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宇,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求你,只要你快把青草交给我让我带她去医院,如再不治,她会没命的。”樊漠野生平第一次这么无奈,低声下气的乞求被人。
“哈哈。”苏正宇狂笑起来,“你现在竟然在求我,你在求我,哈哈,当时你废我的时候,我也这样求你,可是你却不为所动,想在你竟然在求我。”
看着青草身子底下那越流越多,触目惊心的鲜血,樊漠野急的欲哭无泪,再次开口了:“苏正宇,你要什么条件,快讲,只求你马上把青草交给我,不然若是她死了,我会把你的皮活活的扒下来,你信不信?”
“哈哈,你在威胁我,你快跪下求我吧,我兴许会考虑放了她。”
“好好,为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跪下。”樊漠野竟然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屈辱和无奈的泪水从他那狭长的眼角纷纷流下。
他手下的那些人一看此种情景,立刻愤怒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就要冲过去,但却被他一个手势拦下。
那些人都是像郝亮一样,受过他天大恩惠的人,看他如此,有几个年轻重情的甚至也落下泪来。
梁四见了这一幕,不由得赶紧提醒苏正宇道:“苏少,见好就收吧,提条件吧。”
苏正宇看了他一眼后开口道:“你先给我们准备一亿的现款,交到我们手上,然后把你们的车子开过来,我们先带着这个女人上车,等我们到了安全地带再把她放下。”
“不行。”樊漠野马上反对,“这一亿的钱就是去大银行取,还要提前打招呼,这些地方的小银行根本办不到,我的车子上有电脑,我可以为你过户,还有你必须要马上把青草交给我,她随时会没命的,求你了,我不会耍花招。”
一边的梁四听了这些,就要张口应了下来,但却被苏正宇拦住了,苏正宇冷笑了一声说:“不行,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你一向是背后耍手段,从不守信用,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专门为你量身准备的,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听了他的话,樊漠野满腔满腹都是恨,恨苏正宇,更恨自己,恨自己做过的那些无情无义的事,更恨自己带给她的灾难。
他颓然地垂下头,急切,无奈,怨恨。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怎么做?难道要真的要和她阴阳相隔,那样他又怎么忍受得了?他将双手紧紧地攥成拳,指甲扎进肉里,顿时双手鲜血淋漓。
正在此时,忽然在几人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哥哥,你快放了青草姐姐,让人带她去医院,不然她会死的。”
众人回头一看,却只见一个留寸头的男子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走了过来,女子很是明丽,披着一件男子的风衣,只是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的。
“爱爱,你……你……怎么来了。”一直防备的守在青草身边的大兴诧异的问。
“哥哥。”爱爱竟然也一下子跪在地上,哭叫道,“快不要再做错事了,快放了青草姐姐吧,爹妈在天上看呢,老天爷在天上看呢,会遭报应的。”
大兴看妹妹那样,一下子软了,伸手就要将青草抱下崖石。
但这是梁四却开口了:“大兴,难道你想要坐牢吗?”大兴不由得又犹豫了。
“哥哥,即使你做了牢,我也不会嫌弃你,但是如果你要害死了青草姐姐,我马上就从这山上跳下去,反正我也……”说到这里她不由的回头看了郝亮一言,但郝亮的任何表情,依然是那千年不变的淡漠和冰冷。
“哥哥,我不再读大学,大力也不再读书,还不是因为体谅你这哥哥吗,我们有手有脚,去做苦力,去打工,但是不挣这黑心钱。哥哥,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死吗?真的忍心到时你做的坏事报应在我和大力的身上,你还是那个爹妈死后,和我们相依为命的哥哥吗?你还是那个……疼爱我们的……哥哥吗?”爱爱说到后来,委屈,伤心,悲痛,她终于泣不成声。
听着那个美丽善良而又苦命的女子的诉说,在场的人不由都动容了,眼中不由得都闪过怜惜的光,而郝亮眼中的光芒怜惜中却还带着一抹复杂。
站在悬崖边的大兴终于不再犹豫,对着梁四说了一声:“对……对不起。”然后俯身抱起青草就要向众人走过来。
“你……”梁四被气的手不出话来,但他却很明白他阻挡不了,他没法一下子跨过去阻止,他也挡不住大兴。
但就要绕过岩石的大兴却不由步子一滞,众人不由得都吃了一惊,却只见刚才见人们不在注意他,不知何时已偷偷跨到崖石边的苏正宇正一把抱住了大兴,他准备把大兴和青草一起推进那悬崖下。
大兴赶紧错身稳住脚步,而丧心病狂的苏正宇却由于用力过猛,一时力气没有着落,一下子头朝下跌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崖底去了,顿时那空荡荡的山谷中回荡起他凄厉的惨叫声,久久不绝。
此时警车的鸣笛声也呼啸而至,樊漠野赶紧扑过去像珍宝一样紧紧地抱过青草,对着手下大喊:“快打急救,快——”
梁四和大兴等人也被那一身制服的警员戴上了锃亮的手铐,大行却没有像梁四一样垂头丧气,一直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爱爱,爱爱很想上前去嘱咐他两句。但樊漠野身边的郝亮只是向她淡淡地递过来一个眼神,她就无奈的转过身向他走过去了。
匆匆间,一个清晨又来临了,流泻的阳光如碎金一样洒满了香塘镇医院的病房。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躺在一间整洁清新的病房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坐在病床前,正焦急的地盯着女子。
男子英俊的脸上满是憔悴,性感的嘴角边一圈青青的胡茬冒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有着多处土痕,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异常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