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一路绿皮到家,出去的时候没感觉到颠簸带来的辛苦,等再进家门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时我只感觉一阵眩晕,我和父母简单打声招呼便直奔热乎炕头躺下,这时耳边传来我妈的说话声:“你这孩子嘎哈累成这样,回家就睡觉。赶紧起来先给咱家的保家仙上香完事再睡!”说实话当时我知道我妈说话,但说的是什么我一点没听进去,我只是“嗯嗯啊啊”的答应着便进入了梦乡!
突然我一个激灵感觉浑身上下特别的冷,我睁开眼睛确发现自己躺在了雪地之中,此时天空还下着鹅毛大雪,我一个弹跳就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周围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卧槽!炕呢?家呢?我妈呢?”回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我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发呆,在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我不由自住的开始浑身发抖!特么的不是怕的,而是冷的,我这才发现我浑身上下只穿了一套保暖内衣还光着个脚丫子,我开始双手抱胸摩擦,双腿夹紧点着脚尖往前瞎跑,边跑边喊:“妈啊,爸啊!有没有人啊?”大风中夹杂着雪花吹的我睁不开眼睛,我只能眯缝个眼睛保证自己不被绊倒!我越跑越慢,越跑越害怕,因为我发现我的脚已经没有知觉了,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了。就在这时我发现我的前面有很多人也在朝着我的方向跑来,我心中一喜挥动着不是很听话的胳膊喊着:“我在这呢!救命啊!”因为我本能的想着前面的人一定是我爸妈带着乡亲们来找我了。就在我流着带冰碴的鼻涕嘴里嘚嘚瑟瑟的嘟囔着“得救了”的时候,我特么又发现前面那帮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拿着像烧火棍似的老式步枪,我定睛一看吓得我本能的大喊一声:“我地妈呀!!!”然后扭头就往回跑。要问为啥?因为我发现那帮人和我在电视里看见的抗战时期岛国鬼子一个损德行!扭头还没跑几步呢,只觉得重心不稳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就趴在了雪地中。心想着“完犊子了”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我发现我居然又躺在医院里输液呢!这时候我听见我爸略显激动的声音传来:“大儿子醒啦?来来,赶紧先喝点温乎水!”我虚落的问他我这是怎么了!我爸给我妈打个电话说我醒了之后便把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说我回家之后倒炕上便睡,开始我妈嘟囔几句之后也就没太在意,还是他帮我把外衣脱了把被子盖好后也就出去帮我妈做饭了。等他俩忙呵的差不多想喊我起来吃饭时才发现我在炕上把被蹬到一边,嘚嘚瑟瑟的缩个身子嘴里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嘟囔些啥!俩人赶忙上前想叫我起来,可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一摸我还浑身发烫!这俩人知道我这是发烧了,给我裹着两层被子就直接给我整医院来了!
我听完后有气无力的说:“那我妈嘎哈去了?”我爸苦笑着说:“去韩老太太家了!”“韩老太太?去她家嘎哈啊!?”“能嘎哈?问大仙你这是咋了呗!”
我无奈的一笑,我知道这韩老太太是我们村里的大仙,据说已经十几年了!但凡村里谁家有个红白事都会去老韩太太那问问或者请她帮忙!也有很多人会去找老韩太太去破个事算个命啥的,我长大以后一直觉得老韩太太这一职业顶替了我们这一带心理医生的空缺。毕竟当心里医生得考证,当大仙没啥门槛!我这人对宗教的事向来是不怎么感冒,保持着不信但也不恶语中伤的原则!毕竟跟我也没啥关系不是!
不一会我妈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看着我说:“哎妈呀,大儿子感脚咋样啊?”我哭笑说:“我都这样了,肯定感脚不咋样啊!”我妈看我还能跟她臭贫就放心多了转头对我爸说:“让医生又给咱儿子看没?”“还看啥,就是发烧,别的指标都正常!你走的时候不都看完了嘛!”我妈一听我爸这话,那眼睛瞪的,充分的发挥出东北女人的小暴脾气上我爸胳膊上就掐一把说:“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去你就去,你跟我在这墨迹个啥?这不是你儿子啊?痛快的跟我走!”末了扭头对我说:“我跟你爸找医生去,你在这等一会奥?”说罢和我爸俩人就去出了!
我自己在屋里看着天花板心想着“不是真得啥病了吧!天天什么也不干就累这样!郁闷”
不一会的功夫我爸妈带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进来了,拿着我血常规的化验单看了看说:“从化验单上看这孩子就是发烧了,打点滴再配合吃点药就行!孩子,你最近休息怎么样?”我想了想后就把最近的情况和医生说了!医生一听也有些惊讶的问我:“你这种状态持续多久了?”我说:“大概快两个月了!”医生想了想对着我父母说:“这样吧!先给孩子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看血常规一切都是正常的,但这种嗜睡伴随着全身无力的情况我现在这么问也不能确实是什么原因!哦,对了孩子!你处对象了吗?”给我问的一愣但还是老实回答:“没!”那医生听我的回答又说:“嗯,那检查之后再说吧!”然后好像怕我父母着急又接着说:“你们也不用着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现在年轻人熬夜上网玩游戏、或者不节制的话都会出现这种情况!让孩子先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我妈送大夫出去的时候我爸不怀好意的对着我笑然后小声说:“小兔崽子,跟爸说实话,真没处对象?没事,要真处对象了就带回来让我和你妈瞧瞧!”然后还“嘿嘿嘿”的笑。
整的我一阵无语,正好我妈进屋的时候我说:“我对灯发誓,我真没处对象!”我妈倒是没说什么,只看我爸的表情中似乎有着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