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泥岭盛产一种黄灿灿的泥土,当然有很多谣传火药的原料之一来自这些黄泥,真实性还待考证。
了目瞠目结舌原来还有这等事情,他坚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些风言风语他不会放在心上。
了目的独眼很快引起别人的议论,很快难听的话传到耳朵里,有人说:“和尚喝酒吃肉遭到佛祖报应,然后眼睛也瞎了。“
更有人附和道:“看来老天爷还是长眼的。“
了目咧嘴一笑,想着这些人也是无聊透顶对他的独眼那般感兴趣,了目独眼的日子大概有十余年了。
除了师弟了然,他连行名都没透露一二,他的眼睛因为救人而被刺穿了,他没有后悔过,他的眼睛模糊着,车水马龙的人群中,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连被救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记得,一心只想着救人,又不求对方的回报,他的眼睛保不住了,血肉模糊。
“师兄,我彻底服了。“了然道。
了目笑道:“师弟,你说出这样的话很令我震惊。“
了然道:“你今天的行为更令我震惊,师父传衣钵给你我想是对的。“了然心服口服道。
了目道:“了然你可不能认输,你不是一直要跟我斗吗?你要认输都无趣。“
“出家人切忌争斗我犯了大忌。“了然道。
了目道:“血气方刚争一争又如何?你要那般说的话我罪孽不是更加深重。“
了然看着了目带着眼罩的眼睛疼惜地说:“可惜了,今后没了一只眼睛诸多不便了。“
“那可不见然,一只眼睛起码能聚光。“了目半开玩笑地说。
了然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心情开玩笑。“
了目道:“我不过失去了一只眼睛,而拯救了对方一条命,如果我的眼睛还能救人一命的话,我还会毫不吝啬去救人。“
“我达不到你这种境界。“了然自愧不如道。
“你不是达不到境界而是你有愧疚的事情缠绕于心,我想你某天释然后会超越我。“了目道。
了然垂头丧气道:“谈何容易?“
了目道:“很容易的,心宽体胖,无欲无求。“
“我承认我做不到。“了然说道。
了目拍着了然的肩膀道:“师父的衣钵终有一天会传到你手上的。“
了然道:“我看还是算了,你比我更合适。“
“不一定的,你其实是更加合适的人选,没传给你衣钵,你比我心里更小清楚。“了目说道。
段岸看着了目走远他皱了皱眉头,有人不知从哪冒出,她嗤笑一声道:“无情杀手段岸也有心慈手软的一面。“
“朔鞠,你说什么?我可从来没手软过。“段岸说道。
朔鞠道:“只因为老和尚当初救了你一命吗?“
段岸哼了一声道:“我哪会记得那件事,我只是觉得杀一个手无寸铁之人没必要。“
朔鞠道:“你又何必装模作样,你的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
段岸道:“时候不早了他们在等咱们快去吧!“
“你能欺骗自己的内心吗?“朔慕反问道。
段岸没去搭理朔鞠的话,他们去的时候一群人在那叽叽喳喳,那个个子中等的人招呼道:“怎么才来我们等你很久了。“
“你们讨论到哪一步了,我们没错过什么吧!“朔鞠开玩笑地说。
中等个子男人道:“我们可等着你们到来。“
“雍大人没来吗?“段岸说道。
中等个子道:“雍大人临时有事,我全权负责了。“
朔鞠笑道:“闵老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通知一声。“
闵老大骤然大怒道:“这也是临时传达的命令,我难道欺瞒你们不成,跟我去工厂吧!“
段岸只从他们口中依稀得到些消息,那个所谓的工厂很隐蔽,四周被杂草遮掩着,挪开杂草后那个工厂浮现在眼前,很庞大和巨大,能感到一股浓浓的烟味,身子跟着一起炎热。
那群干活的人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几个彪形大汉把箱子抬出来,管事的是个尖嘴猴腮的人。
他颐指气使对闵老大道:“你们回去吧!我只要见雍大人。“
“雍大人委托我负责。“闵老大道。
管事道:“很抱歉他没通知我这件事,因而对不住您了。“
闵老大哼了一声道:“小小的管事敢拿鸡毛当令箭。“
管事道:“我的官小可是权利不小,你们又奈我何。“
闵老大看了他的兄弟一眼,他们几个会意,段岸抽身在一旁。闵老大道:“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管事道:“你知道我的后面人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闵老大道:“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买账。“
管事一听脸色惨白,他支支吾吾道:“你们要造反吗?来人……“
段岸一剑割断管事的喉咙,那群守护的人躁动不安,闵老大道:“看到管事的下场了吗?你们再要反抗的话,下场跟他一样。“
守卫们全部放下武器投降,闵大人道:“动手。“
守卫全部被杀死,段岸道:“他们不是投降了为何还要下毒手。“
闵老大哼了一声道:“难道要留着他们不成,这群人很快会把咱们告发了,段岸不要因为你刚杀了管事,你就大功一件。“
朔慕拉了拉段岸衣角道:“好了,你说你跟老大吵什么架,老大他是个执拗脾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闵老大道:“从今天起这里归我们管,你们按着要求生产火药,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当然如果你们偷奸耍滑,这些年都是你们将来的下场。“
守卫和管事的尸体被扔到后方喂狼,后山能听到狼的哀嚎声,段岸趁人没察觉,挖了一个大坑把那几具尸体一起埋入,免得受野狼的撕扯。
“你这么晚不睡去哪了?“闵大大不知从哪冒出来说道。
段岸道:“刚去方便了一下。“
闵老大道:“这么晚不要到处乱跑,很容易走丢了,明天还有任务。“
段岸道:“老大,我知道了。“
闵老大可不傻他仿佛看到段岸眼神的异样,他很快让杀手丁璞时刻注意段岸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