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辰在易家的生活很充实,每个人都在短时间内,被他奶萌帅气的外表吸引,又被他反差萌的性格所折服,辰辰用短短的四天时间,成功的让易家所有人接受了他。
除了他单方面闹别扭的易凕渊。
易凕渊遵守与约定,每周都会有一半的时间把辰辰送回她身边,但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总能在她不在家的时候来,悄无声息的离开。
尹莹莹心底偷笑,没有强求见面,反正来日方长。更何况他果然心里还是在乎的,不然的话他何必要逃。
如果易凕渊知道了她的想法,应该会吐血吧。
又到了易辰辰回家的日子,中午厨娘给做了粉蒸排骨,排骨炖的烂烂的,轻轻一吸,肉就会融化在嘴里,即便易辰辰刚长牙也丝毫没有压力,易辰辰不由多吃了两块。
然后,辰辰还是向以前一样被易凕渊送回家,依旧一路无话。
但这次,易辰辰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不停的在座位里扭动,显得很不舒服,脑袋不由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男子汉的自尊心作祟,让他不愿意在这个讨厌的男人面前露出一点脆弱来。
易凕渊以为今天也会像往常一样,把易辰辰交给姓柳的那个女人后,自己就可以离开了,但是,当门打开时,出现的却是尹莹莹的身影。
“老公你们回来啊。”
尹莹莹穿着一身棉麻质地的家居服站在门边,上身是向民国一样的盘扣改良式旗袍短衣,下身穿着宽松柔软的阔腿裤,头发虚虚的挽在脑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岁月静好的舒适感,让人一看就会不由得放松。
她一双碧波般清澈的眸子,倒映着易凕渊的身影,嘴角的两汪梨涡,似乎是盛了最上等的美酒,让易凕渊有种微醺的感觉。
这个认知让他面色一沉,冷峻的眉眼凝气一片冰霜。
“孩子已经带回来了,我先走了。”说完不等尹莹莹再说什么,转身就想离开。
尹莹莹正想调戏他两句再放人离开,但眼光扫过辰辰的脸,顿在了原地,辰辰原本白皙的小脸,现在一片通红。
“辰辰,你怎么了?”她用手试探了一下辰辰的提问,入手的触感滚烫,激的她心一抖,恐惧从心里慢慢笼罩过来。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毫无用处,看着易辰辰脖子上蔓延开来的大片疹子,她失控的喊着。
“易凕渊,易凕渊,快送辰辰去医院,快!”她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藏着深不见底的恐惧。
易凕渊被她不似以往的尖利嗓音绊住了脚步,面色阴鹜的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转过身,恰好看到了辰辰倒在她怀里的一幕。
易凕渊瞳孔瞬间急速的收缩了一下。
“他怎么了?”
尹莹莹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因紧张而用力交缠在一起的双手上,脸色像纸一样惨白,嘴唇颤抖着,完全没有说话的力气。
“医生,孩子怎么样?”尹莹莹再手术室外等了许久,看到医生出来,赶忙冲过去担忧的问着。
“孩子没事,幸亏送来的及时,已经控制住了。”医生冲她点点头,“不过家长以后还是要注意给孩子吃的东西啊,孩子还小,不像大人抵抗力强,稍微有点问题,就会有发烧甚至肺炎的危险。”
尹莹莹再三感谢的送走大夫,再回头时,脸上已没有了一丝笑容。“易凕渊,你给辰辰吃了什么东西。”
易凕渊因她的语气而有些不悦,忧心的看了小脸刷白躺在病床上的辰辰,皱着眉头,声音低沉醇厚,“粉蒸排骨,孩子可以吃猪肉。”
“那里面一定是加了香菜吧?”尹莹莹低声问着,声音安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疯狂。
她低垂着头,脸被垂下的发丝遮挡,易凕渊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淡淡的说:“嗯。”
尹莹莹似是被什么东西拨弄了一下,身体狠狠一震,在易凕渊回过神来之前,脸已经被尹莹莹手掌上的力度,打的偏向了另一边。
他震惊的回头望着尹莹莹,不敢相信自己被她打了,而且还是脸。
尹莹莹盯着眼前衣冠楚楚,高大俊朗的男人,一片混杂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这个感想,但心底却一片麻木的疼。
“我把辰辰交给你的时候,给了你一个饲养手册,里面说了,辰辰对香菜严重过敏!坚决不能食用。”
易凕渊身体猛地一震,漆黑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愧疚,面上却依旧冷峻,薄唇微张,过来好久,菜沙哑着声音说道:“下次不会了。”
“呵,下次?易凕渊,我不会让你再把辰辰带走了。”尹莹莹面色阴沉,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尹莹莹。”易凕渊面色一点点结冰,眼神冰冷的看着尹莹莹,正准备再说什么,却听到尹莹莹平静的声音。
“在美国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辰辰,还要忙着攻读学位,忙的脚不沾地,幸好,我寄宿的家庭,夫妻两个都很好,辰辰乖巧可爱,又早熟,经常帮我带着辰辰。”
“作为回报,我会经常做饭给他们吃,他们对中国菜感兴趣,我也教了几道菜给他们。”尹莹莹身体好像脱力一样,扶着桌子,撑住自己。
“可是,有一天我在上课,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辰辰不太好,需要家长来签字。”尹莹莹发出了一声怪异的笑容,“不太好。医生说只是因为吃了香菜。”
“那次他差点就离开了我!”尹莹莹声音嘶哑。
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更忘不了,辰辰小小的,发烧烧到软绵绵的身体,无力的将头埋在自己颈边,呼吸灼热,却怎么叫都醒不来的样子,每每想起,她都肝肠寸断。
这样的噩梦,又一次在眼前上演,而始作俑者竟然是孩子的夫妻。
“我不会把辰辰交给一个完全不爱他的人。”尹莹莹声音坚定,带着一个母亲特有的霸道。
“尹莹莹,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易凕渊面色一冷,神色不善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