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腐败了,真是太腐败了!”张思宁一边说腐败,一边笑呵呵的把卡篓到自己身边,眼睛弯成了月牙。
卫锦煊看的哑然失笑,“这才多少钱,我转到你名下那么多财产也没见你这么激动。”
张思宁笑眯眯道,“你的钱本来就是我的,这些可都是白得的,就算以后要回礼,可也不是要一次性全回啊,而且还不知道等猴年马月回一次呢!”
卫先生被她这暴发户的嘴脸逗得没脾气,抓着她的右手,张嘴轻轻咬了一下,“卫太太,这么丢人的嘴脸可千万别让人看到,你先生我丢不起这人。”
张思宁翻了个白眼,哼哼两声,“你就装吧,我就不信白得这么多钱你不高兴。”
卫先生心里其实……还真有点高兴,他上次结婚是在法国,完全西式化,因为又事先声明不收礼,所以红包什么的一个没见。
他也没想到只一天就能白得这么多礼金,虽然不缺钱吧,可白得的和自己挣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这就像在大街上捡到五块十块钱一样,这几块钱多吗?当然不多,可就是高兴,为什么高兴,因为是白得的便宜嘛。
由此可见,卫先生卫太太这夫妻俩,在某些方面其实就是大俗人,真不是做道德先锋的料儿。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因为是周日,所以卫先生在家休息陪老婆。曹婶问要不要把他们的婚纱照挂着房间里。张思宁就看向卫锦煊,两人还没想好,老爷子已经发话,“挂房间做什么,结婚照就该挂客厅,谁来家里都能看见。”
因为怀孕,所以张姑凉与卫先生的结婚照拍的并不繁杂高端,也没有拍外景,就在室内拍完的,一天就搞定了。不过俩人外貌都不错,所以背景虽然单调,但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既然老爷子发话了,那卫锦煊和张思宁也就不反对,家里墙壁是实心的砖墙,就算用锤子,钉子也不好楔进去。卫先生打电话叫来了小郑,他拿着电钻过来的,瞅好位置,三两下就搞定了,那么大幅的照片,小郑自己一个人就挂了上去,力气特别大。
老爷子在一旁瞅着,脸上没什么,心里却叹气,小卫这少了一条腿,以后连换个灯泡估计都不成,到底还是有些介意。
张思宁怀孕快五个月的时候,阳历十二月七日,阴历十月二十六这天,她24岁的生日到了。
中国人大多数其实还是习惯过农历生日,张家人也都是如此。一大早,卫先生亲自下厨在曹婶的指导下帮老婆煮了两颗糖心鸡蛋,之后又帮她穿衣,穿鞋,扎头发,带着老婆去浴室洗漱,等从洗手间出来,再把一直装在口袋里的礼物奉上,一块儿玉佛。
玉是好玉,奶白色的,通透莹润,雕工也好,把弥勒佛雕刻的栩栩如生。
卫锦煊一边帮她套进脖子里,一边说道,“我听别人说男戴观音女戴佛,玉很养人,这块儿羊脂玉佛我托了五个人才买到,在西藏找活佛开过光了,你好好戴着,以后就保佑你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张思宁低头看着胸前的玉佛,眨着晶亮的大眼看着自家老公,“是不是花了很多钱啊?”
现在是该谈钱的时候吗?!
卫先生捏捏她的鼻子,没好气的反问,“你说呢?”
那肯定花了不少钱。张思宁嘻嘻一笑,挺着凸得比较明显了的肚子搂上她家卫先生的脖子,在他嘴巴上戳了一下,“谢谢老公,我很喜欢。”
卫锦煊单手托着她的腰,嘴里有些好奇的说道,“思宁,我发现一个问题。”
“嗯?”
“你还记得上次当面喊我老公什么时候吗?”
张思宁想都没想,直接答,“十月底,我妈祭日那天,”说着看着他,“怎么啦?”
见她回答的这么神速,卫锦煊怔了一下,继续问,“这两个字有特殊意义?”
他生日的时候,她母亲祭日的时候,然后就是今天她生日……结婚这么久了,统共才被当面喊了三次‘老公’,说实话,有点心塞。
张思宁闻言却笑了起来,虽怀孕已近五个月,可她一点也不臃肿,除了肚子大了些,面容依然娇俏可爱,漂亮的让很多女人嫉妒。
“只有在有意义的时候喊你老公,才显得难能可贵呀,这样你就会更重视这两个字啦,当然,也会谨记自己为人夫的身份嘛,否则一天叫个几十遍,年复一年的,听的多了,就平淡了,平淡的东西最容易让人觉得习以为常,习以为常了,那就不会在意了。物以稀为贵,懂伐?”
卫先生被老婆大人这一通理直气壮的言论说的……半晌无语,女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