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的电话响了,是钟丽婷打来的,但郑义一点儿也不想接,他默默的吃完了剩下的已经冰凉的烤串,甚至想都没想过让服务员去加热一下,他怕串上的油被烤走,那样就不是杨子文完整的心意了。那桶酒喝完了,串也吃的干干净净,郑义觉得这是在自己已经活过的人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第二天中午,郑义想起来要给钟丽婷回一个电话,电话打通了,钟丽婷起初很高兴,只是顺带嘴问了一句昨晚郑义没接电话的事,郑义应付的很潦草,总之一堆“很忙!”“睡了”之类的搪塞话,弄的钟丽婷在电话的那头有些不高兴了。郑义没想过自己还要去在意这些,更没有想过再去在意钟丽婷,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是欲望而已。
又到了一起上班的时间了,郑义今天没让杨子文等,自己早早的就等在了每天杨子文站立的地方。
“咦?!今天好奇怪哦!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么?!”远远就看到郑义站在那儿的杨子文,一下子跳到了郑义面前,如同正在动物园看珍稀动物一样,用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郑义。
“呵呵!你的太阳是还是从东边出来的,我的太阳不是!她刚从宿舍出来!”油嘴滑舌本来就是郑义的看家本领,只是以前藏的深了些,从未在杨子文面前表露过罢了。
“啧啧啧!这么甜的嘴,是骗了多少小姑娘练出来的?说,几个?!”杨子文听了乐开了花,红着脸用质问掩盖着自己的羞涩。
“诶!给你商量件事儿!行么?!”
“嗯!说!”杨子文歪着头点了两下。
“以后,咱们两个人之间,都不许矫情!”郑义说的很认真,昨晚的感觉是很棒,但总会感觉那样其实并不完美,两个人都是为了表达心意,却也都给彼此留下了愧疚。
“什么矫情不矫情的,还不是你昨天先起的头!”杨子文会这样说,显然她的心意,是跟郑义一模一样的。
“好吧!我道歉,我错了!”
郑义太过认真的道歉,让气氛变的有些尴尬,杨子文突然一脸狡黠的对郑义说“很好!但无论如何,我的拜师酒可算是请过了哟!”
“明白!”郑义学着杨子文刚才的模样,也歪着头点了两下,点完了头,又翘起了嘴角。
“爽快!快走,早点去,还能先学会儿!走走走!”
郑义被杨子文推着后背,被迫往台球室方向走,推了几十步,郑义使了个坏,双脚站住不动了,把杨子文累的“吭哧吭哧”。
到了台球室,郑义就开始认真的教着杨子文打台球,其实他自己也是几个月前才开始学,并没有到可以教徒弟的地步,还好他的记性还不错,把前辈教的东西,现在照葫芦画瓢教给杨子文罢了。
“看!把重心放在右脚,右脚绷直,左脚虚点半步,然后提臀,挺腰,趴下来,左手支架,球杆握到离杆底两寸,顺着下巴的方向运杆!”
郑义看杨子文没动静,瞥过头一看,杨子文正在那儿傻不拉几的无实物折腾,要不是认识,郑义还以为那个得了脑血栓的跑台球室观光来了。
“来啊!”郑义被杨子文的动作逗的乐疯了,他必须及时喊停,要不然自己非乐死在这。
“哦!”杨子文回应的相当乖巧。
杨子文跑到台球桌前,接过了郑义手上的球杆,就开始摆起了架势。
“腿!”郑义还在乐着,可杨子文依然在继续脑血栓的姿态。
“哦!这样!?”杨子文换了一下姿势,可依然没做对,就像脑血栓栓了另一边而已。
“右实左半步!”
“哦!”
“唉!屁股。。。。。。腰。。。。。!”
初学的杨子文,姿势摆的很难,急得郑义想直接用手去板,可伸出了手,郑义突然觉得自己不能那样做,往四周看了看,拿过来了三角架,不停的往杨子文姿势不到位的臀部和腰部捅。
“疼!”不知是捅到了杨子文腰部的哪根骨头,疼的杨子文大叫了一声。
“啊!力气用大了?!”郑义吓的一激灵,仿佛自己是捅到了自己的心上。
“嗯!”杨子文委屈的撒着娇。
“好吧!我轻点!”
郑义又收了几分力继续捅着。
“唉!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是不是也是连恋爱都没谈过吧!直接用手不就完了么!我又不是没穿衣服。教打球呢!畏畏缩缩的干嘛!”杨子文被郑义的三角架弄的有些烦了。
“好,好,好!”郑义被杨子文呛得无可奈何扔掉了三角架,直接用手把杨子文的腰压了下去。
还好,腰一压下去,臀部就提上来了,姿势就对了,郑义松了一口气。如果臀部姿势再不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敢用手去板。突然,郑义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会儿?!刚才你说了个“也”字?!你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
“是啊!怎么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大姑娘没谈过恋爱很奇怪么?”杨子文说的非常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骄傲。
“哦!没有,没有!很好,很好!你。。。。。。你继续运杆!”
杨子文卖力的练着,郑义走到后面的高脚凳坐下,点了根烟。他很欣喜,但也很郁闷。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女人,并不介意自己触碰她的身体,这表明自己在她的心中已经很不一般了,可是让自己郁闷的是,郑义发现自己的毛病又回到了身上,就如同他对钟婵和王华一样,越是心里在乎的,喜爱的,自己的恋爱表现就越差,仿佛情商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其实以前自己总是会去刻意创造与女人亲密接触的机会,因为那就像是在“蚕食”,一点点的得寸进尺,才能让亲热变的更自然,进展也更快,可是对自己真正用心去喜欢的女人,总是会怕冒昧的举动会让对方嫌弃。事实证明了很多次,事情其实并不是这样,可郑义就是改不了,或者说,过不了这个心魔!钟婵如是,王华亦如是,可郑义不想杨子文也被自己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