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和相公就不打扰你在这里参加典礼了,等到改天我定亲自登门拜访。”
李澜青不想待在这样的场合,一是因为让她难过,二是因为这里污浊和无知的气息让她觉得无奈。
两人飞也试着逃离了刘冬雨的视线,走到街末的时候,李澜青突然停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明明她是按照系统的说法救了一个人,可是最终还是牺牲了一个人,甚至她连这个人的来历都不知道。
尽管李澜青明白,这就是现实,是她无法改变的一切,可她还是因为看着那个人被活活烧死而觉得难过。
“相公,你先去学堂里看看吧,万一那里需要教书先生,你们都不在也不合适,我等会儿先去一趟县令府,找找县令夫人,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就回去,如果到了晚上你发现我没在家里,再让二喜到县令府来找我吧。”
李澜青知道尽管事实已经如此了,可她还是想探清楚那个为她所救之人牺牲的人的一切,最起码能让她在心里缅怀一下这个人,表达自己的一丝歉意。
“也好,县令府刚出了这样的事情,人还没查清楚,你万事一定要小心。”
虽然苏淮景并不想让她去,可是看到她这个难受的模样,终归心有不忍,还是松了口让她去了。
寂静清冷的街口,县令府的大门向外敞开着,柱子上红色的油漆那么的醒目,就像是那熊熊燃烧的火苗。
“原来是李夫人来了,我们夫人一早就在房子里坐着呢,正念叨着您呢,您就来了,赶快进来吧。”
李澜青刚走到县令府门口,都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情进入县令府时,却被县令府的管家眼尖的发现了。
李澜青想不到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僵硬,勉勉强强地扯出来一丝笑容,李澜青像往常一样自然的跟在管家的后面往县令夫人的内室走。
“一个个贱蹄子,连你们也敢糟践我,这种东西都敢给我送到桌子上来!”
李澜青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茶杯被狠狠的扔了出来,随后便是县令夫人歇斯竭力的声音。
“还不赶快下去,站在这儿惹夫人不高兴吗?”
李澜青适时的出声,使得那个丫头免了被狠狠的毒打一顿,看到李澜青那张熟悉的脸,内室里的丫头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急匆匆的就往外跑,头也不回。
“澜青啊,你可算是来了,这两天你不在,你都不知道我在这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县令夫人一看到李澜青那张熟悉的脸,刚才的生气便荡然无存了,此刻反而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夫人有什么委屈的尽管跟我说就是了,这些丫头们都不懂,何必和她们置气呢。”
看到县令夫人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李澜青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跟前,将县令夫人轻轻的揽住。
“就是看戏那日,那个贱女人就不见了,结果老爷回来之后,居然跟我生了好大的气,连着好几日将我关在府里,不让我出门,这府里的下人一个个有模学样的,一个个都蹬鼻子上脸,踩到我头上了。”
县令夫人抽了抽鼻子,眼眶中的泪水即将就要夺眶而出了,拉着李澜青的胳膊,好像是看见了娘家的人,诉苦的话张口便来。
“怎么会呢?夫人始终还是这县令府的主子,她们都是下人懂什么,再说了,府里那些小妾能翻出什么天来,县太爷不过是一时生气罢了,不过夫人倒是要好好探究一下,为何县太爷会生这么大的气,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澜青假意的抚了抚县令夫人的后背,安慰着她,顺道帮她顺顺气,可是三两句便绕到了献祭的那个女人身上。
“她不过就是邻村子一个有夫之妇罢了,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祭品,居然竟想着将她纳入府,晚上居然还留了她一夜,你说我能容得下她吗?”
一提到那个逃跑了的女人,县令夫人更是气不过,她好歹也是县太爷明媒正娶进入这县令府的,她一个乡野的有夫之妇居然也想着爬上县太爷的床,这让她正室的脸面往哪放。
“夫人,倘若她只是一个祭品,县太爷又何必费这么大功夫,再说了她不见了,那今天在典礼上的那个女人……”
李澜青当然清楚这其中的过程,人就是她救走的,她对这其中的波折丝毫不在意,她只想知道今天为了她背黑锅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人丢了县太爷没办法给镇子上的人交代,便去红楼里找了一个刚来的女子,送到那台子上了,反正都是风尘女子,她就算是不愿意,县太爷的手段这镇子上的人还不知道吗?”
提到今天送到台子上的那个女人,县令夫人嘴上便像个没把门儿的,知道什么便全都吐露给李澜青了。
“现在人们都在想着祭典上这个事情,要是在这个时候,花那么大精力去找那个女人,恐怕这事就要穿帮了。”
李澜青探了探口风,想着能不能再为那姑娘争取点时间,让她逃离这个地方,在别的地方重新落户,县太爷未必肯放了这么一块到嘴的肥肉。
“我现在在爷跟前说不上话,反正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我现在该怎么办呀澜青。”
提到此处,县里夫人便有些气馁,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自己的后半生都要完了一样。
“这还不简单吗?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夫人尽管去其他地方找几个身子干净的,给县太爷纳进府里不就好了。”
看到县令夫人头疼不已的模样,李澜青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这还用说不是塞钱就是塞女人呗,作为他的夫人塞钱自然不好使,那就塞女人进去就好了,找几个漂亮的好生伺候着,还怕县太爷会忘不了前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