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晓约池晚晚喝酒,酒桌上,喝了好几杯劝她别再喝了,她却不听。
她举着红酒杯悬停在空中乐呵呵笑,“就要开始新生活了,真的很开心,你知道么。”
口气有些醉意,说话也模糊不清起来。
“林晓,不要再喝了!再喝酒多了!”池晚晚过去抢她的杯子,她不肯松手,硬是将杯子抢了过去,仰着脖子酒灌进肚子里。
“你高兴看出来了,不用喝这么多吧!”
跟她闲聊着,看她一肚子心事的模样,这明明不是开心的节奏!
不一会儿林晓便语无伦次,“我有新的男朋友了,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什么?
她没有喝多吧?
还是醉酒的话,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在说她立马要和人家闪婚么,
“你在跟开玩笑,乐嘉豪打算回国外了,你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啊不要再次错过了。”
只当她是在说胡话,还在气,因为乐嘉豪的事情她实际上心里还有芥蒂,一时间是不容易从心底抹去的。
“不会了。”她在自言自语,晚晚却听不明白了。
“你还有机会,你可以和他一起去国外啊。”
她劝她加一把力气,乐嘉豪不是死木头一定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看到她的好接受她的。
“跟他一起走?”
林晓摇晃着身体醉酒冷笑一声,“我是想要跟他一起走,可是他却不肯!”
什么?
乐嘉豪难道就这么狠心打定主意要死守?
这两个家伙让人操心,“林晓,嘉豪是个心软的人,他终究会接受你的,你不要灰心好么。”
她极力劝说她希望能够给她一些鼓励,而林晓大笑似乎真的喝多了一般。
“机会。”她冷笑,甚至让觉得是种自嘲,“已经迟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取了,也没有信心去抢了。”
满满失落感展现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看了心疼。
爱情不是强求的东西,即使想要推一把力却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她起身来到林晓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
林晓仰头看着泪眼朦胧,很是伤心,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要的就是乐嘉豪能够多看她一眼能够接受她无尽的爱,这一切都已经成为空谈。
她将头埋在的胸前突然嚎啕大哭,“为什么我是那么的爱他,可是他却不喜欢我……”
她无法跟她解释。
池晚晚只能安抚她受伤的心灵,以为上次她从国外回来心里的创伤和纠结都已经烟消云散,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坚强外表下的伪装。
“林晓,这样你会好过一些的。”
此刻唯一能够做便是给她朋友般的慰藉。
林晓终于哭累了,她抽出纸巾来递给她,她接了过去擦拭着面颊上的泪水,情绪释放之后身心放松不少。
“好点了。”
“都过去了,我真是没用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重新回到座位,她一本正经的跟她掏心掏肺的谈,“林晓,这么多年了,你也清楚嘉豪的心意很是坚定,他执迷于这里我根本不在意他,你没想过要换个角度么?”
她希望她能够彻彻底底的忘掉过去重新追寻自己幸福。
“你说的简单,还有谁能够喜欢接受我呢。”
“你糊涂啦。”
林晓一头雾水用一只手支撑着脑袋低垂着眼睑,不懂!
“你那个大帅哥领导啊,叫什么来着,夏正齐?”
晓晓差点将刚送进嘴边的酒水喷出来。
她是嘲笑么还是真觉得夏正齐可笑了,难道她自己看不出来夏正齐对她有意思么,
“对,他一直对你献殷勤,你自己没有察觉么不要故意在面前装傻。”
林晓精神了许多,她支起自己垂下去脑袋头发低垂下来,“你开什么玩笑,我能是他那种人的菜么。”
可能在林晓的心里,这种人见人爱大帅哥是那些千金的菜。
之前在见到夏正齐的第一眼起也是如此,不过经历了考察后和最近夏正齐的行为举动来判断,这家伙确实是对林晓有意思。
即使林晓消失这么久的时间,他也没另寻他人。
池晚晚伸手冲着林晓笨笨的脑袋敲一下,“你平时那么聪明,这点会看不出来?没夏正齐每天都念叨你。”
说的是实情,她希望林晓能够对自己的幸福上点心。
这家伙就是不能听进去的话任由自己的脾气子来。
“不信!”林晓撇着嘴冷哼。
“你是在哄吧,怎么自己没看出来呢。”没看出来她是真没看出来。
“夏正齐看你的眼神就不对,不信有机会你自己留意一下,你倒好,自己每天当作没看见,失去了这个大好机会以后后悔可来不及。”
其实她是想让她尽快的从悲伤中逃离出来,将感情转移到另一个爱她的男人身上。
感情的伤能愈合。
林晓趴在桌子上连搭理都不搭理一下,“那就让别人去勾引他这个大帅哥吧,反正我对他是没有兴趣。”
她满嘴胡话气的牙痒痒她自己不急,池晚晚都替她着急。
反而林晓抬眼突然大笑起来。
“你觉得夏正齐好,你去追。”
说什么呢!
看她真喝多了,“要是人家喜欢的人是我就去了,可惜就盯上你了,愁人的家伙。”
埋怨着闺蜜,她恨不得是她自主的倒追大帅哥,林晓白了一眼,不以为然咧嘴大笑着。
“这可不一定不试试怎么知道,那应该找一个有钱的老头,越有钱越好,到时等他一没了就有大把的遗产要个男人有什么用。”
她真喝多口无遮拦。
“林晓,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
池晚晚过去扶她,她却沉着身体不让拽她起来,嘴里却一直念叨着要找个富翁做下辈子的另一半,听不下去了。
她喃喃自语着,眼角的泪珠无意识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看着心疼。
“林晓,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没有男人的爱也可以活得更好,那个男人不爱你的话你又何苦折磨自己。”
她没有资格去指责她什么,好不容易将这个沉重的身躯拖到她的卧室。
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脸颊红润真喝醉了,晚晚看着她迷茫的神态也变得迷惘。
翌日公司的事忙完,池晚晚便赶往薄席幕的办公室想要再一次跟他解释,上回在家小区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