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还真觉得自己和这个怀里的小女人像,外表都是阳光型的,不过一个睿智,一个阴险。可他是吃定她了,谁让她宽厚善良呢?他是要定她了,谁让她敢和他闹,说爱他呢?她以为他看不穿她的这些小花招。
刘雪晨是得不到她的,他只空有谋略,却太正经保守,怎比得上他的大胆和邪气呢。那个少年也得不到他,谁让他这么纯情呢,又比他晚出生了几年。她只能是他的。他不会让别人觊觎她,更不会让别人伤害她,谁也不能阻挡他和她在一起,家人不承认他也不怕,大不了他离开那个空架子,反正他早留了后手。
其实他是不想让祖父母伤心的,他们毕竟那么疼爱他,但是他们要逼急了他,他也不会留恋,他是绝对不允许母亲的悲剧在他深爱的女人身上重演。他和母亲之间感情即使在淡泊,但那毕竟是给他骨血,给他生命的母亲啊!那是所有温情和深爱的象征,母亲的不得已和苦楚在他懂事后已全理解了。母亲还有母亲的故事他一直铭记于心,他理解他们,原谅他们,并不代表他对这件事没看法。
他的母亲已毁在他们手里,他绝对不允许他最爱的女人也毁在他们手里。至于父亲呢?他想这个一直因为母亲而愧对他的男人是不会干涉的,他如果干涉,他一定会搬出母亲来让他无话可说的。
樊漠野轻轻地帮青草理了理头发,然后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向浴室走去……
天空渐渐由灰蓝变成暗蓝,夜色弥漫了整个大地。
青草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只见一室都是幽暗温暖的灯光。动了动身体,瞬间皱紧了眉头,浑身都酸,下身更是一片烧灼的胀痛,这都是拜那只自私又纵欲的色狼所赐,这只狼也许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
披衣下床,没什么力气,但是精神确实不错。四处看了看,确定自己应该是在那座留下了深刻记忆的别墅里。那只色狼去了哪里呢?应该是没走,刚才在模模糊糊中还来卧室里用狼爪摸自己的脸。
看书房里亮着灯,青草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推开门,宽敞整洁的房间里,靠窗的桌子前坐的不是那只色狼又是谁?只见他正满脸肃然的操纵着电脑,一会儿凝神沉思,一会而又释然的猛敲键盘,原来正在工作。真没想到这厮工作起来这么认真。和平时与自己嬉闹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那双黑金色眼眸中满是犀利的精光。
这厮的确不简单,胆子够大够野,心也够无耻,而且还掩饰的很好。表面上风趣优雅,实质上霸道自私,丝毫不讲道义,和他做对手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青草不想打扰他,转身欲走。谁知却听见樊漠野开口了:“怎么,夏老师还有偷窥的嗜好?”
“我没这么无聊,只是不想打扰你。”青草又转过身来进了屋子,但却明智的并不走进他的电脑,站在他的对面,因为她深刻懂得与人相处要谨守本分,即使再亲密,就是夫妻,也要留点个人的空间。
“哈哈。”樊漠野大笑起来,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他越来越觉得她很适合他,她知进退,有分寸。不恃宠而骄,却又不愿成为他心中的盲点。
看她那清明乖巧的模样,他忽然又很想作弄她欺负她,于是他将身子靠在转椅上,悠闲地转动着说:“夏老师去弄点吃的吧!”
“啊?”让她去弄吃的,可是……
“我饿了。”竟带着几分小孩子的撒娇语气。
“啊……”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真是滑稽的可爱,可爱的滑稽。
来到那装潢高档却缺少人气,厨具齐全雪亮却鲜少有人用过的厨房里,青草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才大病初愈呀,可现在满足了他的****又要满足他的食欲,真是不平等啊。这厮从来不懂尊重,但却摸到自己的软肋,满腹的不满也都随着那句恶寒的“我饿了”烟消云散了,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一个正太吗?
打开冰箱看了一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鸡蛋和火腿,大概还是负责清扫整理的钟点工留下的,还不算是纯粹的无米之炊。不过这倒是难不倒她,她的本领可是经过节俭的磨练和清贫的检验才练成的。
打开煤气,放上蒸锅,蒸蛋羹吧,营养又美味。煎锅放上油,火腿切大片,两面反复煎。自己刚才在超市里除了日用品之外,还买了一个面包,也切了片,摆在片子里。
二十分钟之内,一切都搞定了,青草犹豫了,自己现在是不是就去叫那只装嫩的色狼呢?
但她多虑了,一回头却发现那只色狼已经笑着站在了饭厅门口,青草不由暗暗懊恼,自己真是笨啊,怎么就忘记狼的鼻子相当灵敏了。
樊漠野看着那个小女人瞄他两眼后微笑不语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心里讽刺他了。她是个很乐观的人,很会自己找乐趣,有点像阿Q的精神胜利法,但有时确实一种最好的自我调节。
他现在到非常好奇她又在如何编排他,于是他笑着说:“夏老师的手艺不错嘛?闻着很香呀。”
“其实很一般,闻着香说明你的嗅觉很灵敏。”拐弯抹角骂他,反正他听不出来。
“看来夏老师很了解我呀,我不止闻着这吃的味道好,闻着做美食的人味道更不错。”
“噢?”
“我现在先享用这些美食,然后呢……再享用……”
“享用什么?”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羞恼的捂住了嘴巴,她真是白目,江山易改,狼性难移,这只色狼还会享用什么,自然是她了。
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样子,樊漠野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忽然觉得头好疼,可能还有点发烧,我可是……大病初愈啊。”赶紧低眉顺眼的换一种斗争方式,心里却在恶狠狠地骂着:色狼!大色狼!坏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