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完回宿舍换好衣服的戴志成,还没走近家门口就听见了姐姐和妹妹的欢闹声。早餐已基本做好,戴志如也煎好了5个荷包蛋。虽然看上去容不得欣赏,但还算是熟了。
早餐后,江秋月继续安排戴志如和诗雅收拾打扫,也要戴志成趁着天气好把宿舍的床单和毛巾被拿来洗,然后再去买菜。说完就开始忙着做衣了。
“买什么菜呀!中午一起吃饺子。韭菜馅的还有排骨木耳汤,我都准备好了。戴志成你中午记得去我家拿饺子来啊!”大嗓门的师娘边说边走了进来,却被漂亮的戴志如惊愣得仔细打量起来。“哎哟!这就是戴志成的姐姐啊!只听说戴志成的姐姐很漂亮,没想到这么的漂亮!真是少见,啧、啧、啧”!
被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大跳的戴志如缓过神来礼貌微笑地打着招呼,江秋月也随即起身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师娘继续着大嗓门笑呵呵的走了。
“我的妈哎!这么大的声音,把我的心都震到喉咙上了”。心有余悸的戴志如拍着胸口自言自语着。
“这是工厂,你以为是你们机关幼儿园呀!”忙着的江秋月说起了戴志如。
姐弟俩刚把洗好的床单和毛巾被在钢丝绳上晾好,只见大勇、大力、大柱和圆圆欢呼着跑了上来。大勇提着的竹篮里面装着还张着嘴摆动的两条大草鱼,大力则提着一个装着鸡蛋的布袋。
“爸爸说这两条草鱼两斤多的还给人家,三斤多的中午煮给新姐姐吃,鸡蛋也是。我们给爸爸和姑姑说了,中午不回家,在这里玩”。气嘘嘘的大勇很快就说完了。
看到他们到来,邻居彤彤、兰兰、丽丽和得福都围了过来,门口一下子就闹哄哄的了,都闹议着晚上滑冰的事。江秋月叫戴志成把两斤多的草鱼还给得福家去,三斤多的自家就不吃了,去送给师傅家,中午自家人就都吃饺子。
戴志成拿着那两斤多的草鱼就去了得福家,和易师傅推拉了半天才把鱼还掉。一家人直把戴志成目送到进屋易师傅才感慨着:“这江秋月啊!就是不愿得别人一点好处”。紧接着,戴志成又提着那三斤多的草鱼去了师傅家。
穿着白短袖汗衫的师傅刘三毛和左右邻居同车间的江师傅还有机加车间的王师傅一起在外面的圆桌上用酒瓶擀着面皮,坐在门旁塑料凳上玩着小鸭玩具已过两岁的果果,看见戴志成立刻就屁颠颠地跑过来抱着他的双腿稚嫩地叫唤着叔叔,必定戴志成常来他家也常带他玩过,最重要的当然是给他买过最喜欢的酸奶和苹果了。
“嘿!你小子还知道师傅家呀?每天只看到你路过,就是不见你进我的家门”!见到他的刘三毛醋意浓浓地唠叨起来。
“看你酸溜溜地瞎说些什么呢?一个大男人家的。志成这不是提着鱼来看你了吗”?闻声走出来的师娘张铁英边擦着手边帮着戴志成说话,随即又转身满面笑容低八度嗓门温和地对戴志成说:“志成啊!师娘这就去拿饺子给你啊!已经包了很多了”。说完就客气地接过戴志成手中的鱼进了屋。
屋内的另两位师娘立刻就满面笑容仔细打量着戴志成,张铁英也很快地提着一小蓝饺子递给了戴志成“志成,刚刚你师傅看到你们家又来了几个弟弟妹妹,你就先拿100个,不够就再来拿!师娘保证管够!哦!对了,你们晚上是不是要回老家去吃饭?要是这样我就不叫你们来吃晚饭了,记得待会来端汤啊”!听完师娘的话戴志成腼腆地点着头就提着饺子回去了。
“哟!张铁英,这和徒弟一说话怎么就变一个调了?在学江秋月说话啦”?另两位包着饺子的师娘开起了玩笑来。
“哪里哟!只是这小家伙看着就让人喜欢让人爱的,我哪能大声得起来”。张铁英由衷地说着。
“也是哦!这小伙子清秀标致的,怎么看都让人喜欢,怪不得那么多人打他的主意。哎!我听王喜凤说江秋月的姐姐都和她争抢起来了。”
“没用的!我也听王喜凤说过,这小家伙心里只有江秋月和她女儿,谁争都白搭”。师娘们开始敞开话题的议论起来。
“这苦命的江秋月也该时来运转了,不容易啊!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的。现在有了一个乖儿子又是未来的女婿多好啊!家里也多了一个帮衬,怎么也要比以前舒缓一些呀”!
