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非常痛!
这是沈冰发达的神经系统带来的唯一知觉。昏天黑地的痛,每个毛孔、每根汗毛都在痛,总之无处不痛,想睁开眼看看也看不了,眼皮好似万斤重。
想不起来怎么就全身这么痛了,之前在干嘛来着?
喝酒?唱歌?开车?睡觉……
想不起来了。
沈冰努力让意识更清醒一点,不要让疼痛占据着整个神经系统。
尝试着发出一声:“啊。”
喉咙竟然也是痛的!
用意志控制着想动动手,手指好似被针扎着痛。
这是怎么了嘛?咋这样!
各种尝试,均告以失败。
沈冰不再做任何尝试了,或许自己还在梦里,那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再睡一会吧。
想着再睡一会儿,让脑子变得空白,什么都不想,用最强大的意志忽略掉身上的疼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饿醒的。
肚子的饥饿感传到神经末端到了大脑里,沈冰悠悠地醒来,伴随着一个呵欠,这种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就是爽啊。伸手摸到发出抗议的肚子。
虽然睡到了自然醒,可还是想再睡一会,有点冷,伸手找被子。
嚓!
沈冰突地睁开眼。
苍天呐,大地呀,怎么还在梦里?
入眼,是昏暗的林子,高大的树木。
惊的坐起来,自己躺在枯木叶子上,转身四处看,入眼的除了大树还是大树,树叶缝隙间透了一点点光,林子里显得非常昏暗。
神呐。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非也非也,应该是:有很多鸟儿拉屎的地方!
手上的感触让沈冰低头一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真恨不得直接晕了过去。
她就睡在大树底下的枯草木上,而且就在不远,有一条花色的蛇,对着她直吐着长舌。
“啊!”
超过一百分贝的女高音,让这个树林顿时飞鸟声一片,树叶哗啦啦的直掉。
女人是最恐怖的动物,而动物却不惧怕女人,特别是这条大花蛇,它压根就不知道何为女人!它只是警觉的往后缩了缩,一丁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菩萨,耶稣,土地公公,土地婆婆,各路神仙,各路妖神,你们行行好,快让我消失在这里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沈冰反应过来后一边喊着阿弥陀佛,一边在身上点画着十字架。
红色的长信子,三角的舌头不停的左右摇摆着,它的目标地的确确就是沈冰,沈冰毫不怀疑。
目测这蛇,约有小碗粗,好长好长啊,这更增加了沈冰的恐惧感。
此时,沈冰也知道,除了自救,没有任何办法,但是自救的成功率一CD不到。
神呐!救救我吧!沈冰大气都不敢喘。
蛇跟沈冰对峙了一会,开始不耐烦了,动得激烈了。
沈冰咽了口口水,眼睛四处看着。
从她现在的位置,如果要跑的话,不一定会跑得过蛇。况且现在身体不知道怎么样,是否能跑得起来。这地上全部是枯枝树叶,未必跑得快。
抬头看看天,看看四周,有一根粗一些的树枝,半站起来够过去应该可以拿到,只是自己一动,这蛇会不会立马咬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