本章搭配BGM:ヨルシカ-だから僕は音楽を辞めた/所以我放棄了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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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室中的香澄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但是却显得十分平静。她只是低垂下了头,让额前的浏海遮住了自己的脸。
反而是Popipa的其他人显得十分慌乱,看着她们对着香澄明显担忧,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的状况,其他的人也纷纷叹息。
“你这个笨蛋,怎么会练习到搞坏了身体,发不出声音的话......不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吗?“有咲明显慌了手脚,口中吐出的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是通红的眼眶却明白地揭露了她的心情。
“...对不起。“香澄抬起了头,她勉强地扯开了嘴角,对眼前的少女道歉。
“香澄......还是先去医院吧?“里美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这样劝说。
“多休息几天,等身体好了再说吧。“沙耶担心地说。
面对失魂落魄的几人,鹿露摇了摇头。
“那个可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喔。“靠再门口的墙边,她开口说到。
“前辈!你知道什么吗?“
“那个叫做心因性失声,平常的说话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只要一想要唱歌......磅!“鹿露比了个开枪的手势。
“就会像刚刚那样,肌肉不受控制地乱动,甚至有可能直接昏过去。“
少女吹了吹枪口,然后恢复了抱胸的动作。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拜托你了,前辈。“有咲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裙摆,满脸通红。最后她猛地弯下了腰,恳求鹿露的帮助。
“......没有呢,赶快带她去看医生吧,记得要看的是精神障碍科,别跑错地方了。“
见自己的说词似乎把其他少女都给吓坏了,鹿露放松了自己绷紧的脸面,最后柔声说:
“压力,这是因为压力才导致的失声。如果你们想帮上忙的话,就努力去思考-要怎样才能减少她的压力吧。“
说完这句话,鹿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只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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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露露?“
“......“
回程的电车上,鹿露试着对自己的同伴搭话,然而却被一张冷脸给挡了回来。
虽然大概知道原因,不过这下有点难办了。虽然不是不可以就这样冷处理,但是等到少女冷静下来之后......可能会酿成更惨烈的后果吧?
鹿露决定用有些做死的方法来刺激下她,希望一切顺利。
“吶吶吶吶吶吶吶吶吶吶,艾凛凛?“
“吵死了,你再叫一次看看!“
暴怒少女的怒吼将整节车厢的杂音给完全掩盖,鹿露光速地将手迭在额头上。
不好,玩脱了,总之先做好防冲击准备。
不过没等她原地蹲下,艾露就取回了镇静。她吐了一口气,又回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
鹿露探头望了一眼,有点捉摸不定-这是情况好转了呢,还是没有?
“艾露,你在生什么气呢?“小心翼翼地,鹿露往死线伸出了一只试探的脚。
“你这是明知故问......为什么对那个孩子那么严厉?“艾露用冷冷地眼神制止了她的动作,鹿露只能遗憾地收回了手。
不过真亏她那样快反应过来呢,不但冷静了下来,还一眼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只能说艾露在这段时间也成长了很多吧。
看着她直拗的眼神,鹿露知到自己怎样都逃不过这关,只能无奈地开口说:
“因为那个孩子体内寄宿着暗之魔王的力量,为了世界的和平......好痛痛痛!我投降了。“
脸颊上传来的巨痛打消了鹿露打算顾左右而言他的念头,她哀怨地揉了揉脸颊,对虎视眈眈的少女说:“艾露啊......你这样子是会找不到男朋友的。“
面对不屑地哼了哼的艾露,鹿露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啊,不到30岁的孩子永远不会明白,被家里人不断围攻的事情究竟是多么恐怖,不过现在就让少女继续保有这份纯真而炙热的感情吧。
守护这些青春少女们的意气,这也是身为成年人应该有的骨气。这样想着,鹿露忽然地开始佩服起了自己的伟大。
“感觉你脑子里在转着些什么很不好的念头......“狐疑地盯着她,艾露最后才悻悻地放下了成爪型的右手。
“对了,机会难得,就让我来给你说个故事好了。“鹿露放下了手,脸上还带着红印的她笑咪咪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是面对这样的她,不知为何艾露竟然无法反驳。并非有着强烈的压迫感,而是更为深沉,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触。
“......你说吧。“艾露缓缓地点了头。
故事的开头十分简单,只是一群年轻人平凡而无趣的日常。
总是喜欢嘻嘻闹闹地混在一起的几个人,有一天某人突发奇想,决定组一个乐团来玩玩,其他人也觉得这是个很棒的主意,于是几个人分配了一下乐器的责任,就很草率地把乐团给搭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简直是一片灾难,毫无基础的几个人什么都不懂,经常闹出些超级基本的笑话来。不过某个人非常的厉害,担任主唱的他,总是站在每个人的身边,用最直接的话安慰出错的人,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可以说全凭摸着石头过河的他们,如果不是靠着满腔不服输的心和某人的支持,绝对几天就会放弃这愚蠢的主意了吧?
