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力犹如一条柔软的丝带,通过苏云的手掌将过千军与自己紧紧联系在一起。
这一次苏云觉得很奇怪,他的元力似乎有些变化,竟然是呈现出了丝丝的金色。
元力灌输到了过千军的体内之后,在他的神府之中留下了金色之气!
“嗯?”,此次苏云的元力不像是之前一样,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泛起半点的波澜。
而是在过千军的神府之中汇聚出一片金色的氤氲!
苏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第十道元脉自主运转,从那道元脉之中不断有金色的力量沿着筋脉不断运往四肢百骸,同时融入了苏云的元力当中!
“吼……”
又是一声若有若无的龙吟之音,苏云目光陡然一震。
紧接着苏云感受到了过千军一声急促的喘息,手上也传来一次轻微的震动。
苏云眼神一怔,师傅醒了!他连忙扶住过千军,后者趴在床沿闷出了一口淤血,身体内的力量才稳定了下来。
“师傅,你还好吗?”,苏云紧张地问道。他那剧烈波动的眼神当中,显示着他心里的担忧。看着师傅醒了过来,他的心情很激动,宛若重新得到了什么东西。
“为师没事,只是方才不注意引动了旧伤,所以才会这样,多亏你了。”,过千军虚弱的声音说道。
他的眼神异常的平静,似乎对于生死早就已经看透了一般,没有看出半点的惊慌之色,而是异常的安静,古井无波!
苏云看着过千军虚弱的样子,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酸楚。
莫大婶瞧见过千军醒了,也为苏云松了一口气,方才苏云的表现,让她很是担忧。
过千军瞅了瞅莫大婶,后者惊慌失措地退后了两步。
“师傅,莫大婶,是我以前在季家当仆人的时候认识的,我的厨艺也是她和厨房里的前辈们教导的。这次季家……,所以我打算带她来宗门做个活。”,苏云瞧见师傅的神色,连忙解释道。
可是当他提及季家的时候,不由得整个人都失神片刻。
季家灭门的消息,压得苏云喘不过气,天罗山庄那些人,以及宵子午一个都不能放过。
苏云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拳头。
“你已经知道了?”,过千军的眼神撇了撇苏云,老脸上难得出现一抹遗憾。
他过千军精通推演之术,他这一生只有三件东西没有算出来,第一就是葬剑之地的紫薇帝剑,第二就是苏家的那个少主的命,第三就是他这个徒弟的命!
可是他不知道他面前的徒弟,其实就是苏家的少主!
他叹了一口气,道:“哎……,小云,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你们没有可能的。”
过千军的神色在那一刹那看上去老了好几岁,在苏云出现之前,他已经给季冰灵推演了一次。
季冰灵所在的季家,乃是整个大世界的三大种族之一金乌族的外系。
按理说在半个月后应该会觉醒太阳神鸟星灵,而被金乌族带回成为下一任祭祀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苏云的命运无法推演,不在命运轨迹当中,所以当苏云出现在季冰灵身边之后,季冰灵的生命轨迹也发生了改变,可是这个改变却是让她死了!
看着自己徒弟伤心的模样,过千军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了,这世界最捉摸不透的就是命运。
“你把莫大婶带下去吧,让方沐那老小子去安排。”,过千军挥了挥手。
苏云领会之后,点了点头,对过千军深深作揖。
而后带着莫大婶离开了藏经阁,去寻找方沐了。
管事长老方沐就在管事堂当中,苏云领着莫大婶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白须鹤发的方沐正捋着胡须注视着一副地图。
苏云看到堂内的方沐聚精会神的样子,也不便打扰。
只见到方沐抬手示意苏云坐下,许久之后,方沐才将那地图收了起来。
看向了苏云,说道:“果然是古云你回来了,听阁主说你之前去了五荒?”
“没错,长老,晚辈的确去了一趟五荒。”,苏云点了点头说道。
瞧得方沐,只是一直盯着苏云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个什么劲儿。
方沐吹胡子瞪眼,似乎什么也没看出来,说道:“古云小兄弟身上的气息不同寻常,这一年恐怕实力精进了不少吧?”
苏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身上的气势已经收敛了下来,
而且苏云如今化轮境八重,以方沐天罡境四重的实力若是不进行精神探知是很难发现苏云的真实境界的。
“进步不多,长老可是在看将军交战的军事地图?”,苏云眼神一亮,盯着方沐说道。
方沐方才看得那一张地图,明显标记着各个红色的小点,基本上将整个南蛮城包围了起来。
苏云虽然不知道这些标记是什么意思,可是也大概了一猜出一些东西。
方沐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莫大婶。
苏云明白方沐的意思,是有点担心莫大婶会透露什么秘密一般。
“对了,方沐长老,莫大婶是我带上山的,希望你能给她安排一份事做。”,苏云恭敬地说道。
随后苏云说明了莫大婶的来历之后,方沐才是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就安排到厨房吧,你直接去报道就行了。”
方沐叫来了一个弟子,后者将莫大婶带了出去,苏云看着离开的莫大婶,那背影总是让他觉得有些心酸。
莫大婶没有家庭,和季家的其他仆人一样,基本上是家破人亡的流浪者,只是季楠好心收留了他们。
莫大婶离开之后,方沐才放下心来,将苏云带到了案桌前,将之前收好的地图,又摊开了。
指着那些小红点标记说道:“古云,你可知道这些小红点代表的什么吗?”
“不知道,方沐长老请讲。”,苏云摇了摇头,问道。
这些小红点安排得很紧密,基本上已经将整个南蛮城围了个水榭不通。
虽然苏云心里有一个猜测,但是他也不敢确定以及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也不敢枉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