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田久约好的地点后,田久姗姗来迟,“兄弟,什么事,快点讲,我最近真的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小狗TV赞助了狼人杀大师赛之后,这段时间田久忙得脚不点地,也不能怪他耍大牌。田久跟Demon算是同期创业成功的战友,虽然关系一般,但还算熟识,不是太过分的忙都会帮。
一看到Demon身后还跟着周梦果,田久这个人精就明白了Demon找他应该不是为了自己或者公司的事,而是为了这个女人。
这个曾经在周岁生命力占据了相当重要一部分的女人,只不过这也是曾经罢了。现在周岁不是早就换了口味,交了个小胖妞当女朋友吗?还玩起了微博示爱的那一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Demon简要地说明了来意,田久听后,觉得有点头大。“游戏本身是设置了复活环节,但是梦果这个小组赛地表现,你应该也已经看到了……到时候就怕网友观众不买账啊。”
“是是是,我知道梦果地狼人杀实力尚还欠缺,但她观众缘还不错,这点你应该很清楚的。让她进复活赛,既可以制造话题,又可以带来人气和流量,田总何乐而不为呢?”
田久思考了一下,“让她进也不是不可以,重点是我们小狗TV肯定会被骂的。你看你平台那边,如果能提供什么机会,那就是双赢了。”
田久在伸手要资源,算是趁火打劫,也可以算是一物换一物,Demon心知肚明。
“好的,回头我拟个合同让你先看看。”
Demon不太想让周梦果知道他会为了她跟田久做什么交易,他只希望周梦果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就好了。
“搞定了?”离开咖啡厅后,周梦果出来问道。
“搞定了。”Demon开心地说,“我刚刚具体问了一下,这个复活通道是通过投票和主办方保送两个方式一起决定的。你粉丝那么多,到时候在平台上号召一下就可以了。”
实际上事情远没有周梦果想的这么简单,即使她粉丝众多,那平台后方暗箱操作把她搞下去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如果他们不去求田久,有可能还会通过正规渠道进入复活赛,但既然已经求到田久那里了,这个事情有价无市,田久抓住了他们的软肋,自然就好提要求。不然的话,即使周梦果投票进了,田久也不会让她进的。
早知道就自己办个狼人杀大师赛把她保送进决赛了。
回到公司的Demon打电话跟田久沟通了一下,田久的意思是要Demon放弃一个用七位数签约的主播,拱手相让给小狗TV。
这个主播算是Demon公司的头牌之一,每年能给Demon创收不少,是他的心头肉。
“怎么,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国都灭了,D总还不愿意为美人放弃一个小主播吗?”
“这件事我再想想,毕竟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你想好,只有三天时间。”
挂了电话,Demon坐在办公司里撑着额头思考了很久,直到整个办公司灯光都暗了下来。秘书进来打扫办公室时,开灯才发现他在里面还没走。
“D总,你还没走啊?”秘书被吓了一跳,还好很快就认出了他来。
“嗯。”
“D总在烦恼什么事情吗?”秘书贴心地问。
“你会为了你爱的人,付出到什么程度?放弃一切也可以吗?”Demon冷不防地抛出这个问题,秘书停下脚步思考了良久,然后摇摇头,“我不会。我爱的人这个句子前面开头还是我,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基于一个小我,才会有一些后续词,我妈妈,我朋友,我爱人。如果付出了一切,我又怎么继续做我呢?”
“D总,说得有点多了,不好意思。”
“没事,你先下班吧。”
秘书退出了办公室,Demon又给田久打了哥电话,“我同意。”
梦果,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愿意连自我都不要。在我之前,就是你。
小组赛之后,考虑到比赛的热度和参赛选手的身体状况,大赛方决定分期录制,再以直播的形式进行播送。
第一轮晋级赛调整到一周后录制,在这一周里,周岁跟鲍年年一起直播复盘了两人的六局小组赛。当完整地看完周岁三局比赛之后,鲍年年只有一个感慨:“大神果然是大神。”
加上身边有本人解说复盘,鲍年年才理解第一局抽到狼人牌的周岁有多么难,周梦果捣乱又捣得多让人糟心。
周岁那几次的复盘直播很多参赛选手都看了,瞬间对周岁肃然起敬,“鲍年年”的名号瞬间在狼人杀界名声大噪。
吃饭的时候,周岁说起自己的“鲍年年”账号又涨了几万粉丝,统共都快10万粉丝了,而距离他第一次直播,不过一个月左右。
鲍年年佩服得五体投地,尽管自己现在的“周岁”账号有上千万粉丝,但自己本身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活动,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锦上添花。其实对鲍年年而言,扮演周岁这么久,只要保证不出大的差错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周岁从头做起,不到一个月时间就积累了10万粉丝,无论放在哪个领域,成功人士都会是成功人士。
利用直播时候都复盘还不够,私下里周岁几乎对鲍年年倾囊相授,他把过去自己比较经典的游戏局翻出来一边复习一边给鲍年年讲解,那个地方他是怎么想的,逻辑怎么自洽的,抿人怎么抿的,话术怎么用才能起作用。
“毕竟这事正儿八经地比赛,我也不想我自己输得太难看。虽然你现在实力还可以,但真的遇到高手云集的情况,怕是很快久会露馅。到时候别人就会骂我周岁水货,江郎才尽。甚至有人还会造谣说我以前能赢那么多比赛都是作弊。”
“不会吧?”
“人的恶意比世界任何一样事物都可怕。”周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