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老板他们在下午就签好了合同,戴志成、江秋月和春梅三人在华春国际大酒店宴请了龙老板一行。得知他们明天走,戴志成直接就将他们三人安排在酒店住宿。还通知客服部经理,明天上午派车送龙老板他们去火车站。
当晚,戴志成、江秋月、春梅、春晖(洪姐)、诗雅、美华、嫂子和戴志如就一同去陈列馆将鞋子摆放好,鞋盒也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想着流逝的岁月,姐妹们都拥着戴志成和江秋月痛哭不止!老虎听闻哭声,也好奇地进来坐在香烟摊和鞋摊中间看着家人们!
老虎的到来让哭声更大!春梅、美华和嫂子抱着老虎哭得更猛烈了!陈列馆离老家的房子最近,哭声也自然惊动了老家人。不一会,大妈妈就带着一群人进来看究竟。很快就都明白了原因,这也让大妈妈、江大勇、江大力、江大柱和江圆圆他们加入到流泪和痛哭的行列!
一切都回不去了!老家的房子,江源的房子都已不存在!一切都是一去不复返!
戴志成特意只留一盏灯,象征着以前的路灯。他再次坐在摆摊处,春梅、洪姐和诗雅马上就跟了过去。随后美华也去了,江秋月也去了,戴志如也去了,仿佛又聚在一起招呼着顾客卖鞋!许久,江秋月看着摩托车对戴志成说她今晚想坐摩托车兜风。戴志成听后就来了精神!马上就将摩托车推出陈列馆开始发动。
初冬的夜晚并不寒冷,坐在车后的江秋月紧紧搂抱着戴志成注视着前方,像是在寻找通向过去的路。绕一圈后诗雅也要坐,最后一圈是老一家三口搂抱在摩托车上,像过去一起收摊回家一般!诗雅又开心地唱起了《踏浪》!
因为《踏浪》这首歌让诗雅想起了李老师和王老师。李老师因为女儿远嫁福建夫妻俩无法承受骨肉分离与思念的痛苦,于2001年时两人就去了女儿那里定居。王老师家诗雅后来虽然去过几次,但也有近6年没去了!
星期六上午的二中还属于宁静,因为只有初三和高三的学生在上课。整个校园巨大的变化让诗雅都快认不出自己的母校,王老师家以前那栋平房也不见了踪影。问一名路过的老师才知道王老师是继续住在学校,诗雅提着礼品就去了王老师家。
开门的王老师一眼就认出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加女儿,惊喜得叫了一声“诗雅”后就双手捂住了嘴,眼眶瞬间就注满了泪。许久,她才张开双臂将诗雅抱在怀里哽咽地爱抚!4个学钢琴的孩子们也是惊讶地看着老师抱着的漂亮阿姨!47岁的诗雅像妈妈一样,怎么看也只是30多岁的美丽少妇!
“王老师,您都64了,怎么还教琴呀?该享受天伦之乐了!”诗雅边把香蕉分发给学生边责怪着老师。王老师见教课时间只差一刻钟,就提前给孩子们放了学。待学生离开,王老师才叹息道:“唉!天伦之乐?我是有其辞无其实啊!”王老师说着就手指一关闭的房门。
“里面是我38岁的儿子,离婚从上海回家快3年了。还是我和他爸一起去上海将他们父女俩接回家的,因为他当时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庆幸的是回家两年多经过照料与调整,精神没有崩溃!他现在基本上正常,也开始考虑明年再重新找工作。孙女今年已是二年级学生,刚才和爷爷一起去买菜了!诗雅,中午在这吃饭啊!妈想和你聊聊!”王老师又对诗雅称呼自己为妈来。
“我们家文海也是够努力的了!大学毕业在上海工作6年就积攒了40多万,这对一个年轻人而言也确属罕见!他30岁才结婚,媳妇是同公司的。他们俩的感情开始时很好,只是孩子出生后面临的问题实在太多,矛盾也就产生了!
也难怪!两人的工资就1.2万多一点,房贷车贷每月就要6千,孩子上普通带中餐的幼儿园也要3千一个月!虽然他们俩的工资对我们而言是高收入,但在上海那地方根本就管不到一个月!我和他爸一生的积蓄都给了他们结婚买房,可依然是杯水车薪!120万的房贷呀!
在家庭矛盾激发后,女方提出了离婚!她坦诚自己是因为爱才嫁给文海,也坦诚自己已无法继续承受这生活压力!她希望离婚后大家都能有一种解脱!房子卖掉把贷款还完还余下70多万,女方仅拿10万后就辞职回了安徽。离开上海前她只对文海说绝不会再结婚,有条件了就寄钱给女儿!
这媳妇还真是说到做到!回安徽重新安顿好后,去年底就给女儿转来5万!还请求文海原谅她的软弱和照顾好女儿!”王老师说到这,其丈夫带着孙女也买菜回家。见一漂亮阿姨在这,小女孩欣欣立即就和诗雅亲热起来!诗雅亲了亲欣欣后假装去卫生间,装好一万的红包再出来交给了欣欣。这大红包也吓坏了王老师他俩!
开饭时,文海终于走出房间,也很礼貌地和诗雅点了点头,只是没有言语。他爸爸也介绍着文海,说他以前是计算机专业优等生毕业,工作期间还得到过公司两次10万元的嘉奖!只是被生活给压垮了!毫无疑问,诗雅已决定要帮他!
