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已经不会在管慕一宽的了!只说其他要紧的几人!”
“是……是……小人糊涂……慕一宽那罪证已然证实,我也已和城主使了手段,如今已经查办清楚,自古杀人偿命,城主已然判了死刑,只等明年秋天便要行刑。
慕家也在查勘,他们虽仗有血衣楼和遁影盟的势力,但那些只是一些江湖人士罢了,没什么大本事的。
四皇子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近期因为公主成亲之事奉命回京,如今正在路上,只怕不出月余便可进京了。
至于其他人不足为虑!小的已经派人去和四皇子接触了,只要四皇子站到咱们这边,这慕家家主之位还不是非二爷莫属!”金哲一脸讨好的说到。
慕思远沉吟一回道:“四皇子之事一定要秘密进行,切忌不能被人发现。若是办理妥当,日后自有重用!若砸了,你也小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金哲说着退了出去。
。。。。
却说长安连日内照料独孤将军府上下事情,又因亲友全来,恐筵宴排设不开,便早同独孤谋等商议,议定于十月初三日起至十月初六日连开四日筵宴。
初三日请皇亲,附马,王公,诸公主,郡主,王妃,国君,太君等,初四日便是朝中各部官员等,初五日便是龙耀军各部将领和军部各大小将军。初六方是独孤将军府中各人共凑的家宴。
自十月起,送礼者便络绎不绝。
礼部奉旨:钦赐金玉如意两柄,彩缎四缎,云纹金锦六匹,玉环八个,黄金五千两。
杨妃又命太监送出金文,武曲星两尊,内遭新书一套,金珠首饰各色二十四支,彩缎十二匹,玉杯四只。
余者自亲王驸马以及大小文武官员之家凡所来往者,莫不有礼,不能胜记。
堂屋内设下大桌案,铺了红毡,将凡所有精细之物都摆上,请独孤谋过目。
独孤谋先一二日还高兴过来瞧瞧,后来多了,也烦了,也不过目,只说:“只叫长安看着办吧,若是有要紧亲戚来了只管告诉我,不相干的我也懒怠见了。”
至初三日,宫中府上俱悬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
独孤将军府中本日来了众多要紧人物,主要是李月染的兄弟姐妹众多,且大多在京,这一成亲,便一下子都来了。
独孤谋因是新人,且家中上面无人,便是由总管长安在门外亲自迎接。
大家厮见,先请入嘉荫堂,茶毕更衣,方出至荣庆堂上入席。
众人到后不久,独孤谋出去迎亲的队伍也带着李月染回来了,二人下来马车。
盛装出来与众人拜见了,众人见了都拍手称道般配。
而后便是各式礼仪,在拜堂之前,李世民也是带着杨妃来了,二人坐首位自是不用多说。
礼毕众人落座,上面两席是唐太宗和杨妃自是无可厚非,下面依叙,便是太子与太子妃,左边下手一席便是李世民的嫡二子四皇子李泰,右边下手一席,方是独孤谋主位。
之后便是其他的庶兄弟,带领几个王妃。
长安带领众婢女都在竹帘外面侍候上菜上酒,玲儿则带领几个丫鬟在围屏后侍候呼唤。凡跟来的人,早又有人别处管待去了。
独孤谋特意在家中备了戏台,请来水月坊的诸位姑娘前来演出。
一时台上开了场,台下一色十二个未留发的小厮侍候。
须臾,一小厮捧了戏单至阶下,先递与回事的武华。
武华接了,才递与长安。
长安用一小茶盘托上,挨身入帘来递与主家独孤谋。
独孤谋接了才奉与太子,太子递给杨妃。
杨妃托着走至上席,与李世民谦让了一回,点了一出吉庆戏文,然后又谦让了一回,杨妃也点了一出。
众人又让了一回,命随便拣好的唱罢了。
少时,菜已四献,汤始一道,跟来各家的放了赏大家便更衣复入园来,另献好茶。
李世民忽而问及李承乾等人,独孤谋道:“废太子人虽未至,礼却托人带到了,虽然十分普通,但也是一份心意!”
李世民点了点头,日有所思,道:“既这样,叫人请来。”
独孤谋回头命长安去把帮李承乾送礼的人叫过来,长安答应了,那人来至众人前,跪拜施礼。
“承乾近来在黔州可好?”李世民问到
“回圣上废太子一切都好,近来废太子妃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来人说到
“那就好啊!我还怕他在那边远地区过的不舒服,现下想来还是多虑了!来人赏!”李世民说到。
早有人将备用礼物打点出来:金玉戒指,腕香珠串,虽不多,但也是一份回礼。
李世民道:“拿回去让他改善改善日子吧!”
那人忙拜谢过。
独孤谋和太子自然也有礼物,余者不必细说。
吃了茶,园中略逛了一逛,独孤谋又让入席,李世民便告辞,说近日各地不太平,事物繁多:“今日是十四大喜的日子,若不来,实在使不得,因此寡人先要告别了。”
独孤谋等听说,也不便强留,大家又让了一回,送至园门,坐轿而去。
倒是杨妃却有精神,拉着众人到处赏玩。
“你这房子修缮的还不太完备啊!这让十四怎么住?”杨妃指着一处说到
“确实匆忙,后面必然会修缮完毕的!”独孤谋回到
至晚间众人散了,独孤谋也劳乏了一日,次日便不会人,一应都是长安管待。
只有那些世家子弟来的,独孤谋才出来还礼管待,不在话下。
不说上下人等忙碌热闹,只说李月染独自一个呆在房间里,外头众人忙乱,李月染独自无聊,也没人说说话什么的。
外头都是歌舞升平,更衬得房间里面萧条了几分。
忙乱中几日过去,待送走了最后一波来道贺的宾客已是很晚了。
独孤谋回至新房中,玲儿忙服侍更衣,而后便退了出去。
独孤谋将装扮卸了,洗漱完毕,来到李月染身旁坐下。
李月染两只手在独孤谋双肩上按揉,一面道:“这几日忙里忙外,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可是累坏了吧?”
独孤谋拉着李月染的手将其引着坐在自己腿上道:“这两天里里外外,忙的不得消停,一躺下便累的睡着了,可冷落了你。”
李月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将卸去铅华的一张俏脸轻轻靠在独孤谋肩头,那光洁的脸颊在红烛的映衬下泛着一圈朦胧的光。
独孤谋轻轻在上头香了一口道:“月染,你好美。”
李月染羞道:“你这何时学会了说这沾了蜜的话儿腻歪人?”
独孤谋笑着将一只手按在了李月染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道:“怎么?我这才第一次说就觉得腻歪了?那恐怕你日后腻歪的日子要多了。”
李月染被独孤谋按得有些迷离,不觉用一只柔荑按住了独孤谋的手,将他拉了下来,双眸微闭,口中却发出一声叹息来。
独孤谋方停了手上的动作问道:“月染,这几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也算终于是把你八抬大轿抬了进来了,怎的你却显得这般心事重重?”
听了这话,月染方挣了眼,轻轻将独孤谋的手握在手里道:“你说我?”
独孤谋点头。
李月染道:“我的心事,倒是和你的一样!”
独孤谋一惊道:“我哪儿来的什么心事呢?”
李月染在独孤谋手上轻轻一捏道:“又来和我弄鬼了不是?你这几日里当着人好好儿的,等没人了心里想的是什么,只当我不知道?”
独孤谋这才道:“我……好月染,你莫要生气,我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我的心里可只有你一个,只听闻前人道,宫中皇子们对皇位各有所图,我这几日都是小心谨慎,怕惹上不该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