“唉!我们家三毛这徒弟可真的懂事,他这才上第一个月的班超工时都排在车间第四了,这个月发奖金都会有二三十呢”。
“就是,我哥在车间里搞检验就特别佩服他,小小年级车出来的东西又精准又漂亮。住我哥隔壁的劳资科李科长也提起过戴志成的事,档案里他妈妈确实病逝两年多了,他爸爸是宏光仪器厂的一名技术员”。
“宏光仪器厂?那不是市西边山区的那家军工企业吗?那么远,怪不得戴志成很少回家的。唉!这孩子没妈,爸爸又难得照顾到他也是怪可怜的”。
“听说他姐姐常来看他是不是呀,张铁英?”
“是的,现在就在江秋月家里呢。哎呦!提起他姐姐我可真服了,他姐姐那个漂亮啊我都说不清楚,这样说吧,我们厂公园里刚开的花都远没他姐姐好看”。
“真的呀?”
“你们不信她走出来时我指给你们看,别到时都呆了啊!”师娘们边议论边包着饺子也让时间很快的到了11点过。
戴志成也拿来小铝锅,装了汤后就和师娘师傅们礼貌地招呼后就端回屋去了。
一百个饺子因为个个饱满,江秋月分三次才煮完。由于包得很足,味道也调得很好,一大家人都吃得饱饱的。最后还剩下四个和一点汤,则被戴志成扫得干干净净。
饭后的江秋月自然是抓紧做着衣服,戴志如去了厨房洗碗,戴志成就清扫着地面,诗雅则带着哥哥姐姐们在前屋看电视。可能是人多碗多的缘故,厨房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碰撞声,江秋月听到后摇头叹道:“志如小姐呀!你是在洗碗呢还是在砸碗呀”?哈哈哈!听到后的一家人都大笑起来。
忙完厨房事宜的戴志如也洗完了手微笑地走出厨房,当她看到专心细致在做衣的江秋月时就立刻愣住了。江秋月动作熟练利落,形象贤淑、端庄、清雅,简直就是一幅绝美的生活图画。
戴志如情不自禁地轻步在她的身后,双手从后面搂住了她贴着脸深情地说:“妈!您好美好美哦!我爱死您了”!
“这丫头怎么了?刚才在厨房里摔碗,这出来又满嘴胡话的?你别影响我做衣服啊!要不然你明天就披着布回家”。江秋月顾事又顾人的。
“我才不在乎衣服呢,我只庆幸自己有了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妈妈。”戴志如搂得贴得更紧了。
“好了!别闹了啊!让我安安静静的把衣服做好,乖啊!”说完就喊着戴志成过来并拿出20元钱。
“志成,你先带姐姐和弟弟妹妹们去老家玩,记得在路上象上次那样给外婆买两斤蛋糕,给舅舅他们买两瓶酒,再买几斤水果。我先在家做衣,5点钟我再回去”。
出门的一群孩子们立刻就叽叽喳喳地沿着厂路欢闹起来,引得邻居和下面平房前闲聊的师傅师娘们观望和叹赏,同时师娘们也真实地领略到戴志如不一般的漂亮。只是得福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快步跑到台阶处对着他们大喊:“志成哥哥,别忘了今晚滑冰”!
出了厂门的他们就更加欢闹了,给节日期间安静的工业区街道增添着一波又一波的热闹,人迹稀少的人行道也几乎成了他们的游乐场。直到戴志如到了商店每人口里放进了一个棒棒糖,这一大帮子人才开始安静下来。
戴志如先给外婆买了两斤蛋糕、两瓶蜂蜜,再给舅舅他们买了两瓶酒,最后给弟弟妹妹们每人买了一板酸奶。出了商店又一起去电影院前面的水果摊买水果,买完苹果、梨子和香蕉后戴志成就提着水果,大勇提着酒,大力提着蜂蜜,大柱提着蛋糕,开始一窝蜂的回向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