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郑宏又给了郑义一个信号,一个好的信号,她走的很慢,这让郑义的心稍微能平静些。
“你冷么?”郑义打破了短暂的沉闷。
“还好!有羽绒服撑着!~”郑宏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羽绒服,表示自己的确还好“你累么?!”看着郑义大包小包的双手都拿着自己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轻声用话语安抚着郑义。
“不累!东西大,但不重,我还能再提十里地!”郑义反用玩笑宽慰着郑宏。
“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我们没见几次,每次都要你帮忙!”郑宏正儿八经的说着感谢的话,可以看出是真心的。
“没关系!要报酬的!”施恩莫望报,更何况郑义的心思很明显,但是得到了别人真心感谢,总是要作出适当的回应,没有一种回应能比假模假式的要个报酬,更能表达自己的真诚了。
“报酬!?可以啊!要多少!”郑宏也知道郑义不是真的在讨要报酬,顺势也大大方方的应下了。
“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必须回答!”郑义说的很正经,不容推辞。
“行!你说,我答!”郑宏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再难的问题她也能答的上。
“为什么你对我,与对别人不同!”郑义问的很巧妙,刚刚郑宏才说自己不装,那就不装,直接问紧要的问题,如果郑宏有心,那么就可以把这句话当做一次告白,如果无心,也能探知郑宏的意向,无论郑宏怎么回答,对郑义都是有利的。
“哦!就问这个啊!那我就直说咯!”郑宏的语气很爽朗,好像并没有不能只说,或者不好意思直说的事。
“嗯!直说!没事!”通过郑宏的语气,郑义已经知道自己暂时没戏,没关系,自己不着急,因为自己得到的已经够了。
“因为你不装!”郑宏直言不讳的说着一句无关褒贬的话。
“不装?!是说我为人坦诚么?!”郑义确实不能确定郑宏到底想表达什么,只好往细里问问。
“坦诚不坦诚我不敢说,只是能确定你不装!”没想到,郑宏说的更直接,连一点掩饰都没有。
“哦!为什么这么说?!”郑义到底还是低估了郑宏,这与平常的郑宏真的是太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你,要你帮忙,你讨厌那个大妈,所以你突然就不肯帮我,因为你不装,第一次,我对你态度不好,你马上也对我转变了态度,因为你不装。”郑宏继续着自己的直率。
“就因为我不装,所以你就对我与别人不同!?也许,是我装的足够深呢?!”郑义一直以为是自己没有取笑郑宏才让她对自己另眼相看,没想到,并不是,那只是自己偶然一次负气的结果,自己到底是该感谢自己的幸运,还是到根的感谢郑宏的冷漠,郑义没有答案。
“装不装的,没有人比我更懂!我从小就在装!”当郑宏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突然变的很凝重,十分动情。
“你这样说自己,让人听了怪心疼的~!”郑宏的话刺痛了郑义,怜惜让郑义无法思考别的,把自己的感受径直就说出了口。
“心疼?!”郑宏抓住了话柄,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疑问,脱口就复述了这个色彩极浓的字眼。
“不是!我是说让人觉得可怜!你懂吧!”郑义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直白的说出这个词不合适,巧言令色的试图挽回。
“我明白!我也明白其实你是在追我!对吧!”郑宏的话让郑义明白自己刚才的挽回无效。
“这,今天晚上,我们是要放开心扉么!”郑义受到了惊吓,他不得不打心底里承认被郑宏的直接所击倒,而顺水推舟是现在唯一不让两人尴尬的方法。
“是的!”
“那为什么是今晚?”既然郑宏丝毫没有直接同意与郑义恋爱的想法,那么她说这一切的原因,是郑义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因为我知道了你肯定也听说了一些我的事,如果今天不说破了,这会成为我们的心结!我不想在你面前装!”郑宏直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这话,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很特别!”知道自己现在没戏,郑义说这话无非是在给自己的失落找回些颜面。
“是的!你很特别!你是第一个堂堂正正追我的男人!”郑宏再一次展示了自己的直率。
“不是吧!这怎么可能,你身边的男人都是瞎子么?!”郑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惊掉了下巴。以他的人生经历,很难想相信一个姿色如此卓绝的女人会没人追。
“以前也不是没人追,只是没你这么堂堂正正!”郑宏又解释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不懂!”郑义确实不懂什么叫堂堂正正的追。
“以前的男人,要么就是一直唯唯喏喏,面对我的冷漠总是一副讨好的样子,他们就是在装,还有一些,在我这碰了壁,当面不说,背后到处说我的不好!这也是在装!”郑宏说的很黯然,显然她的冷漠给别人带来的伤害,比不上别人貌似无心的伪装给她带来的伤害大。
“我懂了!你的外表冷漠,但你的内心,比一般的人更渴望被人懂!”郑义洞察人心,更能把人心说的更具体化。
“那你是懂我咯!”郑宏说的话里居然带着一丝暧昧。
“我不懂,在几秒钟之前不懂你的心,现在仍然不懂你为什么要那么累的保护自己!”郑义进一步探究着郑宏内心,也是用极端的方式去刺激她,刺穿了她心中的壁垒,才能把关怀真正的送进她心里。
郑宏停住了脚步,就好像也停止了保护自己,她用从来都没有表露过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郑义的双眼,那双眼传递着犹豫,传递着感激,传递着激动。郑义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郑宏是个骨子里都透着感性的人,一个人伪装自己就是极累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感性的人。当自己坚硬的外壳轻易的把别人挡住的时候,受伤的却是自己。郑义突然有些不想再送了,不是觉得自己没有机会,而是质疑自己是否能够承受住一个对自己放下防备的人的信任。
“好吧!那我们走的再慢一点,我的家就快到了!”郑宏显然是有很多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