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本来是想要跑的,他们瞧着只有许清菡和叶瑾城。
这一男一女看起来都不是那么有威胁性。
许清菡瘦瘦弱弱的,从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以及走路时候脚步踏下的状态。
这些黑衣人可以断定许清菡一定没有任何的武功。
而她后面的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可能只是这位富家小姐的保镖。
也不怪他们两个人会把许清菡当成一个富家小姐,毕竟虽然穿着夜行衣,头发也高高的挽了起来,但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透露出她非常的年幼,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只是想象就是想象,不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两个黑衣人最后也只能够被叶瑾城无情的制服,然后压着他们两个到了早就已经商量好的集结地点集合。
叶瑾城手下的那些人早就已经把黑衣人抓了过来,他们不像许清菡那样还会和这些黑衣人好好的说话。
“把他们全部锁在一起,今天晚上县衙并没有开门,你拿着我的令牌直接去遇水巷的那个院子敲门,把这些黑衣人全部都关在里面去。”
叶瑾城从腰间取出一个令牌递给为首的一个手下。
那个手下恭敬地接过令牌,然后就带着那些黑衣人走了。
自始至终,这些黑衣人也没有发现究竟是谁把他们全部都抓了。
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济慈堂,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个在苍河镇享有盛誉的药堂,早就已经走向落败了。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许清菡看着那些黑衣人全部都消失在她眼前,一股倦意涌上脑袋,她强忍着精神打了一个哈欠,“你让他们把那些药粉全部都撒了进去,我也没有办法把那些药粉全部凝接起来。”
她努了努嘴:“你说那些黑衣人手中会不会还有剩下的药粉?你要不要派人去搜他们的身?”
叶瑾城摇头:“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投毒,日子非常的固定,所以他们的身上都只会带一份药粉,我之所以让他们全部把药粉都撒进去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高云杨这么聪明,他没有和这些人一起前来,就证明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检测这些黑衣人究竟有没有认真的投毒。”
高云杨如此一个心思重的人,自然不可能随便就相信这些仆从,就算这些仆从是和他一起从高家过来的,他也会对他们心存戒意。
毕竟是高景仁教出来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么厉害?”许清菡惊讶着说道,“他有法子可以在这么流量这么大的河流当中检测出药来,还有这些井水,药粉放进去之后会不断地稀释溶解,最后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之后毒粉其实也没有多少了,作为镇子上面的居民他们中的毒都很轻,只是累积起来严重罢了。”
许清菡还从来没有想过高云杨那边居然有酷似分析系统一样的玩意儿。
她可以打包票自己能够马上就分析出河流当中药粉的成分,因为只要取一点河水出来放入系统当中检测,系统就会马上告诉她所有的成分。
并且附带着的还有如何解毒。
许清菡的惊讶在叶瑾城的预料之中,他微微笑道:“所以高家从来都不简单,我们在和他们打交道的过程当中一定要注意,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像他们那样有特殊的检验方法。”
“谁说的?”
许清菡不屑地扬了扬头,若是说起如何分析药材的话,这个世界上她说这样没人敢称第一。
在绝对的科技力量面前,任何的一切都是浮云。
“莫非你还有办法能够分析说这河水当中究竟有没有放毒药?或者说你可以分析出那些朋友的成分。”叶瑾城非常相信自己媳妇的医术水平。
但是这个相信也是有限度的,总不可能天马行空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许清菡非常自信的反问道,“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的师父非常的厉害,他教授我的那些东西可不仅仅只是救病治人,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医者来说,我们这一辈子会遇到许多的病人,他们发生的病也是千奇百怪的,如果只单单会辨别药材,在药堂里面坐堂的话,是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医者的。”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一个厉害的师父了,许清菡再次把这个师父的名号拿出来用也没有觉得有半点的不自然。
她只要尽量保证自己每次说的都一样,就能够让这个师父长长久久的在她的生活里面呆下去。
叶瑾城觉得自己的小媳妇说的非常的有道理,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
不过就算可以找到,他也会一笑而过,根本不会把那些话拿出来。
他道:“若是你真的可以分析那河里面的药粉的成分的话,希望你分析出一份给我,我拿这个药粉有大的作用。”叶瑾城一开始就是把希望寄托在许清菡的身上。
他一直所苦恼着的不过是得到药粉的过程。
高云杨不是一个好相处糊弄的人,想要从他那里达到目的,必然是要花费许多的手段。
许清菡就不一样了。
许清菡从叶瑾城一早的态度就可以猜出他的确对这种药粉颇感兴趣。
但别人不知道这药粉的效果如何,许清菡心里面却是一清二楚的。
稀释溶解无数倍之后还能够在人体当中产生反应,便不难猜出如果是这药粉直接被人体吸收的所带来的结果是如何。
叶瑾城想要拿这个药粉,她猜不出什么其他的可能,就只能认定是想要把这个药粉拿给和他书信往来的朋友。
她抿唇思考,随后才说道:“我可以把这个药粉配出来拿给你,但是你必须要保证它的用途必须是光明正大的,而且不会伤及无辜者的性命。”
说完之后又道:“我没有对这个药进行一个总的测评,你在使用的过程当中一定要非常的小心,尽量不要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她最终还是觉得,其余的担心和善良都比不上她自己人的喜乐重要。
只要在她底线承受的范围之内,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