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正当北疆军队还在沉沉的睡梦之中,一阵高亢的战鼓声及士兵们的操练声忽地响起!帐内的士兵,不觉的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以为自己还是在昨晚的梦中。
周围越来越多的士兵被这响彻天地的声音震醒了,他们只觉得难以置信,明明昨日只剩残兵败将的大津,今日人数似增了一倍不止!
紧接着他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大帐,声响越来越高亢了,入耳是如此的真实,怎可能会是梦境!
刚匆匆赶来太子帐外准备禀告的士兵却顿住了脚步,不想他们的太子此时也立于大帐之外,凝神静听,浑身散发出的贵气似与生俱来,而神色间却失去了往常的那一份悠闲自在。
“去,把穆伦叫来!”拓跋逸撂下话后,转身入内。
太子话音刚落,随后便有一道修长而结实的身影跟了上去,穆伦将军这么快就来了!
“吩咐下去,全军上下,随时准备待命!”帐前身着水墨色袍子的穆伦回首对士兵命令道。面若冠玉,通身的飘逸与俊秀,淡定的神色仿若天下之事均已了然于心。声音中威严又不失儒雅,似是翩翩君子却叫人甘于卖命!
“是的,将军!”士兵于意识之前便脱口应答,穆伦将军总是会有这样的魔力。
穆伦,北疆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十八岁出征至今,久经沙场皆大获全胜,已攻下了周国大大小小城池不下二十座。北疆子民赞他为“战神”,用兵如神,料事如神也!
大帐之内,拓跋逸丝毫未掩焦急之色,对着眼前神情若定之人说道:“今早加急,西秦国都被围,原本意欲相助的二十万援军在返途之中惨遭敌人埋伏,折了大半,余下的主帅及众士兵皆仓皇西逃!”
听后穆伦身子一僵,半响后才微笑着说道:“大津的皇帝果真是不负盛名!围国都,既可解了燃眉之急,又重重的挫了西秦的锐气。恐怕,今后再想结盟是不可能了。”
“今晨之势,似是两倍于昨日。穆伦,你怎么看?”拓跋逸看着他的超然,有些失去耐心的问道。
“缓兵之计。”不急不慢的声音从空中悠然飘来。
“我看倒是未必!刚刚前方的探子来报,大津军队今日旌旗遍野,占据了山头。单从练兵的情况来推断,兵力不下十五万。”
“哦?”穆伦剑眉一挑斜睨着他。
“大津皇帝亲征的部队这几日就会到了。”添上了这句话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良久,帐内穆伦坚定的声音响起:“大津的援军没这么快!”
“你是说,今天早上练兵的绝不会是援军?”
“不错!近十万的增援想要遮人耳目秘密发兵,任他们本事再高,我们的探子也绝不可能丝毫未察觉,这是其一。其二,援军若真的到了,我们此时的二十万绝非他们对手,大津皇帝是不会如现在这般只击鼓,而毫无所动作!”
听后拓跋逸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转而却说道:“若此次是诱敌之计呢?”
诱敌之计?或许吧!穆伦只觉得这次与以往都不同,蓦地令他失去了原有的冷静和镇定,真的是齐云风的对策吗?还是大津国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不过这样的人才真正的称得上是对手!
“静观其变!”
“恩,大津皇帝至少要等到三日之后才到,我们还有时间等上两天!若是发生任何状况,维存目前的兵力为首要!”
当天,鼓声隆隆,严阵以待的士兵经过一日的紧张之后,身心疲惫。太子传令,此乃缓兵之计,士兵们无须理会!
鼓声连天,两天两夜之后,终于弱了下来。想来大津的士兵必是疲倦至极,由于山林地势易守难攻,两面环山,从侧面根本不可能进攻。
于是,太子派遣一支精锐的先锋,先去打探形势!由副将巴图率领的先锋部队小心翼翼的接近山林,大津的士兵丝毫未发觉。
巴图带着一众部队继续朝着鼓声的方向前进,四周只剩下旌旗在疾风之下猎猎作响,大津的士兵到底埋伏在哪里?
部队的最后几名士兵越往前走越是心虚,以往作战,作为先锋总能清楚的看见或是发现隐藏的很好的敌军,但是这次却没有丝毫痕迹!
不由的放慢了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了!
“敌军就在前方,鼓声里我们只有几十米了!”巴图压低的声音一落,众人心底皆暗暗松了一口气,精神抖擞的赶上了前方的同伴,一同向前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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