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墙院,琉璃瓦房,青石铺就的石板路,路的一边留着人工打理的草丛,草丛上倒着一个女子,一个身着古怪衣服。突然女子的眼帘轻轻动了动,眉头似乎因为疼痛而紧紧皱在一起,当她睁开双眼时,看到四周不是黑乎乎的下水道,而是明媚阳光照耀下的古代院落,本来微微舒缓的眉头,又紧紧地拧在了一块。
许锦书手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现在她只感觉全身像是被跌散了架,动一下都酸疼。她靠着墙休息,脑子却在飞快地回忆着,最后她只总结出一句话:她很可能光荣的以为某种神秘力量穿越了!
许锦书将一切思绪理清后,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打起几分精神,寻找可能同自己一样穿过来的秦雪儿。举目望去,感觉眼上少了东西,她忙低身在四周找了找,很快找到了她的眼镜。其实这个眼镜并没有度数,因为某些原因她一直戴着。
她正要戴上眼镜时,迟疑了一下,清冷的眸子微微下垂,像是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将眼镜收进上衣的口袋里。开始思考她现在在哪里?又或者在哪个时代?哎!这可真是让人心烦!
许锦书伸手一碰,左眉梢上渐渐传来的疼意,有红色液体沾到手上,心里顿时怨愤四起,表面上却只是扯动了两下嘴角,真是他妹的倒霉,弄得满身污秽,大小满身伤,这也这是太不公平了吧!
许锦书气愤地咬得牙咯咯响,修长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捶了一下墙,最后遭殃的还是她自己,她无语地揉了揉痛的手,开始寻找出路。
正在此时,许锦书看到两个穿着古装的身影,从离她很近的门前走过。她心中不由一喜,老天待她还算不薄,可这话她说的太早了,所谓乐极必生悲!
许锦书顾不上身上的酸疼,直接朝那两个人奔去。“喂,前面的两位大哥,请留下步!”
只见一个衣着玄色银线绲边锦袍的男子回身诧异地看着她,许锦书看到那张没有表情的俊美容颜时,微微一愣,这世界上还能有一个男人,将一双桃花眼演绎的如此霸气凌人,只他有些过于冰冷,朝她走来的步伐不急不慢,但却让她有一种压迫感。
而在他后边跟来的应该是他的小厮,不过那小厮似乎讨厌她,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杀了她,这弄得她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她才初来咋到,怎么就惹了这一小厮呢?
不过这并不占据许锦书太多心思,见到桃花眼男子来到自己的面前后,她礼貌性的一笑,问道:“请问这位大哥,这里……”还未询问完,就被桃花眼男子照脖径疾速砍晕了过去。
“抢劫?”这是许锦书最后一丝残留的意识中突出的两个字。
昏过去的锦书没有看到那个小厮满眼的鄙视,以及听到他对着桃花眼男子说的话,“爷!这个女的真不要脸,穿的这么少,又露胳膊又露脚的,真是伤风败俗!不过她的身上布料好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布料!”
小厮的话引起来桃花眼男子思绪,是不是他太过多疑了,她可能只是从外邦来着的香客,并不是那个女人派来的,想着桃花眼男子将有些狼狈的锦书扛上肩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爷,这种体力活让我来吧!再说,别让这一身脏的人,弄脏了你的袍子!”
桃花眼男子没有搭理小厮,仍继续前进着。其实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主动扛起她,不理会小厮的话!
“呃……七弟,你来就来,怎么还带了一个人,而且衣着打扮奇怪的女人,奇怪……”皇甫瑞听到敲门声,将里屋的帘幕放下影住秦雪儿,才来开门。一开门便看到自家七弟居然扛着一个人,不由得想起帘幕后面的那个女人,也是和她穿着类是奇怪的衣服,她们也许是一伙的。
“她是在你的小院后墙发现的,怀疑她是那个老女人派来的!”皇甫毅,也就是桃花眼男子,边说着便扛着许锦书直接掀开帘幕进入里屋,而他的小厮则留在门外,为他们把风。
皇甫毅刚走到里屋,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也有些凌乱,还有那泛着不正常红色的唇畔;再看看皇甫瑞一副刚刚沐浴完的样子,这场景不禁让人遐想刚刚可能发生过的事。
皇甫毅把许锦书放一边的椅子上,抬头便看到那女子正使劲地眨动着眼睛,眼光一直盯着椅子上昏倒的许锦书,眸底透着担心与心疼。这时,皇甫瑞走到她的面前,随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一能动后,秦雪儿马上扑到许锦书的身边,摇着许锦书,“锦,锦,锦,你醒醒,醒醒啊!”秦雪儿看着许锦书身上的擦伤,还有脖颈上那道深红的痕迹,气得转头对着皇甫毅吼道:“你把锦怎么了!你这个混蛋!”
