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在部队的时候,隶属于某山地部队,装甲侦查连七连。也正因为这样的经历,他才进了公安系统。
所以老三那骄傲满满的神色,落在他的眼里就有了那么些不正常的味道。
铁拐李是刚的,对于老三这种没把门的嘴愤怒不已,手里还在冒烟的材棍,直接就挥向了老三的头。
老三一低头,让过这根劈材。“你他妈是想烧掉我的头发吗!”
铁拐李冷笑:“你这头发长了,烧掉些正好。”
老温用一种征询的语气问我:“她...”
“别听老三瞎扯,小艾就在这,你看看她和你有什么不一样的...”
老三看一眼小艾摇一下头,再看一眼小艾又摇下头。这么一个弱女子摆在眼前,那里能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作为一个侦察兵,老温凭直觉就知道这事不那么简单。
王老板和老头讲的故事,看似不一样,但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连系。日照峰上到底有什么呢!这几日的相处,如果小艾真如她所说,她就住在日照峰上,那么,这个姑娘又有什么样的秘密。
“要不要我呼叫一些支援!”老温道。
我知道老温在担心什么,只是这小艾的事我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对于小艾的事,我算是知道的最多的了,但那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未知。
“到了地方,看情况再说吧,说不定什么都没有呢!”
老温想了想,然后就同意了。
这天半夜,老温围在帐篷外的简易报警器响声大作,等我们全部冲出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有细绳上的易拉罐还在不停的摇晃着。
有了这次意外,我们都变得小心起来。结果,接下来的四天,我们什么都没遇到,就像是一群去春游的小年青,吃了玩,玩了又吃。
第五天小艾舍弃了继续像上攀爬的路,而是带我们走进了密林,像着山沟里走去。
没有路,只有密林。每个人很快就被树枝灌木挂得衣衫不整。
铁拐李走在前面,拿着一把大砍刀开路。
穿过这片从林,前面豁然又是一座高山。
小艾指了指山下的一个洞口道:“哥哥,我们走这里。”
洞口不大,只容得下一个人侧身走过。老温打的头阵,人民警察的'责任感,督促他要站在危险的最前面。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一个有过从林经验的人的好处了。老温的背包里,居然还带了几只手电。
刚进洞口,一股冷气就迎面而来,让人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冷颤。
老三捂了捂自己的领口:“这洞口,就像到了阴曹地府一样。”
我拉着小艾的手,走在他的后面。脚下的凹凸不平让我们走得小心翼翼。小艾的手很凉,凉得像在东北的冬天一样透骨。
十多米的通道过后,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天然的巨大的空旷的洞穴。
这洞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地面平整,顶上又似一个圆穹。
很奇怪的是在洞穴的角落,不仅有些石凳石桌,还有一些篝火燃烧过的痕迹。
老三惊扯扯的跑到石凳上坐下,大惊小呼道:“这莫不就是桃花源记里的世外桃源。”
我白了他一眼:“古时候的人们为了逃避乱世和战争,很多地方都有这样人为的山洞。”
铁拐李拿着刀东敲敲西敲敲:“不过,这也太大了,不像是一般的工程能弄出来的。”
老温把篝火扒拉了一遍:“你们快来看,这篝火好像是刚燃烧过了不久的时间。”
我们围了过去,在被老温扒开的火堆里,还能看见几点未完全熄灭的火星。
“你出来的时候,这里有火堆吗?”我问小艾。
小艾摇了摇头:“没有,只有这些石凳,石桌,还有一只狗。”
“狗,什么狗,狗怎么跑这里来了!”
老三推了我一下:“狗有什么好奇怪的,这荒山野岭的,那些野狗肯定是乱跑的。”
吃了点零食,我们准备继续前进,小艾说前面并不远,顺着地下河再走一两个小时就出去了。
一米来宽的地下河,深约五十公分左右。虽然现在是夏天,踩在上面也是寒彻刺骨。
刚刚走了几十米,我突然觉得脚下一凉,接着就是一种刺痛遍布了全身。不是踩着了尖石的感觉,而是被什么咬了一口的感觉。
我把电筒光投向水中,先是看到吊在我脚上的一种蚯蚓一样的东西,接着我就看见了一具白骨,白骨还很新鲜,因为白骨的头还算完整的,完整的覆满了蚯蚓一样的东西。
“快上岸!”我狂叫道。
“靠,太他妈吓人了!”老三哆嗦着。他跳出水面,紧紧贴在石壁上。
铁拐李手中的大刀,砍断了我脚上那根蚯蚓一样的物体。但是,断掉的那一半落入水里,另一半仍不屈不挠的挂在我的腿上。
这水里的动物像是蚯蚓,却又不是蚯蚓。因为这种动物有两条腿,头部还要两条长长的触须。
至少在我们的见识,和我们所知道的动物学来说,这还是一种我们未曾了解的动物。
老三:“这他玛的,不会是蚯蚓变异了吧!”
铁拐李向来心狠手辣,他捉住我退上的另一半,生拉硬拽的把另一半扯了下来。
“你们看这里!”老温的强光手电,射向前方。然后我们就看见水里密密麻麻,一团一团的这种蚯蚓一样的物体。
这种东西,让人头皮发麻,有种想要呕吐的欲望。就像在艳阳的冬日,在那些高山窄而浅的水库里,一团一团在水面上游荡的小鲫鱼。
铁拐李拿着那半截水蚯蚓,痴呆了半天才喃喃的说道:“你们看,这好像是一条龙。”
那半条水蚯蚓的头上,有两个非常明显的突起。扁扁的长嘴有点像鳄鱼,但那嘴边又有两根明显的长胡须。
如果非得像那上面靠的话,还真是有点像画里的龙。但这明显不是龙,那只是个美丽的传说罢了。
不管这东西是什么,我们好像都过不去了。
就算我们能可服对'水蚯蚓'克服恐惧,也无法可服对水中那几具森森白骨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