“文海,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介意姐姐帮你介绍工作吗?”诗雅问。
“丹洲的企业也只有森氏集团还好,可他们门槛确实太高,我两次都未能如愿!还是春节后去广东看看吧!”文海答。
“哎哟!想不到你对丹洲的情况还蛮了解嘛!既然你看好森氏集团,那你星期一就去森氏集团人资部去面试吧!记得带上我给你的条子!”诗雅说着就拿出记事本写上“柳诗雅推荐”5个字撕下就交给了文海。
“就这么简单?”文海怀疑地问。
“是的,就这么简单!记得那天要振作点好吗?”诗雅叮嘱道。
星期一上午9点,人资部内线接通了集团财务部总监办公室。“柳总,我只想求证一下,一位叫龙文海的人拿着您给的纸条是否属实?”小田问,得到诗雅认可后便礼貌的挂了电话。
第四天上午,集团网络技术部和数据中心主任甘正平来到诗雅办公室。“姐,这个叫龙文海的人理论与实际操作水平还真是一流,只是我那一块人员都满了!我可不希望我们的机构开始臃肿!我建议他去森氏大学比较合适,因为那里还需要人!龙文海虽然没有硕士以上学历,但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优等生!不说当教授,当个讲师那应该是卓卓有余!如果万一不行,我再做安排!您看如何?”
诗雅觉得甘正平说得很有道理,马上就同意这样办!随后就给校长宋洁打了电话,忙碌中的宋洁立刻同意!要他马上过来面试!
晚上,被一家人等着吃饭的宋洁一坐下就开始叽叽喳喳了。“哎哟!诗雅,那龙文海简直是太棒了!我喜欢!面试时,他仅看了一眼交给他的课题便起身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流畅的理论穿插着大量的实际案例,直让在座的5名专业老师惊叹不已!我听得都差点走火入魔!向阳当时就拍板录用,下午就办好了所有手续!诗雅,你们今后要是再发现这样的人才就统统地往我那里送!好不好?”回家的宋洁又开始撒娇,她才不管谁大谁小!永远都是那么的单纯可爱!
第一步是如此的顺利与圆满,诗雅决定马上开始第二步计划。晚饭后,就要戴志成与自己一起再去王老师家。两人还没敲门,里面就传出一家人的笑声!
诗雅的再次到来更是让一家人开心!一阵双方感谢与祝贺后,坐下的诗雅便直奔主题。“文海,你还爱欣欣妈妈吗?”诗雅的问话让整个家一时便没了声音!
“爱!也很想她!”文海沉痛地回答。
“她是学行政管理的吧?”诗雅问。
“是的,也是很优秀的一个人!”文海的眼睛开始红了。
“那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要她立刻、马上放下所有来丹洲团聚!我保证给她介绍如意的工作!我希望你们重归于好!重新开始一个幸福的家庭!快打电话吧!我们都听着!”诗雅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文海拿起电话想了一会就播了过去。很快,一柔美女性声音就传出来。“喂!文海,你和欣欣还好吗?我好想你们!对不起!文海,可能是我太脆弱了!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也不配当欣欣的妈妈!、、、、、、”随后就是思念与忏悔的痛哭声。
“好啦!别哭了!赶紧过来吧!我负责给你安排工作!”诗雅忍不住地插着话。文海不好意思地关了免提开始给前妻佘安娅说起近况来。说自己现在已进入本地一所新大学当了老师,学校还需要各方面人才,要安娅赶快过来应聘,争取一家人能够团聚!
佘安娅听后马上就同意辞职过来,并要求与女儿说话。欣欣与妈妈才开始说话,双方就哭成一团了。一个是不停地说想女儿,爱女儿!另一个是想妈妈,爱妈妈!听得戴志成心里都酸酸的!生活啊!你到底是什么呢?
见龙文海打完电话,诗雅就安排道:“文海,安娅过来后宋校长会给她几个岗位供她选择!学校还有许多新住房,你们俩确定下来后就申请一套吧!我负责帮你们装修好!王老师,您们俩应该彻底退休了吧?”
“诗雅,真谢谢你!你这一来我们家文海就全好了!你们知道吗?他下午回来就把所有的药都给扔了!至于我们俩也是闲不住,还是继续教弹钢琴吧!顺便也为儿子减轻一点负担!”王老师回答。
“你们既然闲不住那就一起去森氏育英学校吧!每晚教一小时的钢琴和手风琴,学校也会为您们俩提供一间宿舍。龙老师拿手的手风琴弹奏我是早有耳闻,就让他去学校手风琴培训班就可以了!”诗雅说。
“诗雅,我怎么越听越不对了?你现在究竟是做什么工作呀?怎么什么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的呢?森氏育英学校那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王老师突然陌生地看着诗雅。
“呵呵呵!好了,王老师!我现在也不瞒您们了!他,我哥也是我爱人就是戴志成!森氏集团董事长!我是集团财务总监!这下您该明白了吧!”诗雅笑着介绍戴志成,王老师一家人却是震惊得静止般。
“你这臭丫头结婚也不告诉我,难得见一次面也只谈弹钢琴和舞蹈的事,搞得我什么都不知道!早知道这样,我们一家哪来这么多弯路呀!我不管!这次去育英学校你必须要让我到70岁才能退休!我要过足这把瘾!”王老师惊喜又激动地抱怨道!
11月29日,辞职仅拿半个月工资的佘安娅就来到了丹洲。
因为30日是周末,他们一家人就被思华开车接到农场。家里人对佘安娅的印象很好,宋洁也为她提供了4个工作岗位任她挑选,最终确定为学校新成立的校务处处长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