“你朋友只不过是昏过去了!”此时,皇甫瑞出来圆场,顺手给秦雪儿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他又轻轻地走到许锦书的身边,照着她人中穴狠狠地一掐,许锦书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人中穴,又揉了揉脖颈处的红痕之处,眉头紧皱,愤恨地自言自语,“衣冠禽兽的人渣!”
“锦,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许锦书从醒来就一直沉浸在愤恨之中,没有发现屋里多出的人,被秦雪儿猛地一扑,身体平衡度来不及调整,胳膊便很光荣的与椅梆相接触,身上又挂彩了,她怒眼抬头看到来人是秦雪儿,隐忍的愤恨一下子全爆发出来:“秦雪儿!你给我死开,疼死了!我的胳膊,今天霉运真多!抢劫的事都让我碰上了,抢劫?”
许锦书蹭地一下子起身,害得秦雪儿的屁股差点和大地亲吻。她朝四周看了一下,当看到皇甫毅时,她的声音猛然拔高,“你这个混蛋,我招你惹你了,一见面就把我打晕,你二啊!”
秦雪儿第一次看到,一直很淡定的许锦书,居然会有一天,揪着某个帅哥的衣领,对着人家就是一顿怒吼。
“锦,他做的事,好像不是抢劫,再说他没有抢你的任何东西,除了你的人。严格的来说,他顶多是个采花贼罢了!”这人有点唯恐天下不乱。
皇甫两兄弟听完此话,一个忍不住偷笑,一个满脸阴霾。锦书则了当的将衣兜里的眼镜朝秦雪儿发射过去。
“死闹闹!你想要找死呢?还是找死呢?”说着许锦书松开皇甫毅,懒散地走到秦雪儿身边,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却挂着甜美的笑容。
秦雪儿马上换上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眨动着,好似要滴下几颗金豆豆,捡起眼睛递给许锦书,话音里呆着无尽的委屈,“锦,可我遇到了采花贼了,他还欺负我!”锦书顺着秦雪儿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是一个长相极好的的和尚。
“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外加上没有痛不欲生的表情,就说明事态没发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也不算是个采花贼,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初吻没有了没关系,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不过这只蚊子是公的而已!”许锦书接过来眼镜,淡淡地瞥了一眼皇甫瑞,漫不经心地说出一长串有些让人无语的话,外加是某人想要狂揍她一顿的想法,仅此而已。
皇甫毅听完此话,冷峻的面容上浮上一丝笑颜,转瞬即逝,仿佛昙花一现美得炫目。皇甫瑞本来有些恼怒被人说成蚊子,但是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七弟,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笑意,一个阴谋便在他的脑海产生。
“许锦书!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好姐妹,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要损我!”
“你说是就是,你可怜?你有我可怜啊!你到这不痛不痒的,我呢?这伤那伤的疼死我了,刚才这个胳膊也因为你光荣受伤了,你说谁更可怜啊!”许锦书哀怨地举着受伤的胳膊在秦雪儿的眼前一晃,低吼着。
看到这,秦雪儿的气势马上下来了,两只小手指相互戳着,一脸你很可怜的表情,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扑哧扑哧眨着,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让人不忍再责骂她,但是这招对许锦书不管用。
“锦,现在还疼不疼啊!我刚才真得不是故意的,我太激动了!”
锦书看着给自己揉着胳膊的秦雪儿,无奈的白了白眼,没有说什么,而是朝着皇甫两兄弟看了一眼,眉头紧皱,一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