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连自己的夫人也无法保护好,又谈何保护她人呢?尤其我也明白,名利是过眼云烟,只有我们相伴一生。只等到皇上答应下来,那一刻是自由身,日日陪在你身边,无人会再令你受伤的!”
心中异常的感动。
昭仪娘娘的身体虽然痊愈,喜欢许清菡前去陪她聊天。
和宫女走在长长的画廊下,只见到一人森森背影,许清菡神色平和,如常地往前走时,公主的手一拦,怒而转身冷冷问道:“你居然敢诬陷我?”
“公主说什么呢?”
许清菡低着头想要避让,公主往右移一步拦住去路,双手叉腰,眸中闪过一道冷寒,“你说我和你曾经出现在茶楼,且将你挟持,还将你打伤!”
气得胸口起伏,近来她并未离开皇宫,只是心情憋闷地躲在宫殿里喝酒吧,谁知道叶瑾城却气呼呼地前来,若不是身后的赵武拦着,当即便要动手啦。
她只愕然不已,叶瑾城丝毫一句话也不肯开口,只是赵五气呼呼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他最后神色凛然,“公主,瑾城确实优秀,你喜欢他是人之常情,但他已有妻室,感情要好。要不还是换个人吧,若是许清菡有了三常两短,你们又如何能够在一起呢?叶瑾城恨上你一辈子啦,就算是勉强得到人也不开心!”
说得叶瑾城的脸色越发铁青,一把扯过她,“和她说话简直对牛弹琴,在她的眼里,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但忘了我不是东西!许清菡是我的娘子,就算拼死也会保护的!”
公主不明所以,瞅见二人莫名的奇妙,立刻派人去打听,方才知道事情的经过,气得浑身哆嗦。
“是谁如此胆大,竟敢冒充本公主前去伤人?”
想想有人惟妙惟肖的模仿着自己,她便有一丝的紧张。
“公主,谁胆大妄为竟敢冒充公主呢,再者目的又如何?”
公主渐渐地回过神来,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气恼地坐下一拍桌子。
“我明白了,她是苦肉计,自导自演的,上一次在院子里我便觉得阴险狡诈,明明气势汹汹的,叶瑾城前来后便柔弱得好似生活不能自理,使得我被叶瑾城赶走,怕是这一次依旧如此。”
“公主的意思是她请人前来假扮着公主,再将她掳走,令叶瑾城责怪公主?”
“可不是,父皇前来时说起她们有三十六计,招招狠毒,不像我们辽国人单纯。”
“那我们现在如何?”
公主如何甘心,打听到许清菡入宫的时间,早早便在其间等候。
此时的她眼中闪着熊熊的怒火,渐渐地逼近而来,使得旁边的宫女也惊慌失措,上前陪着笑紧张道:“公主,昭仪娘娘正在等候呢!”
见她瞪过来的锐利的目光下,话咽了回去,双腿松软,缓缓地移开,之后便飞快地跑前去通报。
许清菡见到她气势逼人,悠闲地坐在了一旁,身子歪靠在柱子上,淡淡道:“你想如何?”
“去向叶瑾城解释,我并没有做过,同时让他知道你的本来面目!”
“我的本来面目他一早清楚,我们成亲多年,感情要好,这一点想来公主早已得知!”
气得脑袋冒烟,冷哼道:“那是你耍尽心机!”
许清菡往先对叶府掏心掏肺,对叶瑾城同样如此,到最后依旧桃花运不断,她们个个莫不是装可怜,想尽办法接近。
“行啊!”她慢悠悠地起身,凝视着眼眸,唇角含笑,“我答应你带他回去立刻解释,说是自导自演的,和公主无关,现在公主满意,肯放我前去为昭仪复诊?”
公主眉头微皱,见许清菡准备起身时依旧不肯放弃,伸手拦住道:“我哪能相信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心计!”
双手一摊,许清菡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你若是想出气,大可以打我一顿吗?”
“你以为本公主不敢吗?”
她抬起手,瞧见许清菡湖带笑的眉眼,忽地心念一动,缓缓地松开了手,揉了揉手腕,得意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一巴掌下去,更加坐实我的罪证。”
“你也不笨嘛!”
许清菡笑了笑,气得她无法,只得用力地跺脚,“好,我去找叶瑾城向她解释!”说罢飞奔而去。
望着她狂奔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昭仪娘娘正携手宫女急匆匆地前来,见到许清菡一路叹息一路行来,连忙焦灼地迎上前去,细细地打量着,“她没为难你吧?”
“当然啦!”许清菡见到她来得匆忙,额头冒出了汗珠,心中有一丝感动,连忙上前一把搀扶住。
“娘娘,怎么出门啦?”
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慨然道:“本宫只想与你聊聊天而已,哪知道公主竟在半路拦截,你若是受伤,本宫心中如何过意得去?”
“不会的,我们之间想有误会,我不是好好的吗?”
说罢两人携手来到院子里。
近来的昭昭仪心情颇佳,待到身体痊愈开始侍弄着花花草草。
她指着满宫墙的蔷薇,“快看看,花开得多热烈!”
“是呀,听说极好打理,墙壁上挂满无数的枝叶,藤蔓飘飘,朵朵的鲜花在其间绽放着,在如同碧玺般的蓝天下越发的耀眼。
金色的阳光洒下,无数的蝴蝶在园子里翩跹,微风拂来,花香芬芳馥郁,直扑入鼻中,令人神清气爽,她像是换了个人,一扫之前的病态。
面上浮起得意,自在闲适的笑容。
许清菡瞅着似乎并无别的下人太监,只有无数的花朵绽放,春光烂漫热闹,可院中却是冷清。
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的落寞,昭仪命婢女将点心花酒搬至桃树下。
“本宫明白你的心思,其实如今想想,你对外称病情依旧反反复复无法侍奉皇上,对本宫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至少现在独自待在宫里比外间要舒适几分,不必去揣摩人心,假笑示好,更加不必担心受宠担忧遭受不测,近来整个人也精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