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挂,夜空除了繁星之外,干净得没有一丝云朵。一袭黑衣的凌雨筠半蹲在最靠近牌坊的房子屋顶上,她那敏锐的双眼观察这下面走道上一举一动。
虽然还没有到午夜,但这里的行人极其少,这给凌雨筠带来很好的辨认时机。
很快一个酷似目标人物的男人出现,他粗眉大眼,大嘴巴,身材略胖,走路有点蹒跚,额头上有一颗很大的痣。·正是这颗痣令凌雨筠确认他便是文光居士。
啊,想不到道观这么忙还不忘去找情人啊。
凌雨筠一直跟踪他来到住宅区大概中间方位的房子中,他很娴熟地走了进屋。而凌雨筠一个翻身便来到屋子的窗边,偷看房内发生的一切。
女人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美食,但文光居士进门后难免有恩爱一番,然后两人才来到饭桌前。
凌雨筠认为这时是最佳时机,她纵身翻窗进入了房子内,再一个前空翻就来到两人跟前。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凌雨筠半蹲着,随之朝文光居士来一个扫堂腿,令他狠狠摔倒在地上。然后她来到女人背后用匕首抵住她的脖颈。
“不想美人受伤的话就乖乖坐在椅子上。”
“你是什、什么人!”文光居士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坐在椅子上。凌雨筠除了眼睛,脸部使用黑布蒙住,他无法看到她的完整容貌。
“你没有必要知道。你...”说着凌雨筠松开了女人,将她一把推了过去,指了一下文光居士旁边的椅子,“坐在那里。”
女人不敢吭声,她害怕极了,全身发抖的来到文光居士身边的椅子上,安安静静坐着。
“嗯,很好。”凌雨筠点了点头,立即拿出两条粗绳绑住两人的手,然后对女人说:“呵,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找你的。”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伤害她!”
“很简单。金楚国的宋姬夫人是不是暗中把钱给了高旻真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你问的问题太复杂。”
“没有关系,复杂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凌雨筠悠闲的来到他们跟前,双手交叉在胸前靠着桌子边缘。
“我不知道。贵族捐助资金给太玄教那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他们都希望我们将太玄教有很好的传播下去,资助我们的人太多了,难道每位贵族的捐赠我们都要查清楚吗?”
“居士,不要浪费大家时间。”凌雨筠渐渐来到他的身后,用匕首在他的脖颈处比划着。“你懂得我为什么直接找到你,而不是高旻真人。”
文光居士全身不敢动,低头看着那可怕的匕首在眼前游走,“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你不是说钱给高旻真人吗?你、你怎么、怎么不去找他!请、请你把这个可怕的东西拿走!”
“哦!言下之意你不愿意合作?居士,我是一位和平人士,真的不是要取你的性命,建议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去你的和平人士!我不知就是不知!我怎么回答你!”
“我不喜欢这个答案。”说完凌雨筠立即绕到两人跟前,使用匕首瞬间刺入女人的大腿上。
疼痛令女人发出恐怖的尖叫声。“救命!不要啊——救命!”
“你、你不能伤害无辜的人!”文光居士看见女人受伤的腿部,他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向凌雨筠,他口沫横飞对她大吼起来。
“好啊,所以你不要浪费大家时间。”凌雨筠把匕首抽了出来,毫不犹豫朝女人大腿上又刺了一下。
“啊——救、救命——啊——居、居士...我求你,求求你回答她的问题——啊——”女人十分疼痛,瞬间大汗已经布满脸部,左腿在不停的发抖着,她痛苦的弓着身子。“求求你、说、说吧...”
“我说了!我说了!把那把破东西给我拔出来!”
“没有问题。”凌雨筠立即把匕首抽了出来,女人的左腿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
文光居士使用最快的语速说:“尤皇后的势力强大,如果金楚国的皇帝死去,宋姬夫人和她的儿子就大难临头。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她要求高旻真人提供一个保护的场所,令她和她的家人不受生命的威胁。”
“听起来像是这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就是这回事!”文光居士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他愤怒的对凌雨筠怒吼,“满意了吧!快放开我们!”
“她有没有要求你们对付尤皇后?或者对付金楚国?”
“你在问什么愚蠢问题!”文光居士继续大吼着,令他不得不喘着大气,“高旻真人会因为一个将会失势的女人进攻一个国家吗?还去对付一个有钱有权力的尤皇后?这是毫无收益的做法!”
凌雨筠满意的呵了一声,“嗯,我十分赞同你的说法。听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一早就该说出来。”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我现在把事情告诉你了!希望你会兑现你的话,不会取我们性命!”
“居士,你漏了另外一个重点,高旻真人答应帮助宋姬夫人吗?”
“我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哎!他的回复是写在一封信里面,那封信交了给宋姬夫人的侍卫!真人他没有告诉我答复!求求你快放了我们吧!再拖下去丽蓉会失血过多!”
文光居士视线不禁朝女人望去,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自己的心仿佛也在滴血。
“女、女侠...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女人也在哀求,她的额头布满了冷汗。
凌雨筠摇了摇头,“...呵,我有两个问题,你们有两个人,但你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很遗憾...”她麻利的挥舞着匕首,匕首上还沾着血迹,看起来十分恐怖。
“我!我说了!真人答应提供帮助!”文光居士气败的说,他激动得挣扎着,“但是我还要告诉你,即使现在真人同意帮助宋姬夫人,但到时候他有可能会反口。如果你清楚他的为人,一定不会因为反口而感到意外。”
凌雨筠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她屈身用布料先绑住女人左腿的伤口,再将绑在两人手上的粗绳割开。“感谢你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