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文宣回到丞相府之后,他得到很好的医治。
这次事情,凌雨筠和绮玉基本没有受伤,而韦文宣则比她们严重,上身有不少瘀伤。
当他正攻击其他山贼时,寨主突然从后方袭击他,令韦文宣狠狠摔倒在地上,很不幸的还撞上一颗大石头上,导致头破血流。
这一幕都被绮玉看在眼里。这次因为意外不能暗杀到他,却竟然发现他为了保护自己,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她那颗犹豫铁石一般的心渐渐融化。其实韦文宣的心意她一直都知道,只是自己不敢去面对而已...
她害怕自己深入的一刻,会永远抽离不了。
至于两人为什么一起在森林遇到山贼,凌雨筠的说辞是,自己与好友一起到森林中的上清庄找朋友。
下山离开的时刚好遇见也到森林游玩的韦文宣,所以三人结伴回国都。没想到最后遇上山贼,由于寡不敌众就受伤了。
韦文宣已经休息了整整一天,他十分不习惯这种被照顾的生活,他希望可以尽快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
“咯咯。”这时门口恰时响起敲门声。
“请进。”在床上休息的韦文宣朝木门方向望去。
开门后,凌雨筠拿着一晚汤药走了进来。她假借送药为名,而来到他的房间。
“啊...是孙姑娘。”看见她后,韦文宣微微朝她笑了笑。
“文宣少爷,您的身体觉得怎样?”
“休息了一天,已经好多了。对了,有绮玉的消息吗?你们有受伤吗?”说道绮玉,他特别紧张。
“噗呲!”凌雨筠不禁笑道,“其实是绮玉让我找你的。”
“真、真的吗?!”他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
凌雨筠将汤药放到桌子上,来到床边,“是的。她想来看望您。”
“我也想见到她!”
“那么请您告知夫人,因为您现在有伤在身,需要好好休息。但是觉得困在房间内觉得沉闷,所以想要听琴师的琵琶演奏。”
“你想让绮玉装扮成琴师入丞相府吗?”
凌雨筠笑着点点头。
“没问题!我会跟母亲说的!请孙姑娘安排绮玉进府!”说着,韦文宣渐渐露出期待的神色。
......
翌日,凌雨筠兑现的承诺,她将绮玉安全送到了丞相府,并带她来到韦文宣的房间。
当看见绮玉抱着琵琶款款走了进来时,韦文宣感到十分高兴,立即走下了床,赤脚来到她身边。
“你怎么下床了?不回去休息?”绮玉将琵琶放好,然后来到韦文宣身边,打算扶他回床上。
“我没事。”韦文宣笑着她跟说:“其实我更担心你会受伤。我曾经跟你说过,会尽我能力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你已经做到了,不是吗?”绮玉抿了抿嘴,抬头对上他的双眸,里面闪烁着点点光芒,吸引着她。
这时绮玉又看见桌子上有一碗药,她摸了摸碗子,似乎还有点热,应该是刚煮好不久。“等一下你记得吃药。”
“哈哈,这个很苦。”
“苦也要喝。”绮玉不禁对他翻了一下白眼,怎么像一个小孩子似的。
“你喂我,我就喝。”
瞬间绮玉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竟然可以毫不廉耻说出这样的话。她挑了挑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摆出一副臭脸。然而对方却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是自己的到来让他得意起来吗?
“看来你伤势并没有很重,还有心情开玩笑了。”
“不,我伤的很重很重。你知道吗?我的头现在还很痛。”韦文宣假装难受的紧闭双眼。
绮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病人,他有淘气的权力。“好吧,我喂你。奖励你这么努力保护我。但是你现在马上回到床上,不要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马上回到床上。”说完韦文宣乖乖的回到床上把被子盖在身上,坐好。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绮玉。
绮玉拿着碗子坐到床头边上一张椅子上,她轻轻的将汤药吹凉,然后再喂韦文宣喝下。
这一刻,最享受的莫过于韦文宣,他深邃的眸子里面全是绮玉。随着她递来的汤药,他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现在这碗苦涩的汤药变得像蜜糖那么甜。
最后待他喝完之后,绮玉还主动拿出手帕帮他把嘴巴擦干净。
“对了,山贼都抓住了吗?”绮玉将碗子放到桌子上时问道。
“还没有,据说被几个人逃走了,陈将军会搜山找到他们。父亲非常生气,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些人给找出来。”
“是啊,一定要抓住他们。”绮玉拿着琵琶,又回到床边那张椅子上坐下。
看见绮玉坐了回来,韦文宣立即靠了过去,现在两人的距离变得很靠近。“...你是担心淑雅她们吗?”
“那是当然的。我、我都不知道山上有这么一班人。”绮玉只好说着谎话。
“嗯,我也觉得这样对她们来说太危险了。我等下会写封信给陈将军,让他必须加紧找到剩下的山贼。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文宣...”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韦文宣利落的跳下了床,来到自己的书桌边,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长型锦盒。然后满怀欢喜的将锦盒递了给她,“绮玉,快打开看看。”
打开锦盒之后,映入眼前的是一支很美丽的翡翠簪子。发簪部分是由纯金制作,上面的饰物有翡翠、琉璃石和珍珠组成,还有一只美丽的纯金蝴蝶。端庄大雅、精致无比。
“文宣,这、这太贵重了!”绮玉推回给韦文宣。
“不,这不算什么。来,我给你戴起来。”韦文宣立即拿起锦盒中的翡翠簪子,戴在了绮玉的头发上。然后深情的看着她,“簪子很适合你,真的太美了。”
“真的吗?谢谢...”
“绮玉,这样我们就交换了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这些是绮玉害怕面对的事情,一旦接受了,一种无形的先挂便就在心里默默行程。
“嗯,是的...”说着韦文宣不禁深情的看着绮玉,然后握住了绮玉的手。
“好吧,我收下了。好了文宣,你要乖乖在床上做好,我准备弹琴了。”绮玉坐正了身子,玉手轻轻挥动着琴弦。
一阵阵悠扬清美的乐声从韦文宣房间缓缓传出。这时他最快乐的时光之一,可以静静不受打扰的看着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