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薄遇庭怒目,瞬间发怒,“叫你做点事婆婆妈妈的,你以前不是腿脚麻利,故意给我上眼药!”
所有人目光都望着,不敢作声。
此时薄太太推着轮椅出现在片场,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严肃威严。
见大老板出现,王导演摇着尾巴过去迎接。
活脱脱走狗模样,让人作呕。
“太太,您来了!”
他卑躬屈膝,薄母吃这一套,老爷子不吃这一套,恶狠狠瞪着他。
“你干什么呢?”
老爷子怒了,王导吓得屁滚尿流,忙解释,“薄董事,所有工作都安排好了。”
他将责任都推给别人,自己当老好人。
晚晚被叫到片场却没时间帮林晓说句好话,她用余光瞟着这边。
一上来,老爷子无缘无故冲薄席幕发火。
“席幕,安排你到这里,你不给我好好做,究竟想做什么!”
嗓音传到几尺开外,池晚晚将耳朵竖起来,听得清晰。
其他人更不用说。
薄席幕被老爸骂,摸不透老爷子还要如何。
“我做的不好?早知道有现在,当初你何必让我生下来?!”
“混账东西!你敢跟我叫板了是吧?”老爷子的脸被气歪,怒不可遏,“你说你有哪一点做的好了!这么多年来我亏待过你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话一出,薄少爷面色黯淡几分。
多年来,他是未曾亏待过他这个儿子,他的母亲都遭遇了什么?
他猛地抬眼恶狠狠瞪着老爷子身旁站着的韩月琴,怒火中烧。
内心深处所缺少的不是钱和家族资产,而是完整的家和温暖的母爱,亲生母亲在身边的幸福。
亲爸并不理解,给予他的一切满足不了内心的渴望。
父子之间隔阂过深,谁都不肯让步。
情况不妙,薄遇庭溜走。
眼里愤恨说明一切,他怨恨无耻后妈,夺走了他拥有的一切和母爱,以及整个完美夙愿。
眼神冰冷泛着泪光,薄席幕怒吼,“我想要的,你永远给不了!”
而老爷子并不给他任何说出心里的话的机会,这些话说了不止一遍从未进耳朵。
“你不务正业,气我倒是真的!”
薄老爷子自认为他不上进,气得差点吐血。
工作人员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热闹,这下薄少爷惨了。
池晚晚愣怔,想冲过去替契约老公说理,最终把持冲动。
这样会害了他。
薄少爷轻笑一声,“你想怎么样,随你便!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整我。”
亲儿子讲出大逆不道的话,老爷子的眼珠子被他气出来,怒气冲冲瞪着这个不孝子,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最得意莫过于韩月琴,嘴角轻抿,她窃喜。
说完,他转身离开。
等一帮人散场,片场恢复正常,工作结束,池晚晚去找薄席幕。
他在休息室坐着,以为他受挫,她过去安慰。
“你别想太多,会好起来的……”
他抬眼冲她一笑,玩味眼神依旧,“我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等着瞧!”
她撇撇嘴,看把他能耐的。
都这样了,还嘴硬。
休息室里没人,薄席幕的手不老实,过来要与她亲昵。
池晚晚紧张后退,小声提醒,“喂!还有心思开玩笑?外头很多人呢。”
提醒不管用,戏谑笑容挂在嘴角,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怕什么,现在不是没人进来么?你是我老婆,我想什么时候碰你都是应该的。”
“你放开我!叫人看见了不好!”
应该的?
美其名曰试婚阶段,实际又不是他明媒正娶妻子。
他还记得荒唐契约那事儿呢。
硬被他控制在怀里,她动弹不得,池晚晚急得不行。
这时,门外脚步声渐近。
她一激灵将他的手拉开,他不甘心瞪着双眸,没尽兴。
“把洗手间打扫一下,你没看见里面脏得一塌糊涂了吗。”
先闻其声,不见其人。
导演的声音!
这狗腿够敬业,估计正冲着可怜的林晓发布任务。
“用不用我去?”
晚晚冲出去,善意帮好友说话,林晓冲她笑笑挥手拒绝。
“我能搞定,用不着你。”
她一脸轻松,池晚晚明明感觉到好友内心的失落。
自己帮不上忙。
林晓颜面不要了,忍气吞声做这些脏活,任由谁都受不了啊。
“林晓,我会想办法找人求情把你调回公司的,你先别着急。”
见晚晚急哭了,她过来哄,“晚晚,都多大的人了,在哪里上班都一样,这点苦算不得什么的。”
破涕为笑,两人一起干起来。
“林晓,我觉得你还是把遇庭少爷的东西还给他吧,你斗不过他啊,再这样下去,你日子不好过。”
她替朋友担心,怕她再受薄大少爷计谋左右。
陷进去一步,日后不好走出困境。
林晓倔强,心意已决,手里掌握重要机密文件不能放手。
“我回不了头了,既然都做了,就做到底,我会见机行事。”
私人别墅。
池晚晚将薄席幕的处境告知了薄遇辰,薄二少爷不以为然。
一点不心疼和担心?
他们归根结底非亲兄弟。
一丝笑意绽放,“也好,不是坏事,让席幕哥尝尝苦头也不错,他平时霸道惯了,你懂我的意思。”
她摸不着头脑,他做事一向谨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历练么?
这什么逻辑嘛!
转念想想,他说的话也对,见她发呆,薄遇辰解释一番。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这种形势对席幕哥是最安全的,你回去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就行。”
一语惊醒梦中人。
如梦初醒般,池晚晚摸摸脑门,头顶灯泡被点燃。
既然韩月琴和薄遇庭合伙为难薄少爷现在他们放松警惕,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日子照旧。
薄席幕没事人似的,晚上下班,他照例送池晚晚回去。
他按耐不住一把搂住她的腰,做出强吻姿势。
“哎,我们在校园里呢,你干嘛啊……”
她怕校友撞见,累了一天根本无心做那种事情。
这家伙荷尔蒙欲望足,时不时来个突然袭击,她无法挣脱。
一言不发,他不管不顾上手操作,厚重嘴唇压下来,她用手吃力推开他的嘴和脑袋,阻止他得逞。
他力气大强吻够了才罢休,楼道里灯光暗黑。
径直上楼,他送她到门口。
“谁!”
未反应过来,飞腿照着一个人影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