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好像总是会伴随着喜悦出现,城主府内闯进一位不速之客。
夏牧抬头看去,此人身披黑色战甲,正面色不善得远远看着两人。
“澜沧仙你好悠闲,敢谎报军情?不是说这里被两名地仙异修围困吗?”
那人一边呵斥一边飞速接近。
“梁都督哪里话?只是刚刚夏兄弟帮我解围了而已!”
澜沧仙起身迎接满脸堆笑,从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就连心底都不敢暗骂,生怕被对方捕捉到蛛丝马迹从而刁难。
“哦?夏兄自己人?我是欧阳城三军都督梁启云!”
梁启云打量了一眼夏牧,然后放出体内云来国仙印表明身份。
夏牧见状也亮出仙印道:“我是八里村村长夏牧!”
“夏村长?你就是那个夏村长?没想到如此年轻有为。”
梁启云瞬间就想起了这个名字,当年便是连他都知道有个八里村,不仅坐拥十万散仙,更是与现在如日中天新崛起的九位地仙有着一定的关系。
“原来是你,人人都说你在异界出了事,没想到夏村长练就了一身本事回来了,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启云问道。
“夏天仙也是刚刚回来,刚回来就……”
澜沧仙想要解释,话还未说完就被梁启云打断。
“我在和夏兄弟说话,谁让你插嘴的?”
说完,梁启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立长枪一枪捅向夏牧,眼中闪过一丝狂喜:此人百年前不过人仙修为,现如今已然晋级天仙,我要趁他初入天仙斩杀他夺他手中宝藏,他定然遇到了机缘,才有如今修为,而现在这机缘就是我的了!
想到这里,梁启云看着夏牧更加火热。
一枪不中,也不气馁立马又捅出一枪,同时口中高声喊道:“你分明就是异修奸细,那夏牧村长去了玄黄界百年怎么可能存活?又怎么会从人仙修炼到天仙?”
“受死吧!”
说完,一道照亮了大半个白水镇的黑色玄光贯穿了整个天空。
那光芒,就像是黑曜石上的光芒一眼,明明是黑色,却诡异得发亮。
城中修为弱一点的看到这道光,甚至连灵魂都快要被拉扯离体随着枪芒而去。
距离攻击最近的澜沧仙甚至不得不盘膝坐下运功,才能抵抗这股吸引力。
而夏牧,却故作受了影响,挣脱开之后慌忙解释道:“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就是夏牧,仙印可以证明!”
见夏牧受到影响,梁启云心中一喜,连忙加快攻势,同时运功吼道:“以异修的水平,仙印自然可以模仿,我劝你束手就擒,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夏牧再次吐了一口血喊道:“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我是诸葛亮的朋友!”
梁启云打定主意要击杀夏牧,见到夏牧抵挡不了自己的攻势,眼看就能获得宝藏之下兴奋得有些口无遮掩。
“我当然有权利这么做,我是欧阳城的都督,上通城主,下监三军,莫说你是异修,即便你真的是夏牧,我也有斩杀你的权利,城主特许,先斩后奏,这就是我梁都督!”
“好一个城主特许先斩后奏,不过,你杀我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用仙印将这一幕记录下来之后的夏牧,不再演戏,直接动用真正实力和梁启云厮杀起来。
后者大骇,怒瞪圆目吼道:“你诈我!”
“诈你又怎么样?”
夏牧冷笑,一剑刺进了梁启云的心窝,然后将其用法术将他封印起来捆成了一个粽子如扔野狗一样扔在地上。
那狰变成哈士奇之后还真有二哈属性,居然不怕死得凑过去闻闻,就如前日他不长记性对夏牧出手被收服一般。
梁启云何曾受过如此屈辱,脸硬是憋红了。
“有本事你杀了我,异修,你想通过我混入我们洪荒那真是太小看我们了,死了这条心吧!”
梁启云到现在还不死心,兀自嘴硬,就赌夏牧不敢击杀他,他好用这段明显不靠谱的台词活命。
到时候死咬夏牧是异修就是了。
难道还有人会真的去得罪处决他?
只要他不亲口承认,他是为了宝藏而出手的,谁也不好对他动手!
他可是为云来国奉献了七十万年的老官员了!
夏牧也左右为难,有心想以血还血,但理智告诉他,这人不能杀。
每个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游戏规则,便是夏牧也只能按照游戏规则来。
洪荒,就是要在同一条仙印体系之下混出头,直接杀了人家一位天仙,说不得就给现在的自己造成什么麻烦。
这人嘛,以后可以慢慢杀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夏牧拍了拍二哈的狗头,后者扭扭捏捏的走到梁启云面前抬起右腿,痛痛快快得排除了一下体内多余水分。
梁启云呆立当场,随后抓狂吼道:“夏牧,死狗,我要你们死啊!我要你们死!”
澜沧仙也为夏牧的大胆而擦了一把冷汗,让狗去尿一位天仙,哪怕地仙级别的狗子排泄液体没有半点异味肮脏,也足够让他毕生铭记了。
“叫什么叫?这可是仙犬带着仙气的排泄物,你难道不应该感到荣幸吗?”
夏牧弯下腰去想给梁启云一巴掌,但又嫌弃他身上脏,便又重新站起来。
“梁都督是吗?因为你要杀我,而我除了将你捆起来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现在发消息出去,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上面想不想你活了!”
夏牧说完,梁启云身上神力形成的绷带瞬间延长,将他唯一露在外面的头颅也缠绕得严严实实,然后随意得扔在了角落。
“这些日子我就先住着你这里,你在这个村子有什么要处理快点处理一下,过几天跟我一起走,既然收下了你,总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不管!”
瞬间,澜沧仙心里的些许反悔消失不见,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是,夏天仙。”
……
“放肆,放肆,他小小村长怎敢如此行事?”
欧阳城世袭城主欧阳克愤怒得将书房的名贵书画狠狠得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