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内院,红砖绿瓦,锦绣雕阁,一栋七层高的阁楼内传来了一阵阵女子的哭泣声:
“呜呜呜,娘,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李月如躺在了一位妇人的怀中,带着哭腔的说道。
只见那位妇人身着淡蓝色的衣饰,身材高挑纤细,漆黑的眼眸正带着慈爱的眼光看着怀中的女儿,右手轻抚着女儿的头,轻轻地说道:
“好,你说的为娘都清楚了,你不必着急,我孙冰的女儿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嫁出去的。”
听到母亲说的话,李月如抬起头,半信半疑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可是爹爹都答应秦家了,娘你有什么办法?”
看着女儿不放心的样子,孙冰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用手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泪痕,宠爱地说道:
“你这丫头,难道还信不过为娘吗?娘自然有办法了。”
听着母亲话,李月如心里踏实了一点,娘都说了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了,李月如心想到。
“既然如此,娘,我先回去歇息了。”李月如起身向母亲告退。
见女儿起身告退,孙冰也站起来,拉着女儿的手说:“娘这次虽然可以帮你推脱掉,不过,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谈婚论嫁的事情了。”
听了母亲叫自己早做打算的话,李月如俏脸一红,羞答答地说道:
“娘,我暂时不想嫁人。”
“你呀,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为娘我吗?你最近跑出去买那些江湖传本,难道不是看上九华派的萧山公子?”
孙冰也不顾女儿的脸越来越红,自顾自的说道:“可怜我天元城云侯九世富贵,没想到如今找个女婿还要倒追。可怜啊,可怜啊。”
“娘,你讨厌死了!”李月如听到母亲对自己这几天的小动作了如指掌,还故作调侃,不由得涨红了脸,大羞而逃。
也不知道这丫头何时才能长大,看着女儿飞奔而去的背影,孙冰心里暗暗摇头,接着,孙冰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望向窗外,背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出来吧,都偷听这么久了,有意思吗?”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人带着尴尬的笑容在房间中缓缓出现,正是天元云侯——李天明。
“哎呀,夫人功力又有长进,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李天明说道。偷听的时候被发现是一件丢脸的事情,特别是被自己夫人发现的时候。
“夫君胆子倒是长进不小,现在都敢背着我嫁女儿了。”孙冰转过身来,看着李天明,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话,李天明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故作镇定地摸了下自己的胡须,一脸正经地对孙冰说:
“夫人啊,月儿的事情老夫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和你说吗?其实老夫早就想与你商量此事了。”
“哦?”看着自己的夫君摆出一副事实果真如此的表情,孙冰的嘴角不由地向上翘了翘,戏谑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夫君真的想要与我商量?”
“当然,只是这几日城中公务繁忙,来不及说罢了。”
“如此说来,妾身是误会夫君了,夫君这几日处理公务,不知是否劳累了身子?”
“还好,还好。”
“公务还顺利吗?”
“还好,还好。”
“怡红院的小青呢?”
“还好,还···”话刚说出口,孙冰便揪住了李天明的耳朵,怒道:
“好你个老东西,上次放了你一马,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一声惨无人寰的叫声从楼上传来,楼下的仆人都听见后,心道,这次老爷可能三天都下不了地了。
与此同时
侯府马院,一个年轻人正在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老子的钱呢?
准备逃跑的秦飞似乎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有道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身为现代人的秦飞很清楚钱的重要性,所以,当秦飞看见自己的卖身契的时候,就在找自己卖身得来的钱,因为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天华平治二年,
本人自幼父母双亡(我去,给力啊这身世)
因食不果腹(老子有这么惨吗?)
衣不裹体(那老子不是在裸奔了)
自愿将自己卖入李府,得钱二两,恐后无凭,立此字据,永不反悔。
当时秦飞看完这封卖身契后的心情是极度复杂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只值二两银子,更关键的是,那二两银子的地方都还有明显讨价还价涂改的痕迹。这一个月来秦飞多多少少对这个世界的物价有一些了解,二两银子就和现代两千软妹币差不多。
我得有多贱啊,秦飞心想道。
不过既然准备跑路,那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所以,今天秦飞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银子,可秦飞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二两银子在什么地方。
“哎呀!”正当秦飞看着被自己翻得凌乱不堪的房间而一筹莫展的时候,秦飞突然被脚下的一个东西一拌,摔了个底朝天
“我TMD,什么东西?”
秦飞被摔得眼冒金星,吃痛地往自己脚下摸去。嗯?银子?秦飞乍一看手上的东西,不由得大喜,但脸上的表情随即又黯淡下去,这哪是银子,分明就是一个大铁球!
秦飞费力地拿起这个害得自己摔了跟头的铁球,只见这铁球表面光滑反光,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呈淡蓝色,乍一看确实有点银子的感觉。
秦飞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上,右手手里掂量着这个沉甸甸的铁球,仔细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什么结果。
不过这铁球停沉的。
要是把这铁球当成废铁卖出去的话,多少能换点钱。秦飞心想到。
秦飞找了个盒子,把铁球放了进去,有衣柜里面找了几件换洗衣物,连同盒子一起打包整理好。
秦飞收拾好包裹后,又把被自己翻乱的房间整理了一下,当做好这一切后,时间已是近黄昏。
看着这个自己住了近一个月的狭小房间,秦飞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情,对着木床鞠了一躬,秦飞便向门外走去,眼中眼神越发坚毅,
嗯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