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的宫墙内,脚步声嗒嗒的响起,显得极有节奏感。无端的为这森严的宫殿添了几分压迫和诡异。
容貌端丽的女子,头上挽着大方得体的发鬓,无处不透着端庄和规矩。
不远处一个小奴婢急急的走上来,匆忙地行了个礼。
“安平姐姐,你快去一趟太后娘娘那吧!”
被唤作安平的女子平平淡淡的看对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恬燥。”
小奴婢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迅速转化为笑容:“是,姐姐教训的对。您还是先去一趟娘娘那吧!”
“嗯。”
女子点了点头,待女子走远了之后,那个小奴婢才吐了吐舌头。
“切,以为自己是谁呀?不就是娘娘眼前大红人吗?多大气呀?不一样是奴婢?”
小奴婢小声地抱怨了一声,随后扬长离去。
尚走至门口,刚要敲门,只见一个茶杯飞向她的脚,滚烫的茶水立马烫伤了她的脚。
安平面不改色,随意将茶杯踢到一边去。
“滚!一个两个都是庸医!哀家养你们何用?”
只听门内传来声声斥喝,随后一群太医正急匆匆的溜出去,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
脚步一顿,安平冷笑的一声。恭恭敬敬的对上座的人行了一礼。
“还来做什么!嗯?安平。”
容艳总算没再摔东西下来,尽管脸色依然阴沉,但已经平复了不少。
“娘娘,这是做何?”
抬眼看向正躺在软榻上的人,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容艳冷笑一声,“这一群庸医,平时哀家就是太惯着他们了,让他们空养了一身肥剽一点事都不会干。”
随后刚想细细的品了一口茶,却忆起茶杯已被自己摔了。
漫不经心的抬眼望去,只见对方的鞋湿了一大片。
“脚被烫到了吧?”
能让当今太后娘娘关心的人,也就只有安平一个人了。
随意从梳妆台上丢出去一盒疗伤药膏,“诺,拿去用了,别烫伤了。”
安平脸色从容,再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谢主子。”
“嗯。”
容艳一向泛着冷意的脸色,开始微微阴暗下来,只是此时抓着扶手的指尖微微泛白,细看了还有几分抖。带着几分难得的脆弱,像是刺猬,好不容易愿意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安平,你说哀家该怎么办?漓儿如今当上了皇帝,却昏迷了过去。现在这朝廷上上下下都在看着哀家的好戏,哀家怎么下台呀?”
安平依然脸色平静,“主子,陛下,这是中邪的征兆啊!何不如尝试让当今国师来救治陛下?”
容艳一怔,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不愧是哀家最信任的人,真当是聪明绝顶。来人,传国师!”
吩咐下去之后,这才看向安平,脸色这才有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