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都没有想到,一直在撺掇她们和神明进行对话的人居然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人。
居然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心肠才能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情来。
许清菡和叶瑾城很快就感受到了人群当中情绪的变化,于是他们就没有把主要的目光放在祭坛上面吵闹着的两个人。
而是混水摸鱼的各自说道:“你们说老天爷会相信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吗?如果有这样的人去帮助我们和神明进行对话,生命会不会给我们我们真正想要的幸福?”
许清菡仗着自己个子小了些,就自由的在人群当中穿梭着。
她嘴巴里面说着各种各样挑拨黄小丽和侍女们关系的话。
而叶瑾城则是看着她,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非常赞同她说的话。
那些侍女和随从本来就是被经过挑唆之后才站在这里来参加所谓的祭祀活动。
他们对这件事情的本质根本就不太了解,如今一看见可能达不到他们预期想要的结果,除此之外还有可能被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神明所记恨。
于是全部都统一了阵营决定背叛黄小丽。
其实也说不上背叛与不背叛,本来他们也就是不了解真相才站错了队。
黄小丽已然不知道后院已经失火,她仍是一脸不知道错误的看着梅梅:“梅梅,我们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怎样生活的机会,我就是想让我以后过得好一点难道有问题吗?那是你执意要毁了我的幸福生活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我们之间的旧情了。”
她再次从腰间拿出一个胖嘟嘟的小虫子来,只是这个虫子的颜色明显没有刚才那个虫子的颜色鲜艳。
一看就知道毒性不足,使用在人的身上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
但是这已经是她目前除了刚才那只虫子之外效果最好的一只了。
黄小丽再也没有看梅梅一眼,而是用手捏起王鑫的下巴。
她的手腕刚才被石头伤到了,现在只要一抬起来就是一阵剧痛。
但是祭祀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黄小丽已经为了这次祭祀准备了很久,也得罪了很多人。
如果这一次的祭祀不能够达到她预想的结果,让她成功变为另外一个人的。黄小丽不敢想象她在汉州的结果会怎样。
州长如今还好好的待在书房里面,他手里面的底牌实在是太多了,就算自己已经用药腐蚀了他的身体,却也没有成功夺走他的性命。
那些一直躲在暗处保护州长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伤害他的性命。
胖嘟嘟的虫子马上就要喂进王鑫的嘴里,只是这一次被强迫的男孩子格外的不配合。
牙关咬得紧紧的,黄小丽只有一只手也无法让他的嘴巴强行掰开。
她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话,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会让州长再也找不到你。”
平日里温柔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像恶魔的催命符,但王鑫此刻才不愿意相信她的鬼话。
若是现在就把嘴巴给张开了的话,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万万不能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于是眼睛和嘴巴都紧紧的闭着,除了眯成一条缝之外黄小丽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状况。
她气急败坏的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让素来听话的男孩子配合。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平日里的配合无伤大雅,根本就不会威胁到谁的利益。
甚至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讲,王鑫平日对黄小丽的妥协一定程度上来说稳固了两个人的感情。
但是现在,就是真的拿命来讲话了。
王鑫纵然再怎么愚蠢,也知道他身上这条命只有一条,如果用完了的话谁也没有办法还他一条命。
黄小丽小心翼翼的捏着那条虫子,心一狠便直接打算把虫子放在王鑫的嘴巴上。
只是脑海当中刚刚产生了这个念头,手里的虫子再次爆成了血浆。
她不敢置信地朝着梅梅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此刻梅梅正一脸厌恶地看着她,手里面仍然拿着那个弹弓,只是上面没有任何的一颗石子。
她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便看到了一脸效益的薛敏。
她的手上缠绕着一条虫子,那虫子通体浑黑,缠绕在她的手腕像一个黑玄玉做的玉镯。
看起来非常有质感。
都是玩弄蛊术的人,黄小丽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上面的那只虫子也是一只蛊。
而且说不定还比她养的这些蛊毒等级都要高上很多。
便眯起眼睛道:“薛家二小姐何必与我为难,咱们两个都是精通蛊术的人,在这汉州也算是同道中人,既然如此便该惺惺相惜,我从未要求过你要配合我的行动,却也希望你不要再给我造成什么麻烦了。”
她掐起手指算起时间,如果没有算错的话祭祀的最佳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如果再被这些人耽误下去的话,她所有的努力将会功亏一篑。
眼眸间划过一丝恨意:“若是你们现在就愿意离开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们可以平安的离开汉州,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你们,但是如果你们还想要继续扰乱我的祭祀的话,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黄小丽并不想得罪云州薛家,但是如果他们的人执意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就怪不得她。
毕竟,无论汉州的州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日子过得怎么惨,都和他们这些外来的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觉得我既然来了,便还会害怕你现在说的这些威胁的话吗?”薛敏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我这一次前来就是要阻阻止你的祭祀,我可不是一个傻子,不会相信你用来骗那些无辜的人的话,你要是想借助他们的无辜然后坑害他们的性命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的话,就不要怪我做事不留情面了。”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黄小丽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开始这场祭祀,她所做的这一切,终究只是黄粱一梦。
如今也该到达梦碎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