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年年满脸黑线,“你说什么?”
她都懒得理KL了,上去敲了敲周岁的梦,过了好久周岁才来应门,还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挠肚皮痒痒。
鲍年年咳嗽了两声,“你……也不用这样吧?毕竟是个女生。”
周岁稍微将困顿的眯眯眼睁开了一点,“噢,知道了。找我什么事?”
“游戏马上开始了,你没吃早饭,顶得住吗?我给你拿了牛奶跟面包。”说着,鲍年年将牛奶跟面包递给了周岁,周岁毫不客气地接过,连谢谢都没说就关了门进了屋。
“热脸贴冷屁股,周岁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喜欢这妞?梦果哪点不比她好了?”
鲍年年睨了KL一样,“我这不是在为你考虑吗?机会都留给你了还不知道珍惜,成天在我这里闹,小心我哪天又回去追周梦果哦!”
KL一听,摆出不太聪明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啊哈哈哈。”
尴尬地笑声结束之后,鲍年年跟KL一起下了楼,陈任站在一楼楼梯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路过陈任身边时,陈任小声问了句,“你真的喜欢那个鲍年年?”
“……”
“大概吧。”鲍年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9点半,第三轮游戏正式开始。现在场上局势其实已经岌岌可危了,由于昨晚死的是8号,从死左的7号鲍年年开始发言。
她上轮都说了她不是女巫了,这轮因为没有救到人,如果贸然认了,很有可能就被推出去了。但是只有两个民了,无论如何也得保住,但她身为一个单药女巫,被抗推实在说不过去,目前来看,最后一匹狼就是2号KL了,得想办法把他投出去。
“我是女巫。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昨天晚上我睡过头了,所以没救到人。至于守卫,他肯定是守的我或者自己。这把先看预言家的验人吧,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这种情况下四神都在场非常不正常。我会根据预言家的验人来挂票,如果预言家验到的还是金水,我的票就挂在2号身上。说一下理由吧,目前来看2号没有什么逻辑上的bug,但是排坑位也只能排到他了。”
5号绿点发言,“我还是觉得3号可疑,这轮我不会再信3号了,7号也说了,都第三天了,四神还在场,实在太不正常了。不管怎么样,狼人现在走的肯定是屠民路线,我们不能抗推错一个民,反正这轮也不知道投谁,3号不是神就是狼,没有其他身份,那不如先把3号推出去。”
4号陈任,“同意绿点说的。四神在场实在太可疑了,如果3号这轮报的验人结果还是金水的话,那我就不会再信他了。”
3号橙子,“对不起大家,这次还是金水。而且是11号。我知道现在我的信任度很低了,但是我要说的是,11号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民了。反正我一个预言家活到最后也没什么用了,你们这轮为了保险起见可以投我,但我必须要提醒大家,形式并没有那么乐观,我们很有可能都被骗了。这轮我会挂票在4号身上,随便你们跟不跟票。”
2号KL,“怎么回事啊女巫,你到底是女巫还是百变小樱,一轮一个身份,谁招架得住啊?这轮不投你我KL名字就倒着写,预言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算出来只有最后一个民的了,6号不是狼?10号不是铁狼?12号不是狼?最后一个深水狼应该就是7号了吧。乐观点,投7号,游戏就结束了。”
1号周岁,“对啊,投7号,游戏就结束了。”周岁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说,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他,不明所以。整场游戏,就他一个人态度最模糊,最不明确,谁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包括鲍年年。
“2号说得很对,投7号,晚上刀11号,游戏就结束了。他没撒谎啊,游戏结束了,狼人获胜。那如果好人想获胜的话,这轮最好还是听我们百变小樱女巫的,投2号。我就随便投,大家也随意投,随便点,为什么我们一直要被节目组牵着鼻子走,早点结束游戏,也早点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不好吗?”
