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了下来,冲着许清菡摇了摇头,“狡兔三窟,他们果然早有准备!”
数条地道,怕是如今已经逃了出去。
府中一切如常,很显然离去的匆忙,他们并未携带任何东西离开。
许清菡一边让人清点着,一点轻轻地喟叹道:“他们若是没了金银,想来不会有人愿意为他们卖命!现在就当是放了两人一条生路吧!”
叶瑾城点了点头。
整整一个下午才将东西清点完毕。
运来的箱子各个满满当当的。数了一数,居然有十余个。
许清菡只摇头,每个箱子无比沉重,抬箱之人的额头青筋凸出,很显然沉重无比。
“如此的富庶,为何他们却不肯安分守己,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非要闹事呢?
“他们往先享受过一呼百应的时光,如何甘愿放弃做回普通人?正是他们心中的贪念,因为此最后一无所有!”
“郡主!”侍卫匆匆地跑来,之后悄声说道,“我们在屋子里瞧见了墨公子!他口中神神叨叨的,不肯离开,非说要见您!”
许清菡一拍额头,险些将他忘记。
走在路上,听侍卫说起才知道,一众的宾客个个正坐在桌边一动也不动,一时间好似静止一般。瞧着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简直无比的诡异。
从系统上买来许多药丸,“这些都是治臆症的,你一颗一颗地喂他们服下!”
侍卫拿着药离开,许清菡走入房中。
墨玄枫所住的屋子稍显凌乱,整个人坐在床上嘿嘿嘿地直傻笑。
一见到许清菡前来,伸手指着他,眼角眉梢含着笑意。
“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许清菡惊喜地问道。
“嘿嘿,我认识你,你是刚刚的姐姐!”
看来他已经深受药物的控制,从系统里面寻来药丸,喂入他的口中。他的头不住地摇晃,丝毫不肯配合。
许清菡便哄道:“吃下药,我带你去买糖葫芦!”
他歪着头,好似在想糖葫芦是何模样。
许清菡于是向他比划,知道是用长竹篾片将山楂颗颗穿过,裹上糖液,甜丝丝的,酸溜溜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喜得直拍手。
可很快好似又想起什么,不住地扭着身子,声音变得惶恐,“我不去,我不去!”
“我们玩个游戏!”
许清菡一伸手,他迟疑地看了眼,见到许清菡笑盈盈的面色,将怀中的吊坠掏出来塞到她手中,“给你!”
不住地拍着手掌,心情显得愉悦。
将手掌张开,正是之前险些让自己堕入幻境的玉坠。
学着墨玄枫之前的样子在他面前轻轻地摇晃着。
月景天只觉得好玩,伸手不住地抓来抓去,在许清菡面前时更是欢喜得直拍手掌。
许清菡指着中间,“你好好看看!”
片刻后,很快面庞起了变化,原先还精神抖擞着,渐渐地只觉得眼皮沉重,慢慢地坠入梦乡。
人终于安静下来,躺在床上,许清菡细细地把脉。
月景天对他和别人不同,用的药量不轻,整个人几乎处于呆呆傻傻的状态。望着他英俊却憔悴的面庞,许清菡心中一阵难过。
让人找来管家,问起为何墨玄枫会变成如此模样。
“我们公子是在路上遇见他!”
管家瞧见许清菡愠恼的面庞,战战兢兢地说道:“当时他失意,正在外面喝酒,公子和他相见恨晚,认做兄弟,请他来到府中做客,呆了有一个月的时间,人就变得呆呆的,至于其中如何我们也不知情!”
“你会不知情?”
许清菡轻哼一声,将一颗药丸放在桌上,“若是没有撒谎将它吞下去,待到我查出来一定会给你解药!”
他为难地扯了扯唇角,面庞扭曲且不住地摇头,神色慌张,“难道得找人来帮忙?”
他的膝盖松软,扑通一声跪下来,颤声说道:“郡主饶命,郡主,小的真的不知情呀!”
许清菡顿时冲着外面叫道:“来人!”
“我说,我说!”
他连忙制止,不住地摇头摆手,“是少爷吩咐小的在他的每日饭菜里面下药!当时他信任少爷,不曾注意,待到后面警觉时药性已经发作。
他曾说自己有令人迷糊的能力,少爷且留下性命,让他控制他人,那些宾客只听见笛子的声音,便会纷纷地放下手中的活计前来的!”
说至此时,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显然觉得不寒而栗。
“你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药呢?”
许清菡冷冷地问道。
“我们给他人吃的人是损失部分记忆的药物,且填充进去的记忆都是主子希望的。说主子是他的恩人让他们报效,个个一直死心塌地地跟随,就算是将他们赶走,也绝对不会离开,最为忠心!”
这种药物是前朝皇宫的秘药,绝无仅有。
“丹药房呢?”
许清菡命他带路。
来到药房时,一股浓郁刺鼻的味道直扑而来,连忙地掩住鼻子,管家直皱眉头。
她神色如常地走进去。
透明的琉璃瓶里,五颜绿色的药物瞧得瑰丽中透出诡异,她怔怔地出神。
许清菡直皱着眉头,用鼻子嗅了嗅,个个色彩艳丽的,像是有多种药材调制而成。
“这些都有何用处?”
管家摇了摇头,“小的曾听少爷说过,他们可以用来控制人的心神,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许清菡让人找来火把,将他们尽数地烧毁。
管家的脸一阵扭曲,显然无比的心疼,口中嘟囔着:“光是搜集药材都花了无数的银子呢!”
月景天的府上不缺银子,却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东西,让许清菡难以想象。
待到将其捣毁,再看着满桌的宾客。
有的人清醒过来,低头望见自己的模样,疑惑不已,“俺不是在家里干活吗?怎么会呆在此处?”
对于身上的华贵的衣裳却有几分不自在时,面色却显得欢喜。
众人纷纷离去,有的人怕弄脏衣裳,半路上便脱了下来,打着赤膊光着身子,爱惜地夹在腋下,喜滋滋地往回走,很快人们消失得干干净净。
府中重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