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甲板的另一边,她的沉思被欢声笑语给打破,她舒展紧皱的眉头,宁静如夏的目光看向欢笑声的来源,俩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追着一辆四驱赛车向她所在的方向快速的跑来。
她抬头时,那辆四驱赛车已快到她的脚边,她急忙侧过身让四驱赛车跑回去。那俩个小孩在她侧身时,踩着赛车的尾气从她的面前跑过,她一眼就认出他们。
他们就是几天前在沙滩上,把灰尘扬到她身上,被她狠狠教训的那俩个小孩。他们从她面前脚不沾地的跑过去,她并不觉得有多惊奇,但他们俩用手拧住裤腰带的动作她还是忍不住用手挡住嘴巴发出一种窃笑。
她背靠栏杆,眼睛跟着他们在甲板上来回移动,然后尽力的克制她内心想要笑的冲动。她没有想出来,她的注意力被飘在天空上的乌云给吸引了,她有担心会下大雨,考虑着要不要在大雨来临之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的疑虑让她不必回到那间不堪入目休息室里去忍受那股难闻的气味。她观望的时候,越来越强劲的海风吹散了天空的乌云,也吹散她心中的摇摆不定的念头。
那俩个小孩跑来跑去,他们虽然那么的年轻活力,但这样来回折腾,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也受不了。他们跑到玲前面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她作姐姐,然后问她谁最厉害。
他们问的是沙滩时候的事情,看来他们还没有忘记玲,但他们未免也太争强好胜。玲蹲在他们面前对他们露出微笑,用手抚摸他们的脑袋,她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很难抉择的样子。
“姐姐,现在还不知道你们谁厉害,依姐姐看,你们俩一样厉害。你们是伙伴,不用在乎谁比较厉害,你们应该相辅相成一起成为最厉害的人。”
玲的话,俩个小孩仅仅是面面相觑,他们丝毫没有苟同的意思。玲无奈之下,只好又让他们继续在甲板上开车,直到把他们俩个人搞垮为止。
看着俩个小孩子来来回回的,玲的眼眶湿了,她想起自己离世的妹妹,以前周末的时候,她也经常陪妹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她妹妹虽不争强好胜,但每每她快被她追逐到时,她就会因兴奋而止不住狂颤跳跃。
她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回想跟妹妹一起时的种种,时间在她毫不在意的时候徒然的流走。我的眼睛为那俩个小孩放荡的脚步忽大忽小的担忧着,我似乎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态度看着,随时有可能会摔倒在地的他们。
然而他们并未摔倒,我的眼睛却瞪的圆圆的。就在他们向玲和我这边跑来的时候,一只脚从船舱里伸出来,精准的踩在那辆不会拐弯的四驱赛车上,把车子踩的支离破碎。
突发的一幕不仅我瞪大眼睛,那俩个小孩的眼睛也瞪得跟油桐果一样。玲是听见俩个小孩的尖叫才从回忆的沼泽里抽出身来。她看去时,那个踩坏四驱赛车的人已完全从船舱里走出来,那个人玲印象十分的深刻,也可以说他的形象在玲的心中十分的恶劣,他的出现就像一根尖尖的针,一下就刺疼她的眼睛和心脏。
阿金,他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世界难道就那么小嘛?还是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玲惊愕之际,阿金注意到了她,一步步向离的不远的她走去,并在她转身走开几步后来到她的身后。
“我正计划做点什么,但不幸台风过境,能在这里遇见你,台风过境看来也不完全是不幸。”
阿金阴阳怪气的开头没有引起玲的在意,玲继续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你就不对我的计划感兴趣嘛?……对了,你的母亲死了吧,难怪你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吧。看来我的计划没什么用了,但过去的真相,还是能打动你那颗沉于淤泥之底的心脏吧。当然,我所要说的,绝对能震撼到你,因为这与你那个可怜的妹妹有关。”
玲停下向前走的脚步,她回头看向阿金,阿金在她回头时故意露出一种得意的笑脸。玲没有让他更加得意,她仅仅是直愣愣的像看猴子一样的看着阿金,直到看得他犯尴尬癌,她也没有收起自己关爱智障的眼神。
阿金在玲如此倔强的目光下,他投了降背过身看向大海。这时的大海波光粼粼,其中的一部分大海更是被夕阳染得通红,在如此温馨的美景下,阿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他想说的冰凉凉的话题。
“你妹妹是我杀的。”
阿金的话,底气十分的不足的,一点也没有威胁的口气,更听不出以前那种刻意挑衅的韵味。
玲对于他对我话不是不重视,也没有麻木,她只是变得比以往要严谨。她清楚对方就算告白,如果没有第三方在场,他告白的内容根本不能作为订他罪证据,所以她对他自称是杀死妹妹的凶手一事反应的很消沉。
“我妹妹的案件已经结案,结果是意外身亡。我们无冤无仇,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出诋毁我们的事情,可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不想再去追究谁的责任。”
“意外?这怎么可能,你妹妹明明是被我杀死的,她临死前痛苦无助挣扎的模样,现在都还清晰的在我脑海里浮现。”
玲紧握小拳头向阿金走近几步,“那只是你的臆想,我的妹妹确实是意外身亡。你只要看电视或者读报,你就能知道我所说的是真的。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却有无缘无故的伤害,我知道你是那种会无缘无故伤害其他人的人,但可惜的是我妹妹并不是被你伤害过的对象。”
“不。……你骗人,你的妹妹明明就是被我杀害的。”
阿金的情绪开始狂躁,晒黑的脸充血变红,手脚无意识的踢打栏杆。玲见他狂躁,她不仅不害怕,反而她露出轻蔑得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