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李往池白瑀靠近些,有点紧张兮兮地对她说道:“王妃,奴婢刚才去跟护卫队的人了解情况,他们说,这些天有点奇怪。”
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许是被夏李的语气给感染了,池白瑀也点儿小紧张。
“他们说,这些天,暗中有不少来路不明的人想要冲进周小少爷的院子,可咱们的人,正准备进行防御,那些人就被莫名其妙被驱赶出去了。”
这么说,有人暗中帮她?是谁?
池白瑀深思片刻,“护卫队的人可有看清帮咱们的人长什么样?”
夏李紧张的原因就在这里,她摇摇头,“没有,咱们的人一次都没有看清过。”
到周祖耀的小院搞些小动作这种事情,不适合动用千军万马,所以每次来的都是一两个人,所以藏在暗处的人,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总悄无声息的,就把来的人给干倒了。
池白瑀心惊,那些到周祖耀小院来的人,功夫都是一般般的,就是禹王府护卫队的人去应对,也要两三人才能打倒对方一人,而藏在暗处的人,却能轻而易举地将来者撂倒,对方要么功夫高到惊人的地步,要么暗中藏了很多人?
这些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你们王爷在京城,除了和谢大世子爷比较好之外,还有没有和别的人交情比较好的?”
原主在京城是个可以忽略不计的人,池白瑀只能从楚烨锦身上找原因了。
听到他的话,春桃有些犹豫,“其实……王爷和谢世子爷,以前也没什么交情的。”
为掩人耳目,楚烨锦和谢佳锐以前,除了必要的交往,平日里,都不曾有过多往来。
池白瑀十分讶异,“谢世子爷和你们家王爷没有交情,那我被抬进禹王府那天,他干嘛跑到王府来喝喜酒?”
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客人。
“因为谢世子爷说,他梦到王爷让他来喝的喜酒,所以他就来了。”那会儿,喜宴上就一个客人到场,禹王府的气氛低到冰点,如今说起这事儿,夏李倒是能笑出声来了。
听着春桃和夏李的话,池白瑀心里有点疑惑,谢佳锐和楚烨锦真的没什么交情吗?
做为一个纨绔子弟,谢佳锐如果真的和楚烨锦没什么交情,他会因为一个梦到谁也不肯来的喜宴上来?会在原主回门那天,那么巧路过池家,帮她解围?而且巧的还不是一次,带着韩清陌再次在她遇险时路过,顺手救了她?
都说巧一次,是巧,巧两次,那就不是巧了。
所以说,楚烨锦和谢佳锐其实是给世人弄个烟雾弹?他俩的交情应该不浅,不过,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选择在人前装作没什么交情的样子。
如此推断,那谢佳锐纨绔子弟的作风,是不是只是他的一种保护色?
“王妃,你在想什么?”见她半天不说话,夏李摇了她一下,问。
哦。
她似乎有点想远了。
“王妃,我们要不要采取什么行动?把那藏暗处的人抓出来?”夏李追问。
有人帮自己,这自然是好事,可是这种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感觉,又让夏李很没安全感。
池白瑀沉思了会儿,决定,“告诉护卫队的人,不必刻意去管他们,让他们留意着,若是暗处的人有困难,鼎力帮助他们。”
“为什么?不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吗?”夏李不解。
池白瑀问:“他们是不是在帮我们?”
“是,可是,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们?也许是为了某什么目的,当这种目的达到了,他们或许有可能就会成为我们的敌人,我们提前查清楚他们,做到知己知彼,岂不是更好?”夏李提出自己的观点。
池白瑀笑了笑,问她:“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你可曾听说过?”
夏李摇了摇头。
春桃也跟着摇头,“王妃,这话是不是不对啊?”
朋友和敌人,一旦认定了,不就是一辈子的事吗?
池白瑀有点头痛,她的身边,似乎没什么人可以拿来举例,想了想,只好拿韩清陌来说话了,“就比如说,玉面公子和你们家王爷是好朋友,可如果哪天,你们家王爷也喜欢上周大名了,这对原本以为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就会因此而生了间隙,产生隔阂,不再做朋友,甚至有可能会成了敌人;可若哪天,韩家和禹王府遇到一个强大的,共同的敌人,需要两家合力,才能把这个敌人消灭,这时候,玉面公子和你们家王爷就又变成朋友了。
所以说,在某种目的或利益下,朋友会变成敌人,敌人会变成朋友,这都是正常的。
所以我们暂时也不用藏在暗处的人是谁,只要TA目前和我们是朋友关系就好。”
等池白瑀把这一段长长的话说完时,才发现,春桃和夏李的脸色都怪怪的,“你俩这是怎么了?”
“王妃,王爷不会喜欢周小姐的。”春桃忍了忍,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
池白瑀:……
“就是,王爷的眼光,比玉面公子不知道好多少倍。”夏李很护主地说。
池白瑀:……
远在青竹苑的韩清陌和周大名同时莫名其妙打了个大大喷嚏……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意思懂了就行了,至于这个比喻,你俩要是不喜欢,就不用管它。”池白瑀讪讪说道。
夏李凑上前来,“王妃,你没见过王爷,对王爷不了解,奴婢给你多讲讲王爷,以后你打比方什么的,就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了。”
……
于是,这一路,夏李和春桃把自己所有能想起的,有关楚烨锦的,事无巨细,都给她讲了个遍,听得池白瑀脑子昏昏的,最后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总的来说,楚烨锦就是一个长相帅气,战绩累累,文韬武略的青年才俊。
这是池白融从夏李和春桃俩人叨叨了一路的话里,总结出来的。
她们一路就快把他们家王爷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池白瑀极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