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头向门口那边望去,只见一群西装革履的中老年男子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事业有成的商业精英。
青年一见那群人,表情明显郁闷了一下,随即有些无奈的道:“走吧。”说着,他当先站了起来,迈步朝门口走去。
坐在钟天浩身边的那黑衣青年随即也想起身跟上,可他刚一起身,钟天浩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肩上,轻轻一按,黑衣青年顿叶如遭千斤重压,立马跌坐回了椅子上。
黑衣青年转过头来,看向钟天浩的目光带着几分惊讶、几分意外,开口道:“干嘛?”
钟天浩神情平静,淡淡道:“先别急着走,咱们话还没说清楚。”
黑衣青年有些愣住,可为首那青年却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情况,已走出了好几步远,却发现还有同伴没跟上来,回头一看,见他还跟钟天浩坐在一起,不禁有些意外,连忙走了回来,问道:“你搞什么,我说走了你还坐在这干嘛。”
黑衣青年没有动,因为钟天浩的那只手还按在他肩上,虽然这时已经感觉不到这手的力量,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这只手就会加力。而此时他的同伴显然不想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因此他只想脱身。
黑衣青年暗暗运劲,然后突然奋力往上一站,试图借此挣开肩上的那只手。
可是,他刚一用力,那只手果然就如他所想一样,顿时如铜浇铁铸一般,黑衣青年所使的力,感觉就像用在了坚硬的石壁上一样,纹丝不动,他的腰间由于用力过猛,竟挣的有些隐隐作痛。
黑衣青年心里终于感到有些震惊,再也不敢轻视眼前这少年,他肩膀忽然往下一沉,同时腰身一转,试图以这种方式从钟天浩的手下退出来。
可他身子刚一动,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突然五指如钩,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肩膀;黑衣青年只觉肩膀被铁钳夹住,依旧是纹丝不动。
逃脱失败,黑衣青年心中更加的震惊,再也顾不的同伴不想在这里闹事了,他右手握拳,想照着钟天浩的脸上一拳劈过去。
可他拳头刚一握紧,钟天浩五个手指稍一用力,黑衣青年顿只觉肩膀上一股大力传来,仿佛肩骨都被瞬间捏碎了一般,钻心的疼痛就像触电一样,瞬间传遍了全身,使他再也动弹不的。
不过,总算他还有几分血性,一声惨叫冲到了嘴边硬是被他忍住了没叫出,只是这痛苦的声音能忍住,身体的表现却无法隐瞒,由于疼痛,黑衣青年额头上很快就浮起了一条条如蚯蚓一般的青筋,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为首那青年看到这一幕,顿时呆住了,一时不知要怎办才好。
张芷蕴这时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钟天浩,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意义的神色;现在,她似乎终于知道她的这个表弟这十年来到底学到一些什么东西了。
黑衣青年疼痛难忍,终于咬着牙道:“你想怎么样。”
钟天浩依旧一脸平静,仿佛他的那只手根本就没有用力一般,淡淡道:“你朋友冒犯了我表姐,他必须道歉,不然,你们今天别想离开。”在说话的时候,钟天浩那怕是眼角余光都没去看那为首的青年一下,完全就无视了他。
为首那青年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几时这样被人无视过?但他似乎真的很不想在这里闹事,随即略微转头又看了一下后面进来的那群中老年男子,见他们已经在开始点菜了,一时半会显然是不会离开了,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转对张芷蕴道:“对不起。”
可说话间,眼中却增添了几分狠厉之色。
不过,钟天浩却丝毫没把他看在眼里,面子既然已经回来了,他便说话算话,随即松开了手。
黑衣青年顿时如获大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痛得仿佛碎掉了一般的肩膀,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为首青年的身边。
为首青年没再说话,转身向门口走去,他的几个同伙也随即跟上。在经过那群中老年男子时,那为首青年脸色已复恢如常,冲其中一个老年男子挥手打了声招呼。
钟天浩隐约听到他喊了一声龙叔。
等他们全部出了餐厅之后,张芷蕴才彻底的松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钟天浩笑了笑,道:“那几个是什么人啊,他们干嘛跟你过不去?”
张芷蕴看了看钟天浩,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名的复杂,淡淡道:“也不是跟我过不去,那人只是……他父亲是东海市的一个金融大鳄,家里有钱,背景又非常深厚,从小含着金汤钥长大,一直目中无人。以前他跟我同一个学校,现在他已经读大一了,就在东海大学。本来以他的成绩是根本不可能考上东海大学的,但通过关系,说他蓝球打的好,竟成了特招生。他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人也差不多,都是一些家里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
说到这里,张芷蕴眼中露出几分担忧,又看了看钟天浩,继续道:“刚才你抓他肩膀的那个人叫腾云川,是大江集团懂事长腾天海的孙子,他曾经在法源寺学过武,法源寺你知道吗?就在南面郊区外的一座山上,离这不远。寺里开了一个武校,腾云川的家族就有人在那武校管事,据说寺里的那些和尚都很能打,你刚才挫败了他,我真有点担心他会去找来帮手报复你。”
钟天浩看着表姐眼里露出的关心,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暖意,但对于她所担心的事情,却有些不以为然,虽说他心地单纯,但在天机道人面前的时候,他也是个整日调皮捣蛋的主,绝不是那种师傅说了东、他就不敢西的乖乖儿,笑了笑,道:“我才不怕他们呢。表姐,以后那人要是再来骚扰你,你打回去就是了,要是打不过,你就吱会我一声,我一定帮你。”
张芷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道:“小傻瓜,你当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呀。”
钟天浩毫不思索的道:“真的不用怕他,他们要敢找帮手,我连他们的帮手一块揍。”
韩芷蕴只当他是在说孩子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见钟天浩上额头沾了一些灰尘,便拿出纸巾替他擦拭,小小的举动,充满了亲情的温馨。
钟天浩这时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那群中老年男子一眼,道:“那些是什么人,刚才那什么少好像很岂惮他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估计刚才那事还没完。”
张芷蕴也转头向那边看了一眼,随即道:“这些人我倒是认识几个,其中那个剃平头的老年人是赵少京他父亲的一个心腹手下,那纨绔子虽然很受他母亲的宠,但却很岂惮他父亲。前不久那纨绔子为了一个女人跟别人大打出手,还弄出了人命,那件事情闹的很大,尽管最后事情被摆平了,可赵家终究还是耗费了不少力气。我估计那件事情过后,他父亲也惩罚了他,说不定现在气都还没消。刚才他应该是担心在这里闹起来,那个人会把这事告诉他父亲,所以他才罢手。”
钟天浩点了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