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是好笑,五年前她做他的幕后太太,而五年后他做了她的幕后丈夫,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收拾好一切,青草就要和樊漠野一起出门时,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于是慌慌忙忙的找了起来,这时却看见小安然在餐桌边正摆弄着什么,一边摆弄还一边笑着。
“安然,看到妈妈手机了吗?”青草冲着夏安然喊道。
“呃……妈妈,在我这里,我正在看呢?”小安然抬起头来开口了。
“看什么呢?快给我。”
“妈妈,我再看我们照的照片呢,你来看看吧,樊叔叔,你也来看吧。”夏安然像平时一样,乖巧的招呼樊漠野。
等两人凑过来一看时,青草的肠子都禁不住悔青了,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见她与安然和袁浩心的那一张张合影,落英缤纷,芳草鲜美的桃花林中,安然笑得天真可爱,自己笑的明媚动人,而袁浩心眼中的满足和快乐即使是被定格了可依然是那么显而易见。
不出她所料,樊漠野的那张俊脸顿时凝满了冰霜,眼中的妒火汹涌着,似乎要将她烧毁。
她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赶紧开口解释:“我因为平时一直忙,很少带安然出去,那天正好周末有空,而你又回去了,所以我就带安然和他一起去玩了,照片是安然好奇才照的,你别多心。”
“你笑得可真美呀,呵呵。”樊漠野不怒反笑,但那笑容却带着一抹冷冽,“还照了这么多张。”
“你别这样,当着安然的面,你应该知道我的心全都给了你,我只当他是弟弟。”看着他那明显不信任的态度,青草的心里不由得沉了下来去。
“你是只当他是弟弟,但他当你是什么,我想你最清楚了,你就这么舍不得让他离开吗?”樊漠野再次开口了,声音高了起来,语气冰冷而暴躁。
“妈妈——”夏安然被樊漠野的语气吓住了,不禁偎进了情操,怯怯的看着樊漠野。
看着小安然的那副样子,青草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痛,抱起他神色平静的转向樊漠野说:“你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我和他曾经共患难过,我曾经给过他鼓励,给过他帮助,给过他太多的希望,我曾经是陪他度过他生命中最灰暗年华的那一根救命稻草,我的温情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是个固执倔强重感情的人,我们之间的感情,经过时间的考验和沉淀,像是姐弟,像是师生,更像是知己,我永远不可以弃他于不顾。你要继续吵下去吗?如果是的话,你就请自便吧。”
说完话后,青草抱起小安然就要离开,却被樊漠野一把将他们母子抱住了。
“青草,你别生气,我只是嫉妒了,我不闹了好不好?”看着青草那诚挚却悲凉的神情,感受着怀里自己最爱的这一大一小两个身躯,樊漠野的那颗暴躁的心出奇的安静下来,但那些照片却依然让他如鲠在喉,他的妻子儿子怎么能和别人如此亲密的拍照呢?
“樊叔叔。”此时小安然却开口了,“你也不要生气,安然也喜欢你,你长得也很帅,不如你,我再加上妈妈我们三个人也照相片好了。”
“啊?”樊漠野一愣,随即高兴起来,这真是一个好办法,他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青草给他生的这个儿子,将来比他还要精明百倍。
于是樊漠野也不急着去上班了,掏出手机开始拍照,青草看他那个样子,觉得实在幼稚,不想理他,转身欲走,却别他一把抱住,可怜兮兮的乞求道:“青草,小傻瓜,别这么小气,来吧,照一张吧!”
“妈妈,你不可以走的,我们要对舅舅和叔叔一样,这样叔叔才开心,是不是,叔叔?”小安然人小鬼大。
被这两个姓樊的男人缠的没办法,青草只有和他们拍了几张,樊漠野还把夏翰林拉了出来,为他们照了合影,才兴致勃勃的决定去上班。
时间飞逝,一转眼已到了正午时分,暖阳当空,春风轻拂。
青草回到家,才发现那两个男人都不在,禁不住心里一片轻松舒畅。家本来是一个人最温暖的港湾,是人人渴望向往的地方,可现在快成了她最怕涉足的地方了。
不知道她还能忍到几时,其实说实话,她烦恼的主要责任还是要归功于樊漠野,这个死男人自私霸道还善妒,真不是一只好鸟。
吃了一顿平平静静的午饭,然后就躺在床上准备小憩一会,忽然门被推开了,岳凤娇走了过来,坐下后很不客气的说:“青草,我的面膜又用完了,你去再给我买些吧,这次我要美白的。”
“啊?”青草不由微怔,她不相信她是那种尖酸刻薄,不管不顾索取的人,她相信她是一个有苦楚有苦衷的人,可今天……
“另外,我住的那间书房没有洗浴设施,你看这是不是该安一个,天气就要热起来了,好多人用一个,不方便呀;还有以前我一周用牛奶洗一次脸,但昨天我从报纸上看,说一周要三次才好,要多准备些才行;我还想要些珍珠粉,用这个敷脸最好了。”
“还有吗?”青草微笑的看着她,她不是个傻瓜,相反她极其灵慧,她用那双慧黠的眸子紧紧盯着岳凤娇,看着她故意满不在乎的说着,其实脸上却显而易见的不自信。还有那双犀利的丹凤眼中竟有着一抹无奈,好像怕极了她的拒绝似地。
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发现从来没有人找过她,她有一个小巧高档的手机,但她从来和任何人联系过。
她极渴望别人的关心,虽然她一般时不会回应,但她看得出她会感动半天。另外她还发现自从那个死男人住进来,她比以前沉默,好像尽量做到不引人注意似的,今天早上她确信自己一定是看到她哭了。
这样一个可怜的人,一定有着悲凉的遭遇,她决定不拒绝她,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也算是自己在无望中给她的一份安慰,反正那个死男人今天给了她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