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到约定的地点,‘斯维特’酒吧,这家酒吧在县城算是头几家首先开起来的酒吧了,有几年的历史了,度生也来玩了好多次。从初中时期刚开始第一次进这些娱乐场合的好奇与胆怯,到现在习以为常的习惯,不得不说,度生这几年读着书也在外面玩了些时日和东西了。度生就在想,再见,还真的在这个酒吧再见了一些人的一面,也再见了一些过客,曾经举杯共饮,如今物是人非。这其中的变化没有对错,有的只有选择。
王志文还没有来,先点了一件酒,一桶冰,一盘瓜子和一份小吃。
一个人做在位置上也无聊,开始打量着今晚酒吧里的众人,看看有没有养眼的,有没有熟人,很不幸,都暂时没有。倒是这家老板算一个熟人吧,经常来这里玩,一来二去,也成熟人的。他是一位二十六七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开这家酒吧只是他的一个副业,听他说只是为了打发一.二.三.四.五.六......个夜晚的无聊。
用开瓶器打开一瓶啤酒,倒满加冰,算不上晶莹透彻的玻璃杯,装满有着褐黄色的酒液,夹杂着一两块通透的冰块,咕噜噜的从杯里冒出些泡泡飘到水面,看着颇有些童话感。
你说,这个夜晚应该怎样度过,才能显得像这杯酒一样,看的清!
举起酒杯,今晚的第一杯酒敬自己,敬自己今晚能高兴一点。
你看,度生确实有些寂寞了,自己都能和自己喝酒。
度生想着自己的行为就好笑,不行,再敬sb的自己一杯。
一晃,王志文来了,来者不止他一个,身后还有一位,柯雨。
再见他时,不知为何,度生更感觉他落寞了,从上上别的失态醉的如狗,及上别的平淡无奇的模样,到现在失了魂样的应付。
度生明白,他还是没有走出来。
今晚,一个因多年的折磨而选择出来浪费时间的悲人,一个为情所扰迷失于现实的可怜人,而我了?我该怎样去定义今晚的自己,度生心里暗自思索着。
再认认真真的看他们两个一眼,哎,内心不由的叹了口气。看来今晚自己比较适合做一个倾听者。
没有什么多余的情节,也没动听的故事,三个人寂寂寥寥而已。
玩着骰子聊着天,一切都好似正常的模样,但度生很清楚,今晚的重点还没有到,因为酒还没有触碰到那根神经,需要一个契机,一滴酒液压倒最后一根防线。
度生就怎么陪着他俩,也没主动提什么,陪到他俩自己受不了,陪到他俩自己想爆发宣泄,陪到他俩再去折磨一下自己。因为他突然有点想听故事,想看看他俩不受自己控制的自己是多么的软弱。
酒是越喝越多,话也越来越随意,情绪也高涨了,可要宣泄的东西也要抑制不住了。它,离爆发还差那么一点点。
看来,需要添油加醋,牵针引线般做个导火索。那谁先来痛苦不堪了?
度生倚靠着桌子左手撑着下巴略抬头盯着前方显得有些尽兴痛快的柯雨,问道:“柯雨,你和李涵梦怎么说了。”
他听了之后满不在乎的说道:“还能怎么说?分手了还不是分手了。”
哟,死鸭子现在还嘴硬,一看就是酒不够。
头略一转看向正盯着酒杯玩的王志文说道:“你家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做?”
没想到王志文头也不抬的说:“还能怎么样?老样子。”
哟,两人台词都快一样了,可以的嘛!
度生一转身对着酒吧柜台说:“老板,再上一件酒。”
你两个是什么德行度生还不清楚?偏偏需要酒壮怂人胆,可怜人哟。
没想到没过两分钟,王志文突然冒出一句:“凌倩了?怎么你一转班就没有听你说过她了?”
