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两人的相处依然亲近,只是郑义的心里,已经有了跨不过去的坎,若是在平常,面对一个如此亲近的女人,该有更亲密的举动,现在不仅没有,反而要禁锢自己的渴望,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无奈不是无法逾越,只是郑义更害怕失去,如果自己捅破了那张窗户纸,李婷的心意若是跟自己不同,两人即刻会失去所有的情谊,若是跟自己心意相通,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终究李婷还是会走,带着嫌弃走,还是带着遗憾走,又或者是带着悲伤走,对郑义来说到底自己还是无奈,并没有什么不同。
跟过去不一样的是,有时郑义会主动提出来骑车,坐在车后座的李婷会紧紧搂住郑义的腰。被搂住的时候,郑义有了些许慰藉,但他贪享的不是这片刻的亲密,只是有时会感觉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希望两人早些分开罢了,有时郑义会想,李婷在搂住自己的时候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是在与恋人亲密接触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父辈那样寻找踏实。是的,李婷是缺少父爱的,当自己是以老师的身份靠近她,给了她如同父辈一样的照顾的时候,她瞬间就相信了自己,与自己亲近,这也是郑义不敢轻易打破两人关系的原因。当李婷坐在后座的时候,郑义忍不住又想起了臧思,与人最愉悦的骑乘时光,就是跟臧思的那段时日,人还未到暮年,便开始追忆,只能说郑义对时下的感情生活确实不满至极。
保卫科长与班主任也没有再纠缠,所以队长也没有再找郑义麻烦,指指点点与背后议论依然很多,但这些在郑义看来都不叫事,自己能克制住自己就已经是极限了。
“你今天好像有些不高兴?!”郑义一边骑着车,一边感觉到今天有些不对,今天的李婷,太安静了。
“有么?可能只是有些累!”李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情绪让人感觉依然是冷冰冰的。
“跟人打架了还是做卫生了,怎么会累!”郑义用玩笑逗着李婷,从以前的经验看,总会让李婷开心点。
“今天模拟考试了!”李婷还是没有笑,淡淡的说出了自己情绪不高的原因。
“哦!担心成绩不好么?!”郑义看自己没有如愿,又开起了另一个玩笑。
“不是!只是有些失落,离回老家的日子不远了!”李婷说的很老成,并不像是一个花季少女说出的话。
郑义没有说话,只想沉默。李婷转头看了郑义一眼,也沉默了起来。原来,离愁在两人心中已经深深种下,只是大家都不愿提起。
“你会给我写信么?”郑义还是开口了,这句话迟早要说,今天也许是个不错的时机。
“写信?!以前我从来没写过!”李婷对于写信好像有些抗拒。
“那你走了之后,跟我就算是永别了!”郑义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还是以玩笑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永别?!说的好可怕!你这个工作不是到哪儿都能做么!”李婷说的很明白,也没说的很明白,她不想写信的原因,是以为在将来的某一天,可以邀郑义一起远走他乡吧。
“哦!我以前没给你说过,我现在还是个学生,还有书要读!”郑义瞬间高兴了起来,又瞬间失落,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难处,不得不告诉李婷,离去之后,两人很难再相见。
“学生?!你别开玩笑了,我还没见过一边读书,一边工作的!”李婷显然有些接受不了郑义的话。
“职教中心!管的不严而已!”
“哦!好吧!”在同一个城市,对这个城市中唯一的职业高中,李婷也是十分了解的。
两人又开始沉默。一个满怀失望,一个满怀无奈。
“那,我给你写信吧!呵呵!”李婷强颜欢笑的说出了这个无奈的决定。
“好!”郑义的这个好字,满怀幽怨。
李婷的家又到了,郑义后悔今天骑了车,就算今天两人的对话让彼此情绪低落,但是依依惜别之情,却从两人的心底,浮上了水面。就要离别了,他们不该浪费一分一秒。
接过车把的时候,李婷没有像往常一样即刻就走,而是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虽然郑义满怀冲动,但他明白,自己必须即刻离开。“拜拜!”郑义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像往常那样看着李婷开门,进门。
“啊!~!”李婷的尖叫声在郑义背后突然响起,郑义赶紧回头去看,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就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那个小子,郑义没有犹豫,转身跑了几步,飞起一脚将那个小子踹倒在街上。
“你先回去!”郑义对着惊魂未定的李婷就吼了一句。
李婷没有犹豫,手忙脚乱的推着车进了门。
郑义看了看,隐约能在窗户那看见李婷的影子,知道她肯定还在门后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郑义走到还躺在地下的那个小子面前,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扯着他往更加深的巷子走去。
那小子一路嚎叫,但面对郑义,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被郑义扯着头发走,走了百余米,郑义觉得李婷不会再听到那小子的惨叫了,才把手放开。
“你来干什么的!?”郑义话说的恶狠狠,表情更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我,,就是她马上就要走了,我来告别的!”小子畏畏缩缩的回着郑义的话。
“告别?!告别需要在这个时候,躲在她家门口?!”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不信,你去问她!”申辩是那小子最后的倔强。
“不用问,就算你什么都没做,你出现在这,就是个错误!”郑义像是在下最后通牒。
“我。。。。。。”小子还是没有放弃申辩。
“啪!”的一声,郑义没有等那小子开口,就是一个耳光。
“我。。。。。。”
“啪!”又一个耳光响起,这次是另外一边脸。
“X!”小子还算有些血性,在挨了两耳光之后,终于按捺不住,骂了起来。
听到了骂自己的话,郑义开始手脚并用,雨点般落在那小子的身上,那个小子,只一个劲的用手护住头,不敢反抗,也不敢再骂,弱小的像只任人欺凌的宠物。虽然他已经很可怜了,但郑义丝毫没有想停的意思,他需要宣泄,而眼前的这个小子,无疑是最好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