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这事儿你别多管!大哥想把钱给谁就给谁,咱们做好自己本分就是了!”他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对大哥还是很了解的,大哥这人多疑,如果思思真的突然去巴结他,大哥肯定要怀疑,万一查到是妻子挑拨,那可怎么好!
说白了,张迎凯就是个本分的近乎胆小的男人,即使只有千分之一可能会得罪靠山大哥,他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离开禹凌半个月,回到家,虽然乍一开门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但张思宁还是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曹婶要大扫除,郑家父子就留下帮忙。张思宁把儿子哄睡了之后,先给老公发了条短信报平安,之后换了身家居服,也开始忙了起来。
今天已经二十八了,今年没有年三十,只到腊月二十九,也就是明天。丈夫估计是赶不回过年了,张思宁多少有些失望,但也理解他那边的事情更紧急,所以电话里,她从不催他回来。
过了会儿,卫锦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问张思宁回来顺不顺利,张思宁说顺利,两人和平时一样聊聊儿子,聊聊事情的进度,谈谈相思。等挂了电话,张思宁眼眶就湿了,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她不问过年,不催他,他竟然也连提都不提!卫太太好桑心,桑心的后果就是留曹婶在家看孩子,她自己跑商场大肆购物一通,花了不少钱,买了好多东西,单是给儿子买的新衣服就有十几件,还有她自己的,曹婶的也帮买了,就是木有卫先生的!
狂购物了一通,发泄了心里的点点不满,到晚上打电话时,卫太太依然贤良淑德,对丈夫嘘寒问暖,说到底,她还是宠着这个男人的,不愿意给他太多压力。
到年二十九,曹婶一大早就忙了起来,男主人虽然不回来,可女主人和小少爷在不是?今年也是曹婶留在卫家过得第一个年,再加上昨天太太还给她买了新衣服,曹婶很窝心,动力满满的,势必要整出一大桌的美味来过这个年。
卫先生昨晚打电话时,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他不主动联系,让张思宁也不要主动和他联系。他说的这么郑重,张思宁当然不敢随意打扰,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木有和老公联系,到晚上吃过年夜饭,虽然有一桌好菜,可没有男主人,家里到底是冷清的。
张思宁有些不开心,抱着儿子看了会儿春晚,然后儿子睡着了,见曹婶眼皮子也有点儿打架了,卫太太叹气,让曹婶回屋睡,等夜里十二点再起来,她也抱着儿子回楼上的房间。
到十一点的时候,丈夫那边依然没有消息过来,张思宁开始不安,担心他是否出了什么事,想给他打电话,又怕坏了他的事,纠结的不行。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去看看小车里酣睡的儿子,一会儿又看看窗外不时闪烁的烟花,心里七上八下,怎么也定不下来。
在这种焦虑下,卫太太突然就恼了,不知道今天过年吗!竟然一个电话都不打!混蛋!
这边卫太太正在抱怨,那边被抱怨的混蛋先生已经推开二楼的家门走了进来。见四周静谧,冷清的根本就不像是过年,卫先生有点儿不是滋味,他把行李箱放到门边,从鞋柜里拿拖鞋想换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卫锦煊看到了已多日不曾见到真人的妻子。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思宁,我回来了。”
回到了温暖的家,见到了相思的人,卫锦煊张开双臂迎入妻子纤细的腰身,心,在一刻彻底踏实下来,这是他的挚爱,他的港湾,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