得,凌倩,两个字就把度生带入回忆了,可真有魔力。
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回忆着往事,嘴上却不自主的应道:“还能怎么样?没联系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酒不能停。”吆喝着他俩继续喝起,不得不说回忆太可怕了,才一晃的功夫度生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看了看时间:23:12。不知不觉就这么在酒吧呆了几个小时,再过一下,就是第二天了,时间可真不经浪费。
柯雨去上厕所去了,不用怀疑,这货绝b去吐了。王志文阴沉沉的坐在椅子上拿着电话不知道玩什么。而度生的思绪则一直在回忆从听到那两个字开始就没有在脑子里停过。
回忆和她上课坐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安静,回忆晚上送她回家的影子相依相随,回忆和她一起吃饭时辣椒依旧那么辣口,回忆和她争吵时她嘟起的嘴,回忆和她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
我回忆…,我还回忆,为什么这些东西要突然一起冒出来,为什么,凌倩,为什么,度生快要溃不成军了。
度生感觉快疯了,忍不住要拿出手机再一次联系她了。
柯雨从厕所里从来,坐在椅子上后把杯子倒满酒,阴沉了一两分钟之后,自言自语的对两人说道:“想听听我和李涵梦的故事吗?嗯,等我想几分钟。”
度生和王志文没有回应他,也没催他。柯雨一个人在那里挠着脑袋琢磨着,呆呆的沉迷于他的回忆里,时间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
“还记得刚进高中新学期开学,一切都是那么新鲜与好奇。坐在我身后的新同学很好看,下课后趁她不注意去她座位上偷偷翻看她叫什么名字,然后在草稿纸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柯雨。我不知道你们体验过这种感觉没有,当我在她的草稿纸上看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仿佛就不属于我了,我活了怎么大第一次有种被全世界发现了的感觉,那种心情无法言喻也无法忘记。那个时候我的生活仿佛有了光,她就是我的笑,我的乐,我的伤心,我的难过。
我和她是二零一二年十月二号在一起的,那是国庆节放假期间,我第一次约她出来是在堂琅广场,你们不知道我表白成功的那种激动与高兴,她答应的那一秒,我感觉我拥有了全世界,我忍不住的抱住她在广场上转圈,我想告诉全世界:李涵梦从今以后属于我柯雨了,我会对她好一辈子。然而,我们彻底分手是在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六日星期六。
对,就是王志文过生那晚,期间虽然也吵吵闹闹,可最后都在一起了。但这次不一样,我和她都知道这一次分手意味着什么,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那天晚上,我拼命的喝酒就是想忘记这一切想逃避,我让自己醉的像一条狗,我以为醒来我能好过一点,时间长一些会让我从中走出来,然而,一切都是我想多了,我把所有联系方式全部删掉了,锁了QQ空间,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每一天偷偷去看她的空间。说起来也是让你俩笑话,每一次都是禁止访问,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找加的有她的朋友手机借我看一下她的动态。
现在,今天—二零一三年十一月九号,我和她分手的第十五天,半个月,这半个月我没有联系过她一次,我记不得我这么熬过来的。不行,我现在要去给李涵梦打个电话,我要告诉她:我还喜欢她,我还要和她在一起,她李涵梦是属于我柯雨的。”柯雨醉晕晕凭着一股酒意说完这些便把手机掏出来了要打电话给李涵梦。
吓的度生和王志文立马阻止他,抢过他的电话。
“兄弟,你这分钟打电话给人家不好吧,要不,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自己打给她?”度生按住柯雨的手急忙说道。
“我不,我就是要这分钟打电话给她,我不管,你们让我打电话给他。”说完柯雨一下子就哭了。
我…擦,一个大男人就怎么活生生的在度生和王志文面前哭了,眼泪水是真的有点了不起。
行吧,你打吧,两人对视了一眼,表示同意让他打这个电话。
柯雨接过电话,熟练的按出一串数字拨了出去。
一阵最原始的通话铃声响起:…嘀嘀…嘟嘟…
柯雨听到这铃声忍不住说道:“她把手机铃声换了,以前的是为我设置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而我为她设置的是‘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她的换了,而我的没有。”说完又要哭哭啼啼的了。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temporarily unanswered. Please redial later.!”
电话没有人接听,柯雨手忍不住一颤,又继续拨打,如此再三。
度生和王志文无奈的相视一笑,王志文说道:“她不接们算了,我们喝酒。”
柯雨把电话丢在酒桌上,很生闷气的说:“哼,不接电话算逑!不爱我就不爱我了,喝酒!”
来来来,喝酒喝酒。
被柯雨这一弄,度生的思绪更加万千了,酒是个好东西啊,总让你清楚的明白你所隐藏的秘密是什么。
度生告诉自己的脑袋不要再回忆了,差不多得了,可它明显有自己的想法,不听话。气得度生狠狠的和柯雨连喝了三杯后,酒杯往桌子上那么一放,轻描淡写般的看了看柯雨和王志文,对他们二人挑了挑眉头。
“想听我和凌倩的故事吗?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