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微微放慢了一些,讪笑着说道:“我们州长大人平时说了,医者们每天都在想着如何治疗少爷的疾病,非常的劳累,所以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不要出来走动,他们若是有什么要求的话我们这些做吓人的也会尽量满足他们。”
说着说着,脚步又微微加快了一些,不敢回过头来看他们三个人脸上的神色。
兀自道:“不过小夫人来了,我们州长府应该会让你受到更加大的礼遇。”
“我们可不是为了你们的礼遇才特地过来的。”许清菡知道其中的不对劲,但是看着这个随从的模样,也知道他就在心里面知道些什么也一定没有深入的了解过。
薛敏瞧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继续问上什么,就把许清菡往她的方向拉过来一点,笑眯眯的说道:“这位随从大哥看起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想必你应该也知道你们家少爷的病症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也非常想把他的身体给治疗好,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位小妇人只是在外面听说了一点关于你们少爷的状况。”
说完便是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了随从的手里:“虽然银子并不多,但是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那随从莫名其妙得了银子,虽然有些不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但是得来之财他也很欣然的收下了。
拍了拍自己的腰包:“这位姑娘竟然这样说了,我们州长府也的确是应该和你们说说少爷的情况,其实少爷的情况非常的不对劲,那肚子虽然隆起来像怀了孕的妇女,但是起来的速度非常的快,就好像每天都有人在往里面充气一样,若是单单按照这样的状况来看,应当和妇女怀孕之症没有任何的关系,可偏偏最令人感到疑惑的是。”
随从说到这里脸色都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恐:“我家少爷的肚子里面好像总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若是上前去摸一摸还能感受到那个东西在触碰你的手,只是说两者之间隔了一层皮肉的距离。”
随从好像是去摸过王鑫的肚子的,所以说的时候非常的形象,脸上的惊恐也没有办法装出来的味道。
薛敏闻言,若有所思起来。像是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东西一样。
“听说你们家里有一位夫人长得国色天香,这些日子你们家少爷生病帮了州长很多忙。”叶瑾城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倒是自己发言了。
不过他直接提起黄小丽,也不知道又是知道了些什么东西。
许清菡感到心里面很毛闷,她和他们两个人比起来,好像除了这身医术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优势了。
毕竟一个知道如何解蛊毒,一个拥有非常庞大的信息网络。
不过想起叶瑾城就算拥有再强大的信息网络再厉害也是她的夫君,便舒服了很多。
看着随从,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只是耳朵刚刚竖起来打算认真听,薛敏就微微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许清菡去另外一边。
薛敏压着自己的声音说道:“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终于知道那个少爷中的是什么蛊毒了,给他下药的人非常的聪明,也非常的厉害,这种能够让人的腹部隆起像怀胎的蛊毒是气毒蛊,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人把这个蛊虫给吃进了肚子里面,他的肚子就会慢慢的隆起,就像妇女怀胎一样。”
“我知道。”许清菡就算不清楚这种蛊毒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也能够从王鑫如今传在外面的模样知道大概的模样。
薛敏见她的表情非常不开心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没好气的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非常浅显的东西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但是你有没有认真想过,这种蛊毒的病症只要一被人下在人体之内就会很快地展现出来,汉州有非常多的医者,他们里面有学医的,有学毒的,当然也有学习如何制作蛊虫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州长府的少爷是受了蛊虫的折磨。”
“你的意思是,那些医者全部都被人给控制起来了。”许清菡突然抬起头来非常了然地看着她,面色又有些凝重,“如此说来我们面对的对手岂不是非常的厉害。”
“那也不一定。”薛敏摇头,“气毒蛊虽然非常的厉害,也非常的不常见,但是归根结底也许是一种小小的蛊虫在人的肚子里面作祟罢了,只要我能够见到州长的儿子就有把握能够把他给治好。”
薛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幕后的对手也不是她在意的。
这是如今非常棘手的一件事情,还是州长的态度。
他究竟知不知道黄小丽在给他的儿子下这种非常害人的东西。
是不是真的像叶瑾城查到的资料内容说的,把他的儿子当成一个重要的器皿来喂养所谓能够让人生机重现的东西。
毕竟,黑衣人告诉他们的消息也可能是他自己主观臆断,当事人也许也被蒙蔽。
或者想的更加片面一点,黄小丽可能借助他是州长的小妾的身份,悄悄的给州长下了什么迷魂汤。
许清菡仔细的思索着其中的任何一个可能,叶瑾城这个时候也已经问好问题了,他看着躲在他身后悄悄说悄悄话咬耳朵的两个人:“州长现在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我们马上就来。”许清菡立马起身走上前去,薛敏也慢悠悠的上前几步。
随从继续在前面带路,叶瑾城则是小声的道:“事情微微发生了一点变化,黄小丽现在已经成为了州长府权力中心的一个人物,州长府里面的许多下人都非常听他的话。”
“怎么会这个样子?不是说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妾吗?”
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怀疑州长已经被这个叫做黄小丽的女人灌了迷魂汤药。
不然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府邸被一个小小的妾室所握在手里。
“不太清楚。”叶瑾城摇头,目光有些担忧起来,“刚才我和随从说话的时候,他给了我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