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什么?”
“让你……做好准备。”郝亮说的很小声。
“胡说,她一定没事的,他一定是找不到,还找借口。”樊漠野又急又气的怒吼着,烦躁的站起来看着外面那茫茫的夜色,再也从容不下去了。
夏翰林一听这些,又马上看着小安然掉起眼泪来。
此时袁浩心正好回来了,看见两人的神态,细美眼睛里的忧虑和急切也是显而易见。
他忽然冷冰冰对樊漠野说:“那几个人功夫不行,也没有像样的武器,应该是地痞无赖之类的小角色;葛大哥不认识,应该也不是本地的人,你在A市有这样的仇人吗?”
“什么?”本来就烦躁不已的樊漠野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怎么会一定是我的仇人呢?还有可能是你的。”
“安然和你那麽像,他去绑安然,又知道老师和你的关系,肯定是认识你的人,即使不是,也和那些认识你的人脱不了干系。”
“这……”樊漠野无话可说了,一对浓浓的剑眉紧紧地蹙着,“这又会是谁干的呢?”
站在门口的岳凤娇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话,一双丹凤眼里不由的闪过深思的神色,忽然她对樊漠野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樊漠野不敢置信的望着主动和他说话的岳凤娇。
“哼。”岳凤娇冷嗤一声说,“我是在帮我的干女儿,不是你。”
“干女儿?”一边的夏翰林不由得抬起头来。
“老夏,我已认了青草做我的干女儿。”然后又转向紧紧盯着她的樊漠野说,“我要把公司我所有的股份都给了我干女儿,昨天早晨就让苏正宇送合同附件过来,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来,打电话没人接听,你说是不是他做的呢?”
“你要把股份都过给青草?”樊漠野吃惊得大叫起来。
“是啊,她是我干女儿,这是她应得的,怎么,你还想和她争吗?”
“你……我不屑于争你这些东西,但是苏正宇应该有这种想法,我一直觉得当初他寻死觅活的要娶岳玲静不只是因为孩子那么简单,应该就是他做的,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他的家人?”
“打了,说他没回去。”
“那就对了,一定是他做的,这个人渣。”樊漠野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啊?”岳凤娇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心里不由得愧疚万分,好心让青草继承自己的财产,没想到自己竟然让青草陷入了陷阱。
“那这个人是不是酒肉朋友很多?交了很多地痞无赖呢?”袁浩心开口了。
“是,我听灵静说,他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来往。”
“那他走得最近的呢?”樊漠野问。
“说是一个叫什么梁四的,是个皮条客。”
“小亮,你去查一查这个梁四,我去和肖卓大哥联系。”樊漠野急切地站了起来。
“我去一趟警局,让他们下通缉令。”挂钟上的表已经指向了零点,但袁浩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出门了,他一定要救她出来,他的生活没有了她就没有了一切,他不能让她受伤害,现在换他保护她了。
一旁的夏翰林看着三个个性大相庭径,恩怨错综纠缠的人,为了救青草并肩做战的情景,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他的这个女儿是天底下最好最棒的,她用她的爱心和善良换来了这么多人的帮助和喜爱,他真为她感到骄傲。
无边无尽的夜色中,在山脚下一个小村落边一座废弃的工厂里,虽已是深夜,可是喧闹之声依旧。正厅里的几个男人正在喝酒,此时已经正处于了半醉不醉的状态,胡言乱语的说着荤话。
“四哥,你和兄弟们去尝尝那个臭女人的滋味吧,超他妈爽的。”一个长相还算俊美,但却一脸阴邪正猥亵的对一个矮个子男人游说着。
“真的,宇哥尝过吗?”不待矮个子男人回答,他身边一个疤瘌眼的瘦高男子就淫笑着开口了。
“当然,没事,这个女人不敢对她男人说,她怕不要她了,到时候我们拿了钱远走高飞了,她那里去找我们报仇呢?”苏振宇一脸奸笑着说。
“好啊,听说还是个老师,知识分子呢,味道应该是比那些强多了,嘿,想想就他妈飘起来了,我现在就去。”疤瘌眼站起来。
“哼。”梁四却冷哼了一声,“东子,你******给我坐下,别这么没头没脑的,你没听说过肖卓,郝亮你总听说过吧,这些人杀个你我这样的人可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不想要命了,我可不想出差错。”
看着疤瘌眼悻悻的无奈坐下的样子,苏正宇心里愤恨难平,这几个人并不是什么狠角色,只是他以前经常光顾的一家表面上是洗浴,实际上是暗娼的小店里的几个撑门面的小地痞而已,还有两个是从山村里来的,标准的有贼心没贼胆。
但他实在忍不下那口气去,看见青草便想起妹妹的脸和自己再也无法淫乐这两件事,苏家的公司已将倒闭了,他欠了一身的外债,本想通过岳玲静找一份财路来供自己继续挥霍。
可是现在百岳集团的继承权落在岳玲静的堂兄手中,岳玲静这个****女人根本不去争,他没法,只能寄希望于对他印象还不错的岳凤娇手中的股份,可是现在连这份财路都被堵死了,他要鸡飞蛋打了,他又怎么忍得下去呢?他不只要那些钱,还要把樊漠野的女人摆弄个半死。可现在他没那个本事了,又忌惮梁四,所以就想出了这招。
“四哥,别这么畏手畏脚的,我们现在躲得这个地方谁都找不到的,接下来我们等樊漠野找的心急火燎的再通知他拿钱来赎这个女人,他肯定就不会耍花招了,到时候我们拿了钱跑了,她又去哪里找我们呢?”苏正宇又继续游说几人。
“这……”梁四看着几个手下那饥渴的目光犹豫了。
“四哥,你再看看大兴哥被那个臭女人削掉的手指,更不能绕过她。”疤瘌眼也开始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