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溟渊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唇,一点点靠近自己,身体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一动不能动。
他听到胸部传来一声快似一声的心跳声,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就在尹莹莹嘴唇快要印上来之前,她突然张大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尹莹莹!!”易溟渊捂着破了皮的嘴唇,怒声喊道。
“哈哈哈哈……”尹莹莹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笑的停不下来,“哼,谁让你刚才凶我的!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凶我!”
易溟渊深邃的眼眸看着眼前笑的打跌,完全不知死活的女人,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这么开心吗?”易溟渊低沉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落在尹莹莹的耳朵里。
“什么?”尹莹莹愣了愣。
下一瞬,就感到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淡淡的烟草味包裹着她的每一个感官,强烈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着她,危险得气氛,让她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老公……我就是逗你玩儿一下,你不要生气么,唔……”试图为自己开罪的甜腻声音被打断,换为了一声暧昧的闷哼。
柔软有力的唇含着她的,舌头强势的入侵她的领地,在她的嘴里来回巡视着属于他的领地。
易溟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暧昧的响起,尹莹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化成一滩水了。
她羞涩又大胆,细长的胳膊攀上易溟渊的脖子,把他用力的压向自己。
不知道过来多久,一阵清风吹进病房,拂过尹莹莹的手臂,她猛然从旖旎的氛围中回神,“别,孩子还在呢。”
“呼……”躺在沙发上装空气地易辰辰,突然打了个呼噜,还吧咂着嘴,表示自己睡的很香,什么都不知道。
易溟渊身体一僵,呼吸粗重,低声咒骂了一句。
自己是个禽兽么,她的身体还没好,自己就这么忍不住了。
他低头在尹莹莹的额头上清啄了一下,才翻身躺在一边,一只手穿过她的脖子,把她圈在了自己怀了。
空了六年的位置,骤然被填满,让他不由发出一声慰藉的叹息。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这么做了,想把她狠狠地拥在怀里,发狠地吻她,用身体惩罚她的不告而别。
而在经历了一场对他来说惊心动魄四天时间,经历了差点失去她的噩梦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环抱着她,还能埋在她的发间,闻着她的味道,这是何其的幸运。
易溟渊嘴角微勾,双臂微微收紧,让人贴自己更近了一些。
尹莹莹身体虚弱,醒来后一直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现在躺在易溟渊的怀里,没过几分钟,呼吸就平稳了下来。
易溟渊轻轻的放开她,给她掖了掖被角,盯着她的睡眼看了好久,才起身给辰辰随意的搭了一件他的西装外套,往屋外走去。
被西装外套盖住脸的易辰辰不悦地瞥了瞥嘴,男人啊男人,看看这差别待遇。
不过看在你对好的人是妈咪的份上,不得不承认,你还不错。
易辰辰两只小手轻轻地把西服就下来一些,露出两颗葡萄一样的眼睛,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尹莹莹,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跟在易溟渊身后,走出了病房。
他也要知道,妈咪到底怎么了。
“像这样的情况是有的,而且不少见,大部分情况是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产生淤血,压迫了脑补神经,让她出现短暂性的失意,等淤血自己消散了,也就好了。”他躲在医生办公室门外,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慢悠悠地解释道。
“会有后遗症吗?”屋里,易溟渊的神色不变,他已经猜到了是这样的问题,必经所有的失忆差不多都是这样的问题,他关心的是她以后的健康。
“理论上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当然具体情况还需要明天检查一下。”老医生谨慎的说道。
“如果有不好的情况,最坏是什么?”易溟渊皱了皱眉头,他总是习惯于掌握事情最坏的程度,尽可能的把控风险。
“如果脑内瘤子过大,可能会有破碎的风险,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即便救助及时,也是很有风险的。”医生叹了口气,尹莹莹醒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像这么大力撞了头的病人,一般是不会这么好运气的。
“所以病人近期一定要住院观察。”他神情严肃地叮嘱。
“手术呢?”
“病人还年轻,不建议手术的,这种瘤子,一般都能自己散了的。”医生建议道。
“谢谢。”
易溟渊神色沉重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一眼看到了蹲在门边的易辰辰。
“你怎么出来了。”他嘴巴张了张,最后问出一句。
“妈咪真的有生命危险吗?她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易辰辰抬起头仰视着易溟渊,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镇定。
易溟渊叹口气,弯腰把易辰辰抱起来,边往病房走,边安慰他,“有我在,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成熟帅气的男人,抱着一个奶萌奶萌的小娃娃,这样的组合吸引了周围所有女性的关爱目光。
“你最好说话算话。”辰辰带着哭腔,大声说道。
易溟渊嘴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当然。”
他好不容易找回她,怎么可能被这么一点小问题就分开,他决不允许。
“不过为了方便照顾你妈咪,最近一段时间,你要住回易家。”易溟渊和他讨价还价。
“额……”易辰辰嫌弃的怂了怂小鼻子,有些不情愿,易家让他突然想起来,易溟渊还有个坏女人未婚妻。
“你放我下来。”他当即不愿意继续让易溟渊抱着自己,扭着身体,想要滑下来。
“别闹。”他有些不耐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我才不回易家,易家有坏女人,哼。”他扔下易溟渊,转身快步跑回病房。
他的话,让易溟渊的脸色蓦然沉了下去。
他已经快要忘了,李茗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