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无妄宫后,凤卿就开始进入炼药房炼丹。
她现在不缺药材,只缺丹药,是时候练习绿珠里的九品丹方,熟悉熟悉,以免来日不时之需。
于是,凤卿忙得不可开交,整日蜗居炼药房,一边锻炼自己的精神之火,一边炼制各种九品丹药,几乎足不出户。
经常过来找她的天歌,也只能望着紧闭的门仰天长叹。
这日,安丹妮终于待不住了,她打开炼药房的门,各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的气味,令她止不住咳嗽。
抬眼望去,紫色丹火之中,女子席地而坐,她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药鼎,缓缓打开鼎盖,红唇绽出笑容,如获得糖果而欣喜的孩童。
这么多天不间断地炼药,凤卿能感受到,她的精神之火明显更强了。
“丹妮,怎么了?”凤卿装好新鲜出炉的丹药,回头望向安丹妮,凌乱的青丝垂在腰间晃荡,唇角笑意嫣然。
安丹妮被这一回眸震住,迟迟方才回神。
天生的美人坯子,果然随意回个头,都是极其美丽震撼的。
安丹妮露了笑,“没出其他事,我就是想拉你出去转转,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呆在炼药房里,这不得把你的小宝宝给憋坏。”
凤卿的腰肢很细,所以腹部的微微凸起,落在她身上分外明显。
凤卿哑然,她惭愧地摸了摸自己肚子,站起身来笑,“也好,我也该出去散散步了。”
等她散完步,继续回来跟丹药做斗争。
望着一颗颗药效不一的丹药被她炼出来,这种成就感,简直让凤卿沉迷。
“走走走,外面阳光正暖呢。”安丹妮拉着凤卿的手走出炼药房。
水池里,一簇又一簇的吸灵花绽出清丽花瓣,炽烈的阳光照射,开得无比旺盛。
凤卿忽然想到灵兽空间里的小黑,她心念一动,将小黑移出来,寒冰鸾长了些幼毛,牢牢抓着小黑的头顶不松手,连带着一块被移出来了。
“主人。”寒冰鸾奶猫似的叫着。
“寒冰鸾,你跟小黑在这里晒太阳,要照顾好它,知道了吗?”凤卿的心偏到了太平洋。
但寒冰鸾一点也没有跟小黑争宠的心,反而很高兴地笑道:“好~我一定好好照顾小黑娘亲!”
凤卿嘴角抽搐,她敢保证,等小黑醒了,一定会暴打寒冰鸾这只便宜儿子。
与安丹妮散了一会步,凤卿又回到了炼药房,把自己关起来炼药。
就连安丹妮也拦不住她,只得亲自下厨做些凤卿需要的补品。
午后时分悄然而至,炼药房外,忽然远远传来寒冰鸾惊恐的叫声。
凤卿双手一挥,灭了精神之火,伴随着浓烟滚滚,她快步行走,打开房门。
只见远处,小小一只寒冰鸾正在一团火球上面蹦哒,那团火球,好似正是小黑!
凤卿想也不想,舀起水池里的灵泉水,扑到那团火球上。
火被熄灭,露出全身光溜溜的小黑,小黑仍在沉睡,哪怕山崩地裂也无法唤醒它。
普通火焰伤害不了小黑,但是可以烧了它的毛!
于是凤卿看着小黑和寒冰鸾两只光溜溜的小东西发呆。
“咦小黑娘亲长得跟我一样了呢!是母女相!”寒冰鸾高兴地叫。
凤卿扶额,这下好了,晒太阳着了火,把小黑给烧秃了,它醒来之后会打死的人定然是她。
思及此,凤卿连忙将小黑连同寒冰鸾收入灵兽空间里。
时光荏苒,如梭而过。
据说去找曾姥姥占卜的姒予诺,再一次出现在无妄宫。
彼时凤卿正用毛笔沾墨,在小黑光着的身躯上描绘羽毛。
没办法,凤卿可是知道,小黑对自身羽毛有多看重,上一次秃了,闷闷不乐了许久。
这一次,虽是意外,但凤卿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凤卿,我回来了。”
水池另一旁,姒予诺神色复杂地站在池边,凝望着凤卿。
凤卿抬眼对上那道复杂的视线,挑了挑眉,将小黑放入灵兽空间里,收拾纸墨,“予诺,是你占卜出结果了吗?”
姒予诺点头走来,按住凤卿收拾东西的手,“你别弄这些,先听我讲,这件事,事关你的一切。”
难道占卜结果有坏?
凤卿不敢小觑占卜师的能耐,因为她见到过东光的本领。
观天象,断凶吉,控风云,占卜师是唯一能窥见天机的存在。
只听姒予诺无比郑重地道:“凤卿,你是万年一见的天命凤女,这是我曾姥姥占卜出来的结果,你可知,天命凤女意味着什么吗。”
凤卿想了想,将之前自己听到过的一切酝酿成简短的字语,“意味着我的天赋超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天意给她能自动吸收灵气的躯体,加上她自身的性格能力,才让她今日走到这一步。
“不止如此,还意味着你将成为世人的目标,曾姥姥说,你福祸相倚、死生参半,如同行走在深渊间的丝线上,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跌落深渊,但只要你冲过来,就将会是触不可及的烈阳朝月。”
“你可知,上一个出现被占星师预言的天命凤女,她怎么样了?”
姒予诺问的问题,令凤卿摇头,“不知。”
“死无全尸。”
不知何时起了寒风,拂去满池花香,凤卿悚然一惊,她抬眼望向姒予诺。
然而姒予诺的脸色十分严肃,“我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查这上一个天命凤女的事,现在我终于查到一些了。”
“上一个天命凤女,名叫叶怀碧,她出生在万年以前的一个小世界里,仅十四岁就突破了灵王,进了浩灵界之中,一路闯荡,最终被世人称为女帝。”
“后来,女帝守护者不知为何蹊跷死亡,紧接着天下百家、琅琅修士,都对女帝群而攻之,最终她死于百家之手,临死前以自己丹田为阵,带着那些杀她之人下了地狱,半个浩灵界都化为疮痍平土。”
“为什么大家都群起而攻之?”凤卿听着这段万年前的故事,心里升起浓浓的困惑,挥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