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包厢的门再度被踹开,这一次,脆弱的门扉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安丹妮从门外飞身而进,勉强稳住身形,她抬头诧异,发现本该在包厢里的凤卿不见了。
进来的那几人也有些蒙圈,左看看右看看,恶声恶气地问安丹妮,“人呢?”
安丹妮嗤笑,“有本事你们找啊。”
“一亿两千万。”凤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那几人呼啦啦地朝门外跑,最前面的人刚踏出包厢的门,就被一只秀丽的手提起来,煞气涌动,钻进那人的身体里,其骨骼经络在那一瞬间被霸道的煞气摧毁,碎裂成渣,殷红的血从那人的鼻口涌出,惨不忍睹。
凤卿看不也不看,将其甩到一旁,好整以暇地望着接下来的人,“一个一个上,还是一块上?”
新收了许多煞气,凤卿现在浑身都洋溢着煞气,对血味蠢蠢欲动。
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一块冲上去。
凤卿回旋一脚,将四人全部踹飞,碰巧这时姒予星又在喊价,凤卿回头,轻淡地道:“一亿四千万。”
跟她拼灵石?她可是个有矿的女人!
摔倒的几人爬起来,见凤卿回头朝外,他们纷纷想偷袭,一把把剑从袖中滑出,各种各样的灵力几乎要挤爆了这小小的一号包厢。
凤卿将头转过来,面迎杀机,眼眸不动,在刀剑即将戳到她双眼之际,凤卿的瞳孔忽而冒出滚滚黑气,似阎王殿的黄泉水,轻而易举就能要人性命。
刀剑碰到煞气,被煞气吞噬,风轻轻一吹便散了,黑色的煞气紧接着蔓延到四人身上,他们运转灵力也无用,煞气穿过他们的灵力,啃噬着他们的身体,惨叫着遍地打滚,令人毛骨悚然的求饶声、尖叫声,几乎要掀翻了花之塔。
这么大的动静,花时越再想装个瞎子聋子,也做不到了,许多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人纷纷探头探脑,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花艳绝不好意思地轻笑,“迄今为止,一号包厢的客人出价最高,因出了些小意外,拍卖会先暂停,请诸位贵客暂且用些点心瓜果,休息一会。”
一号包厢外,花时越匆匆赶来,来到门口,他望着里边的情景,满脸错愕惊悚。
横七竖八的人蜷缩在地上,一大片的血淌在金楠木地板上,凤卿和安丹妮站在一旁,面纱罩面,掩去容华,浅淡的眼望向花时越,透着漫不经心的冷意。
“花公子,你来得正好,这几个人莫名其妙闯入包厢里,想劫我的灵石,被我直接杀了,这里是你的花王宫,怎么会有劫匪闯入,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花灵石买一张邀请函,进了你这花王宫,可其他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这张邀请函又有何用处?”
说着,凤卿给安丹妮递了一个眼神。
安丹妮会意,冲出门外高声喊道:“这花王宫居然有劫匪抢劫,这事儿时越公子不给个交代,我们怎么能安心继续呆在这里参加这场拍卖会?”
“有劫匪?天啊,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劫到花王宫头上了。”
“去看看去。”
一旦事情很可能对自己有威胁,众人就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花时越头疼,他发现,不是经商的老狐狸最难缠,而是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夜夫人最难缠。
今天这事,他不给个交代,也说不过去了。
凤卿踢了踢地上的脑袋,“这些人是从哪来的,为什么来打劫我,这些,时越公子都得查清楚,幸好这些人遇见的是我,若遇见的是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大肥羊?今日时越公子若不查清楚,今后你花王宫举办的拍卖会,还有谁敢来?”
听她小嘴叭叭的,花时越捂住脑袋,只有一个字,“查!”
很快,花王宫的守卫就查清楚了,“这几人是跟着姒家予星小姐进来的,是予星小姐的侍卫。”
正巧,满脸阴沉的姒予星也来到了一号包厢处,众人给她让出一条路,她站在包厢的门口。
地上倒着的人,姒予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些都是跟她多年的侍卫,而现在,却有人将他们全杀了。
她勃然大怒,怒视凤卿。
凤卿却比她更愤怒,“好哇,原来是姒家的小姐,我说呢,拍卖会开始前你命婢女来踹我的门,现在又派你的人来抢我的灵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竟然做土匪一样的勾当,当真是以为你们姒家天下第一、能横行霸道了吗!”
姒予星当场傻眼了,但她一向机敏,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抢你的灵石?”
这话要是传到家主耳边,她恐怕得受一顿家法。
“那这几个劫匪是什么?我被踢坏的门,还有这遍地狼藉,都是你的罪证!”
什么罪证?!姒予星简直要气炸了。
这还不算完。
火力全开的凤卿高声讥嘲:“难道我还能潜进你的包厢里面,杀了你的人,再在短短时间内把尸体搬回来,搞成这个样子来陷害你吗?”
姒予星两眼发黑,恨不得晕倒,她掐着自己的手掌,手疼,心更被气得发疼。
“你有什么值得我抢的?”
凤卿双手一摆,“不多,一条矿罢了。”
“……”
花时越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今日的事总是要解决的,还请两位都冷静一下,予星小姐,你先来说,这些侍卫怎会出现在此?”
姒予星定了定神,道:“我派他们去花之塔外等我,不知为何,却到了这里,还被杀了。”
“夜夫人呢?”花时越问。
凤卿勾唇,“他们闯进来,声称将灵石拿出来,敢惦记我的东西,我自然就杀了他们。”
狠辣的话被她平静说出,让人不敢轻易打她的主意。
“你们二人各执一词,这要我如何是好。”花时越为难,“不如今日两位看在我的面上,各退一步,不去纠结真相如何,继续我们的拍卖会吧。”
包厢外有人道:“是啊,真相是什么又不重要,拍卖会最重要啊,我想要的东西还没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