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耗子轻声说道。
韩镶道:“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陛下遇刺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乞丐和苦行僧来到上京也有所听闻,乞丐道:“大师,京城之大你没体会大吧!“
苦行僧道:“那样如何呢?这不是我所待的地方,兴许是你待的地方。“
乞丐道:“你真会开玩笑,我一个乞丐怎么适合这地方。“
“客栈里死了好几个人惨不忍睹。“高个子说道。
矮个子道:“如今京城很乱,不是刺杀就是有命案子。“
高个子道:“圣上迷恋炼丹这个朝廷恐怕不长久。“
矮个子道:“你小点声要是被人听到要掉脑袋的。“
高个子道:“我还听说要派瑞进去边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糊弄吗?“
这些话传到乞丐耳朵里,他起初还是不过问,他道:“你们刚才说谁?瑞进?“
矮个子道:“没错,那个二殿下。“
高个子捂着他的嘴道:“别说了,你看那边来人了。“
高个子拽着矮个子急匆匆逃窜着,那边果真有人团团围住,领头那个是安南,后面跟着瑞进,陛下和熹妃全部出来相送。
乞丐跟众人一样跪拜着,陛下搂抱着瑞进道:“不要让朕失望,我相信你很优秀的。“
熹妃噙着泪水道:“晚上注意盖被子,还有……“
熹妃激动地说出话来,瑞进搂抱着她道:“母妃,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瑞进随着军队缓缓而行,他时不时回头看着他的母妃和父王,陛下搭着熹妃的肩膀道:“孩子大了,别为他担心了。“
乞丐轻声道:“他始终还是去了吗?“
苦行僧道:“你也觉得他不适合吗?“
乞丐道:“兴许他其他人更合适。“
瑞进拉着马缰绳缓缓而行,风很大旌旗都在摇晃着,前面的路对他来说很迷茫,他每次都被噩梦惊醒。
梦中的他与敌人厮杀着,敌人的长剑刺入他胸膛。还有他们吃着野草还有动物的肉维持饥饿,想到这里瑞进都吐了,这种苦难的日子他如何受得了。
边关的风更加猛烈,夜晚睡觉的时候还能听到风声。那个年轻的公子,准确地说他像个汉子似的,有着浓厚的胡子,黝黑的皮肤,有谁会想到他曾是王子,他腰上悬挂着佩剑,脸上没有了稚气。
来的时候他还是十余岁转眼将三十出头,时间如流水般过得飞快。大将张池道:“大殿下真替你高兴你终于可以回去了。“
苏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张00池觉得很纳闷,守边关多年听到回去的消息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
张池道:“大殿下,难道一点都不高兴吗?我反而觉得你很烦恼。“
苏乌道:“说实话我起初不愿意来边关,不过经过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朝廷的尔虞我诈我适应不了。“
张池道:“大殿下既然陛下让您回去,我相信有他的道理。“
苏乌道:“我回去也算了,可是为何还要让瑞进来,这一点我想不通。“
张池道:“不管怎么说陛下的圣旨就是命令,只是你一走战士们都能想念。“
苏乌道:“我只是担心北戎得知消息会进犯我们。“
“大殿下你放心去吧!不会还有我吗?“张池拍着胸脯道,“难道你还不放心我不成。“
苏乌道:“我没这个意思,可是……我心里忐忑不安。“
“大殿下我们舍不得你。“那个十余岁的小伙子扑在苏乌的怀里道。
苏乌一下子哽咽了,他摸着少年的长发道:“石头,你可要听张将军的号令,不能任性妄为。“
石头撅着嘴不吭声,苏乌呵斥道:“听到了没有。“
石头很不乐意答道:“知道了。“
苏乌道:“张将军得让人费心了,这小子喜欢惹是生非。“
石头狡辩道:“我才没有惹事。“
张池笑道:“您放心我一定管教这小子,没有您护着他,我看他还能飞上天不成。“
石头双手叉腰头扭向一边好像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苏乌摇头苦笑道:“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
张池道:“不过不能娇惯他,我只怕早晚会因为年轻气盛而出事。“
苏乌看着北狄狼烟心里预感不久将会发生交战,守卫兵来报道:“发现可疑人好像是北狄的奸细。“
张池道:“把人带上来。“
苏乌见那奸细瘦小,长得还算白白净净,张池呵斥道:“鬼鬼祟祟做什么?从实招来要不然严刑拷打。“
奸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我是来送信的。“
张池接过信见上面写着承启苏乌,他把苏乌拉到一边道:“殿下,这封信是给您的,按属下心里所想,他们不知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何况很严重被人抓着把柄。“
苏乌道:“无妨,我先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张池苦劝苏乌不听,他打开书信看了眼半天没吱声,张池道:“信上说了些什么?“
苏乌道:“他们想宴请我过去一趟。“
张池道:“这绝对不行恐怕他们不怀好意,如果抓着您要挟我们那将是大麻烦了。“
苏乌道:“既然诚心诚意邀请我,我相信应该不会对我不利吧!“
张池道:“兵不厌诈我觉得这事还得慎重考虑。“
石头也说道:“我也不赞同这件事,北狄人诡计多端又阴险狡诈。“
“我决定了还是去一趟。“苏乌有板有眼说道。
石头道:“依我所见杀了奸细再把他的人头送回去给他来个下马威。“
“这样不妥容易引起对方的愤怒,马上会开战。“张池说道。
石头道:“大殿下如果你执意要走,我陪着你去。“
“谁也不要陪我,我一个人前往。“苏乌道,“你们肯定觉得我是逞英雄,我告诉你们我这是为了表达对他们的诚意。“
苏乌说完这话后石头跟张池默然不语,石头还想再劝苏乌,张池抓着他的胳膊道:“咱们就听大殿下的吩咐吧!“
“张将军,您不能纵容这种行为,这可是大殿下,您怎么能答应呢?“石头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