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一句大叔,南星就知道谁来了。是宛童。也是南月。
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仿佛有星辰注入。,小鼻子小嘴巴也显得极为标志。
“宛童。”南星没有叫南月。这样的宛童,美好而又神圣,是他无法触碰的神圣,她是宛童,又或者说,她已经成为宛童了。只是南星,还是从前的那个南星。
“大叔?”宛童如同小时候那样,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询问着什么?“大叔,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看见你。高兴过头了。还以为,还以为在做梦呢。”南星显的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南星虽然没有经历过大户人家的生活,可是见,总归是见过的。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会像宛童这般,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荒僻的乡下。不说是仆俾成群。这身边也总归得有一俩个人的。
“我偷偷跑了出来,没有人知道的。”宛童冲着南星调皮的笑了一下。仿佛这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无所谓的玩笑。
可这样的玩笑,可把南星吓坏了。“怎么会偷偷跑出来了呢?是不是他张家人对你不好。”南星的第一反应永远是以宛童为出发点的。
“没有的,祖父祖母都对我很好的,只是。。。”宛童没有说出原因。南星也没有问。这或许就是两个人的默契吧,即使分隔多年,只要内心想念着对方,就会有的默契。
这样的生活,即使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宛童和南星也恍如昨夜。一点也不生疏。这些年,南星都把每天当做宛童在的时候那般生活。可是如此配合的默契,是南星没有想到的,足以看出。这些年来。宛童也一直想着南星。
“大叔,入冬了,我给你做了件棉袄。”
“大叔,我心学的饭菜可还入口?”
“大叔,你怎么开始长白头发了呀?那我可要开始叫你老大叔了。”
“大叔,你等等,我去给你找大夫。”
“大叔。。。。。。”
宛童扑在南星的怀里,放生大哭了起来。“大叔,你怎么?你怎么老了呢?”
此刻的南星,两鬓斑白,早已没有当年的强壮之气了。南星老了。他遇上了所有人都会遇上的问题。而这问题。没有正确的解决方法。我们最终,都会输给时间。
“宛童,我要走了。谢谢你,陪着我。陪了我这么久。”
当年宛童的祖父母也是这样离开宛童的。宛童一夜之间仿佛成熟了许多。她开始经手家中企业。遵从老者遗愿。和各种各样的富家公子相亲交谈。可她,想着她的大叔。她想陪着她的大叔。她花三年的时间培养出一个继承人。然后什么也没有带,只身前往。去找南星。去和她的大叔生活在一起。如今,大叔也。。。
此时的宛童,还是三十刚出头的妇人。大叔走后,她将孤独的走完余生。
“宛童,如若我晚点出生,又或者你早点出生,我们会不会,就可以在一起了呢?”这是南星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原来,南星也一直爱着宛童。
时间这样东西,太折磨人了。这是南星和宛童无法逾越的鸿沟。当宛童还是南月时,这样的悲剧就已经开始了。
奈何桥上,男子等待了许久,终是回头饮下了孟婆汤。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