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7号时,周岁终于正儿八经地发了一次言:“我不同意撕警徽。首先声明这不是因为什么夫妻档,他是我男朋友,我是他女朋友这层关系,而是从逻辑层面来说,10号就不可能是假预言家,更别提是狼的可能性了。我们大家一起来回顾一下警上的情况,4号是先跳预言家的,报了查杀然后退水,根据他的遗言,说自己是白痴,他也确实翻拍证实了这一点。然后是10号跳的预言家,除此以外没有预言家了。如果真如4号所说他要撕警徽,他可以从头刚到尾,毕竟他是个神职,如果他能确认对方是一匹狼在跟他对跳,那为什么他要退水?作为神牌这就是失职,而不是在第三天白天了才想起要来撕警徽。其次我们来看看10号预言家都做了些什么,她目前验了3个人,都是好人,而且验一个死一个。如果她是狼人的话,这么做也太嚣张了吧?验谁死谁不就是在摇旗呐喊告诉好人她是狼吗?”
本来还想着背水一战的鲍年年,结果票全在周岁那里掰了回来,她自己再稍微努力解释了一下后,这一把他们把8号竹子推了。警徽流留到了6号葵花身上,目前还活着的人里唯一不熟悉的就只有6号葵花了。
天爷,8号竹子翻牌为猎人,猎人开枪带走了2号能哥。
全场错愕,马上进入天黑。
鲍年年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她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谁是狼?谁是好人?她在哪里?
作为预言家,都第三天晚上了,她怎么还没死呢?
她都不想验人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验了6号葵花,上帝给她的手势还是好人。
鲍年年崩溃了。
鲍年年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该不会这局压根就没有狼人吧?如果是真的,那这一局的板子,其实就是“黑死病”。
如果她能想到“黑死病”的板子,在场的12个人没理由想不到的啊。还是因为这毕竟是大师赛的总决赛了,“黑死病”的板子属于娱乐局,之前也从未出现过,所以大家觉得不太可能?
鲍年年记得之前她在网上仔细地研究过,“黑死病”这个板子的游戏规则是,上帝在发牌的时候,会偷偷将所有狼人都换成平民牌,而神牌是正常存在的;简单说,就是游戏中没有狼人。
但是,上帝不会告知玩家这些信息,拿到牌的玩家们依然是常规狼神民的玩法。
游戏开始,进入黑夜,上帝仍按照正常的顺序进行,并假装场上有狼人存在。上帝会让狼人睁眼,并告知狼人杀人。
因为没有狼,导致预言家验证任何一个玩家都是金水。天亮之后,一切照旧。但警长竞选之后,被预言家验证为金水的玩家就会死亡。接下来的夜晚,被验证者将再度死亡。
直到有人发现情况不对,并肯定所有人中没有狼人,游戏结束,好人获胜;如果预言家先指出这是“黑死病”的板子,同样是好人阵营获胜。或者,所有村民死去,预言家获胜。想到这里
想到这里,鲍年年全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自己一直缄默不言,死到最后只剩她一人,她就获得游戏唯一胜利,积分肯定很客观。
她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赢的渴望。
天亮了,上帝宣布6号死亡,她已经很清楚这个板子一定是黑死病,但是为了迷惑大家,她第一个发言,说自己昨天晚上验的是自己。
“我都疑惑了,为什么我还没死。所以我验了我自己,上帝给我的手势是好人。我实在找不到人可以验了,本来打算验6号葵花的,但葵花女巫的身份已经很明确了,验了也是白验,所以我就验了我自己。”
鲍年年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信,而且场上剩下的1号KL、7号周岁、12号宗介,除了1号好骗点,另外两个都是硬骨头,不好啃。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大家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不过也只剩我一个神了,如果你们把我推了,那狼人就直接赢了。剩下的三位当中谁是狼,谁是民,就看你们的表演了。”鲍年年反客为主,抢占先机,现行发言,用自己是全场唯一的神的话压住了另外三个人。
12号宗介接着发言,“说实话我是不太信你说的话的,岁哥。不过我自己是拼命,之前鲍年年喝KL都说过自己是拼命,全场的确只剩你一个神了,我也不敢轻易把你推了,就把锅给年年吧,看她怎么搞。”
1号KL则信的死死的,“这个时候还怀疑10号不是预言家的话比赛就没法进行了,我铁信10号,而且他手里还有1.5票,加上我的1票,只要我们找对你们中间的那个狼人,我们好人就能赢。我个人认为狼是宗介,但鲍年年也有可能,现在还看不太出来。”
7号周岁最后一个发言,“把宗介推了吧,他是狼。其他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举票12号。”鲍年年强行压制住全身血液倒流的激动,她知道周岁在帮她,她也很清楚宗介回天无力,更清楚KL就是个纯二哈。
“警长归票12号。”
“12号出局。”
晚上,鲍年年验了1号KL,白天起来KL宣布死亡。她1.5票比1票,赢了比赛。根据总决赛积分规则,好人方获胜10分,狼人房获胜12分,第三方阵营获胜15分,MVP额外加2分,鲍年年一人独获胜积分17分,一骑绝尘。
后台沸腾了!直播间也沸腾了。
这场比赛打了足足三个小时,所有人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坚持到了最后。鲍年年获得胜利的时候,后台全场尖叫。
思念跟旁边的工作人员抱成一团,大喊:“周岁!周岁!周岁!”
鲍年年下台都是被工作人员搀扶下台的,坐了3个小时脚都麻了。下场的时候周岁直接冲过来扑到她怀里,踮起脚尖附在她耳旁说:“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谢谢你帮我!”鲍年年激动得手都在抖。
“我帮你也是在帮自己。”周岁说,“但其实还是靠你自己,你比我先意识到这是黑死病的板子,这一点你就赢了。而且你想作为预言家独自赢,有这种野心也很棒。”
两人一起手挽着手走到了后台,陈任第一个迎过来,拍了拍鲍年年的肩膀:“恭喜你,兄弟,拿出了自己的实力。”
鲍年年笑了笑,回拍了他一下:“你不是说我隐藏实力了吗?现在就给你看看。”
除了周岁,鲍年年还去感谢了一个人,就是宗介。宗介也应该一早就看出来了,但看破不说破。
结果宗介却说:“岁哥,我肯定比你晚看出来是黑死病,当时也回天无力了啊,就顺手推舟呗,小事情。不值得感谢。不过我还挺喜欢玩这种花板子的。下场比赛加油。”
连周梦果都跑来祝贺鲍年年,“周岁,不愧是你,太厉害了!”
“你一早就知道是黑死病。”鲍年年调侃说,“却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