11号最后一个发言,“……鲍年年你说话能不能负点责?什么叫随便投?谁知道好人输了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我看2号也不像狼,他整场也没做什么坏事啊,预言家又说投4,7号出尔反尔也很可疑……哎哟我脑子都炸了,大家随便投吧。死就死了。”
结果出来,7号3票,2号2票,4号1票。
鲍年年被淘汰了。
“……”
由于这场游戏是设置没有遗言,鲍年年跟前面的龙仔还有周梦果一样,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用口袋蒙住脑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离了别墅。
她一路都是被架着走的,能够听见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渐渐地,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她跟黑衣人一起停下来了,过了一会儿,隐隐感觉到了光源,她头上的袋子被取下来,眼前出现一搜小的快艇,思念站在上面朝她挥手。
“小祖宗,你可算是回来了——”一上船,思念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样,在岛上没受苦吧?回去给你接风洗尘。”
“这就是被放逐了?”鲍年年首先关心的就是这个。
“对啊。”
“那那些‘死掉’的嘉宾呢?”
“都是特殊道具组做的。也早就回去了。”思念见她穿得单薄,又给她弄了一条围巾围上。听到说尸体都是道具组做出来吓人的,鲍年年恨不得当场翻白眼,“这都是全程直播的?弄这么大阵仗做什么呢?能过审吗?”
“当然没有,直播在你们被带走后就结束了。后面录制的都是录播,剪辑好了过审才会播放啊。”“你管他那么多呢,这是节目组的事情。”
快艇出发往回走,激起的浪花溅到鲍年年身上,她换上了思念带来的黑色羽绒服,没有来时冷了。
鲍年年觉得这个项目的策划人脑袋肯定有问题,因为除了恐怖性,一点趣味性都没有。也许是他们身在其中吧,到时候观众看可能会觉得挺有意思的。
“有趣吗?”
“我看了一点片花,真是太刺激了——!而且你在里面表现不俗啊。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跟那个新来的鲍年年走得太近了,你的cp应该是周梦果啊。“
“……”鲍年年无语了。
所以经纪人的脑子里就只有炒cp这回事吗?
鲍年年又追着问了一些细节,思念说其实她也不清楚,节目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断断续续跟着看了一些,不太了解到时候节目组会怎么剪辑,到时候节目播出应该就知道了。鲍年年怎么听都觉得在诓她呢。
“你在岛上耽误了好几天,行程都堆满了。”思念转移了话题。
“之前不是说我可以休息几天吗?”鲍年年问。自从跟周岁交换身体以来,她一直处于精神高压状态,还没有正儿八经地闲下来想想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思念去说,“我倒是很想给你放假,但是堆的活实在太多了,我知道之前答应过你要让你休息的,这样吧,给你放三天假,三天,不能再多了。”
鲍年年点点头,三天总比没有好啊。
“那我先送你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鲍年年还是惦记着岛上的事,准确地说是惦记着周岁。
“你能联系上周梦果吗?”她还是有点不相信,想确认一下游戏嘉宾是否真的都安全,不过周梦果跟她一样是被放逐的,应该没事,所以立刻改了口,“不不不,你帮我联系一下狂暴粉红吧。”
“你不是有她微信么?”
“……”鲍年年被问住了,掏出空口袋给思念看,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手机丢了。”
“真是丢三落四的性子一点没变!家里不是有那么多产商送的手机吗?你随便拿一个应付着用,回头我去给你买个新的。”
“没有电话卡……用不了。”
思念无语地看着她,“周岁,我觉得你最近有点不正常。尽管以前也丢三落四,但是我总感觉你有哪里跟以前不太一样。”
能正常么,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了。“行,你先回家,我去给你补办电话卡,然后顺带买个新手机给你送过来。跟之前的一样就行,对吧?”
鲍年年点点头。
思念把鲍年年送到小区门口就准备走,鲍年年拉住思念,“那个……亲爱的念念,我头有点晕,”鲍年年也开始学周岁开始撒娇起来,“你送我回家嘛~”实际上是因为她根本找不到周岁住哪里,而且她也没钥匙。
思念作势要打人,鲍年年掏出空空的四个口袋,“钥匙……也不在了。”
“你人怎么还在呢?”思念又气又恼,把鲍年年送到家,“好了,送佛送到西了,下午给您送手机来,中午给您把外卖点好,您老记得开门拿就行。奴婢先行告退。”
跟着思念刚一进门,鲍年年就被周岁房子的豪华程度震惊到了。单层复式,欧式风格的装修,上下两层加起来估计得有500个平方,想想自己住在不到50平的老居民楼里,真是天壤之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