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知道了。
顾浅兮不安地挪了挪屁股，组织了一下语言，老实交代：“我想参加艺术节个人项目，以取得更多演戏的机会，但是班级里很多人不同意，于是，我就打了这个赌。”
“意气用事。”
慕南谦总结道，而后，他又眯了眯眼，道：“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
顾浅兮连忙挥手：“这样太欺负人了。”
“……”
慕南谦不由得失笑，随后，态度又软和下来：“我相信你办得到。”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
当时，她不当堂说，完全是因为她会得项目太多，还没有想好。
现在，她是该好好想想了。
跳舞不行，强度太大，身体吃不消；唱歌也不行，即使唱出花来，还是创意不足；变魔术……
看到女孩又是一副神游物外样子，慕南谦含笑地摇了摇头，但是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
这个星期天，傅子静果然帮顾浅兮弄来了一个参加葬礼的名额。
他们影迷代表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两男一女三位，都是各地区粉丝后援会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葬礼十点钟在市郊的公众陵园举行。
这天早上九点，她们就扛着粉丝送的东西在学校门口集合，然后坐车前往。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连一向活泼的傅子静也少了很多话。
她们刚到达陵园的入口，就遇到了一堆长枪短炮。
因为是素人，不想入镜，那个男生就发了口罩给大家带上。
然后，每人出示一张邀请函，就往陵园旁边的大厅走去。
那里停放着影后顾浅兮和接待吊唁的来宾。
顾浅兮等人一进入大厅，就感觉到沉闷又压抑的气氛。
比上次婚礼少了许多人，只站了两排，大约四五十个，但顾浅兮认出，这些都是跟顾家或自己很好的。
每个人都带着相同的哀戚之色，还有隐隐地啜泣声传来。
顾浅兮往四周扫了一圈，才在右上的角落发现自己的爷爷，他有梁梦萱陪着，正静默不语看着上面被白菊簇拥的盒子。
他比两个星期前更憔悴了，头发又白了一圈，搭在轮椅上的手干瘦得只见到骨头，一张脸灰白灰白的。
顾浅兮又是心头一酸。
她想上去安慰，但是那么多人看着，爷爷也没有心情，只能等葬礼以后再说。
于是，她跟着后援会的成员，在队伍的末尾静候。
这时，梁梦萱又直起腰，环扫了一下整个大厅，然后贴在他耳朵边讲了什么。
老人便挺直上身，转向来宾，面上浮现强打起精神的庄严：“谢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我孙女的葬礼，她走得匆忙，没有留下任何话，但是我知道，如果她看到你们今天列席，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她一定无憾。我代表我的孙女谢谢你们。”
说着，老人向大家微弯身体，郑重地鞠了一躬。
可是还没等他起来，外面突然跑来一个工作人员，焦急呼道：“慕老爷子，有个字自称你孙女的，在外面自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