“非常厉害的人呢,这种事情我绝对做不到的。“艾露评价道。
鹿露点了点头,又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过了几年,几个人的技术越来越好,也有了几次表演的经验,但是大家却遇到了瓶颈。是乐风不固定的关系吗?还是不够有特色?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不过都没有得出一致地答案。
是不是该找个新的主唱呢?突然某个人这样提议。
面对这样的意见,瞬间众人都说不出话来。这个提议,每个人应该都在心里想过,因为凭良心说主唱的功力真的不怎么样,但是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大家甚至不敢想象,没有了他的乐团,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主唱听了之后却笑的很开心,他说:“那就这样办吧。“
忐忑不安地,乐团迎来了新的主唱。而之后的几次表演也非常顺利,听过的观众甚至祝贺说这是乐团起飞的征兆。得意洋洋的几个人也认为这是一次成功的选择,原主唱也笑着赞同。
“等等,先让我缓缓......这不会是个悲剧的故事吧?“艾露惊恐地看着鹿露。
鹿露笑着摇了摇头,她说:“不是喔,这只是一个非常平凡,在我们身边随时可能发生的故事而已。“
虽然艾露心中满怀忐忑,但是故事还是要继续下去。
过了几个月后,几个人甚至都忘记了原本的主唱,满心沉浸在音乐的他们觉得功成名就的未来就在等着他们。虽然实际上也就是在地下表演,连商业出道都无法奢求......
“然后呢?“面对鹿露忽然停下的讲述,艾鹿不油得开口追问。
鹿露想了想,忽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干嘛!“艾露猛地拍掉了她的爪子,然后警惕地看着她。
“没什么,这只是个故事而已。“鹿露说。
乐团最后还是失败了,新的主唱很快地找到了新的下家,几个人没能挽留成功。后来他们又想起了原本的主唱,因为很久没连络的关系,他们直接打到了他的家里。
后来几个人便参加了那人的丧礼。
那个家伙自杀了,死因是压力过大。
“......你玩我?“
艾露阴沉着脸,一副要暴揍少女的模样,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有动手。
鹿露仍然保持着笑容,嘴角的弧度甚至和最出的时候一模一样,她继续讲述着。
后来的故事就比较无聊了,几个人大吵了一架后就此绝交,好几年没有再连络过。不过好像都还继续玩着音乐,有个人还成功出道了就是。
“喂,这根本不是故事吧!你......不对,是你亲人遇到过的事情吗?“
艾露用力捋了捋手臂,似乎想把那不舒服的恶寒全部捋掉似的。
“没有喔,这些都是我现场编的,很像真的发生过吧?“鹿露扮了个鬼脸,然后闪过少女飞来的拳头。
重新站好之后,她又悠悠然地开了口。
这个故事过程也不重要,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甚至压力会让人喘不过气来。如果没办法不学会自己平衡的话,总有一天会被这压力给压垮。这种事情别人永远帮不了你,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的解药。
艾露听完之后,若有所思。
“你是说香澄她......也会变成这样?“她说。
“怎么可能,她的情况没那么严重,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后就好了。“鹿露哑然失笑。
“你明知道那样就来不及了。“艾露白了她一眼。
是啊,等她修养好了之后就赶不上最后一次在SPACE的表演了吧?虽然对于少女们梦碎这件事情感到惋惜,但是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教训-至少可以让她永生难忘,并且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下了车后,两人漫步走回公寓。
“啊,天快要暗了呢?“鹿露看着被染红的坡道,感叹道。
“说起来,我有个问题。“艾露忽然说到。
“什么问题呢?“鹿露问到。
“故事一开始提到了'某个人'吧?就是提议组乐团的那个......他后来怎么样了。“艾露问说。
鹿露抬头看了看夕阳,刺目的光线让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所以说啊,为什么女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特别敏感呢?
“是呢,那个罪魁祸首啊......他最后放弃了玩音乐,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窝着发霉吧?“鹿露耸了耸肩。
“喂!“不知道为什么,艾露显得非常不满,她气冲冲地瞪着少女。
少女只能连忙举起了双手,补充说明:
“别担心,那家伙肯定过得很好的,我可以保证......毕竟时间啊,永远是人类最好的导师呢。“
好不容易哄得艾露放下了手,两人也到了家门前。
“......我说啊。“进门之前,艾露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怎么了吗?“鹿露从门里探出了脑袋,好奇地问道。
“下次......记得编个好点的故事,这个故事太假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艾露犹豫了一下,忽然用恶狠狠的表情瞪了她一眼。
呜哇!不会惹毛她了吧?鹿露被上寒毛都竖了起来。
“还有,老娘才不吃心灵鸡汤这套,你也别想让我死心,我告诉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到:
“想让我放弃音乐?门都没有!“
砰地一声,她用力地关上了门。
鹿露愣了愣,寻思自己也没想让她放弃音乐啊,这又是闹了哪出戏。
想了想也没得出答案,她也就放弃了。
“好吧,那么晚安了。“鹿露对着那边喊了一句,然后关上了门。
门轻轻地掩上。
隔着另一扇门的艾露抹了抹眼角,背靠着大门,她轻声说:“晚安,鹿露。“
つづく(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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