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檬在这一刻才明白,那个房间,不过是战莫城为了羞辱她才特意设计的。
虽然一模一样,但所有的东西都是新买的。
而这里,才是真正带了阮阮生存过的气息,床头柜上的这个很旧的米奇杯,是战莫城送给阮阮的第一份礼物,她宝贝的一直随身携带。
两个房间,就像身体和灵魂的区别。
被子上,全是男人的气息,强势的缠绕着她。
双手紧紧的揪着床单,骨节突起,泛白。
林檬脑子里‘嗡’了一下,将脸埋进被子里,想像鸵鸟一样将自己藏起来。
战莫城心里发狠,眼底划过浓稠的黑暗,单手将她捞出来,逼迫她正面对着自己,“林檬,我有的是时间,如果想快点儿结束的,就乖乖听话,叫出来。”
他盯着女人剧烈抖动的睫毛,低声蛊惑。
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和绝望,那双曾经灵动盛满爱意的双眸此刻就像是一潭正在迅速枯竭的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这也是他想看到的,她痛苦了,阮阮才能安息。
但此刻,他心里没有半点报复成功的痛快,反而烦躁的挠心挠肺。
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情绪外泄,对他而言,也如罂粟般引的他不可自拔。
战莫城压抑着,却温柔的诱惑着她,“林檬,乖。”
林檬咬破的双唇沁出殷红的血迹。
“啊。”
她痛苦的喊出了声。
就像是开启了一道闸门,那些被折磨的痛苦、被冤枉的委屈、被羞辱的愤怒汹涌的溢出来。
林檬终于不再隐忍,眼泪糊了满脸,用力的捶打着男人的肩背。
“战莫城,你这个混蛋,你既然那么爱他,怎么不去死?陪她去死啊。”
男人冷笑,“我死了,给你解脱吗?你休想,我就算是死,都要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中途,季景的父亲打来电话。
战莫城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一侧。
“莫城,季景小不懂事,你看在阮阮的面上原谅她这一次。”
大概是因为对方提到阮阮的名字,他一直冷厉的目光里闪过丝柔软。
“好。”
季景天声音紧绷,压抑着怒气道:“那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