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人走了之后,琴月气急败坏的摔了手中的茶杯,怒道:“姚家,姚魅,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我?!”琴父重重叹一口气,吩咐道:“去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看向琴月,怒其不争道:“月儿,你也是!你现在不是十八岁了,爸爸还能护着你几年?你争气一点,别再那么冲动了!”琴月嘴一嘟,撒娇道:“爸爸,你怎么这样啊!我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责怪我呢?”
琴父无奈的用手指弹了弹琴月的额头,无奈道:“月儿,你不小了!不能总是这样,你要学着待人接物,要...”琴父话还没说完,琴母便道:“哎呀,老爷,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月儿,只要过得开心就好了,别的事,不用他操心,再说了,这不是还有琴信吗?琴信可是月儿的亲哥哥,总会护着月儿的!”琴父摇摇头,深深看一眼琴母,琴母被看的微微心虚,随即道:“怎么?老爷,我说错了吗?琴信总不会不要琴家的!我就不信琴家的股份,他能一直不动心!”琴父叹息一声,哎,终归是妇人,没见识!
琴父想起前几次见到琴信,那孩子总是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冷心冷肺的,不知随了谁!琴父有些后悔的摇摇头,他当年若是知道,他这辈子只会有琴信一个儿子,他当年,也就不会那么对他了...当年,哎,当年他怎么就那么狠心呢!要是早知道,哎,琴父眯起眼:
当年,琴信还小的时候,他们都年轻,他整天眼里都只有琴家,只有事业,琴信他妈妈也是只知道在各个宴会之间穿梭,两人都不太关心琴信,那孩子,从小就是跟着他爸妈长大的。每次,他们一回家,琴信就会非常高兴,只要他们在家,琴信就整天整天的跟着他们,偏偏那孩子又不会说话,整天只是跟着,也不会撒娇什么的,所以,每次他回去,都非常厌恶。
后来,有一天,他喝了点酒,又看见琴信亮着一双眼,满眼兴奋的跟着他,他厌恶的皱皱眉,呵斥他离开,那孩子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是紧紧跟着他,他急了之后,就踹了他一脚,谁知,当时是在楼梯口,他直接就将那孩子踹下了楼,为此,他和父母吵了一架,那孩子一见他也不跟着了,只是躲得远远地,紧紧看着他,他爸妈一见这样,就数落他一次,从此,他就更不待见琴信了。若只是这样,他还不至于如此后悔,有一天...
那一天,他想去书房找父亲商量一点事,听见父亲对母亲说:“哎,老婆子,我们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以后,信儿可怎么办啊?你看老大那样子,对信儿那么不好,上次还将信儿踹下了楼,哎...”他听见母亲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附和道:“是啊,信儿那孩子,敏感又不会撒娇,以后,我们不在了,可咋办啊?”他当时鬼使神差的就躲在门外偷听了,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父亲沉默了很久后,对母亲道:“我想将家族里的股份给信儿,以后,也好有个退路!”他母亲惊了一下,竟然同意了?!他当时极为怨恨气愤,父母只想着给琴信那个孩子留退路,却不想想,他若是没有股份的话,管理公司都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做的决定,没有股份,谁会支持他,谁会服他?!他未来怎么办?!父母这也太偏心了,所以,不能怪他...
之后,他就动用了一点小手段,将仅仅八岁的琴信送到了军队,并且告诉那些人,不用留情!当时他其实是想结束了琴信的生命的,没想到,那孩子竟然在军队的高压训练下活了下来,并且之后,不用家里的一点关系,慢慢在军队站稳了脚跟,那之后,他一直没有关注琴信,只知道他偶尔会回老宅,看看他父母,知道老两口去世,他根本没有通知琴信,并告诉家里人,不准通知他,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琴父叹口气,直到今天,他还记得当时琴信的样子,十六岁的少年,身上还带着硝烟的气息,衣服上还有血迹,当时所有人都惊了,琴信冷冷的骂他不是人,诅咒他不得好死!哼,想来也真是可笑,他的儿子,竟如此诅咒他!所以,他就以他不孝为借口,光明正大的篡改了父亲的遗嘱,只给琴信留了百分之三的家族股份,并且剥夺了他的继承权!
在之后,好几年他都没见过琴信,也不知道他在军中是个什么职位,直到后来,生了琴月之后,医生告诉他,他以后可能都不能有孩子了,他才想起这个儿子!他托人在军中找到琴信,告诉他,只要他跟他回琴家,给他生个孙子,他就仍然能继承琴家,可是,当时,琴信冷冷嘲讽道,琴家,算什么东西!他不稀罕!他一怒之下,转身便离开,只留下一句:有种以后你别来求我!
直到近几年,琴信仍是没有回来的打算,他才有些急了,琴母联系亲信的事,也是他默认的,毕竟,他就琴信这么一个儿子!“老爷,老爷...”管家唤道:“有个自称是琴信少爷的人来了!”琴父一愣,“快请!”琴信在门外冷冷笑了下,琴家,哼!他早晚会毁了这里的!他在军队用命搏得的军衔,就是用来毁灭琴家的!想起越离的电话,琴信冷冷的笑了,琴月,我的好妹妹啊,你准备好了吗?
进了门,琴月一脸鄙夷的笑笑,“妈,不过是个没有继承权的人,有这个必要吗?”琴母安慰道:“月儿,信儿可是你亲哥哥,不能够这么说,以后,他会护着你的!”琴月撇撇嘴,“不过是个泥腿子...”这是琴信正好走了进来,听见琴月的话,脚步顿了顿,随即漫不经心道:“泥腿子?我的好妹妹,你说谁呢?”琴月不语,脸色有些微尴尬,进来的人,一身得体的军装,俊朗而棱角分明的脸,嘴角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看起来非常迷人,若说他是泥腿子,那就没有人是翩翩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