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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刘飞虎的说法好像有些道理,猴子他们被捕快杀得片甲不留,二黑子拦着刘飞虎道:“;老大,咱们快走吧!“

刘飞虎道:“不能丢下兄弟们。“

二黑子道:“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苏克多道:“一个都不能留。“

“小侯爷,镖银在山顶。“师爷道。

苏克多道:“命人抬下山去。“

了然道:“施主不可妄动杀念。“

“老和尚,我第一个就杀你。“苏克多瞄准弓箭要射杀了然。

行名做好抵挡的准备,“小侯爷,请稍等片刻。“有个人喊道。

那是尤德詹的声音,苏克多瞭望了一眼尤德詹,他走过来在苏克多耳边说了几句话,苏克多脸色慌张,他吩咐道:“县老爷这里拜托你了,等我回来再做决断。“

苏克多随着尤德詹来到半山腰的凉亭,那人的背影不用看他就知道,那是他爹苏哈尔。

“您怎么来了?“苏克多惊恐地看着苏哈尔说道。

苏哈尔扭过头来,他心平气和地说道:“胡闹,我不来你可要惹出大事了。“

“尤德詹,你出卖了我。“苏克多怒目瞪着苏哈尔吼叫道。

苏哈尔道:“这事跟尤德詹没有关系,是我让他通报我的。“

苏克多道:“那您来有什么目的?“

苏哈尔道:“很简单,我此来只为阻止你。“

“阻止我?“苏克多懵里懵懂道。

苏哈尔道:“你的任性该告一段落了,马上撤下山去,那些镖银物归原主。“

苏克多默然不语,他不知该如何去回答,苏哈尔呵斥道:“听到了吗?“

苏哈尔道:“我可以带着人马下山,那些镖银不能归还……“

苏克多道:“你不要引起皇上的注意,让咱们家万劫不复。“

苏哈尔道:“圣上也注意到了吗?“

苏哈尔道:“我话只说一遍希望你能按我刚才所说的去办,可是说对你的警告。你好自为之。“

苏哈尔手夹着背后慢悠悠地走下山,苏克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在想着:“老头子到底在想什么?他以为我会听他的吗?“

“小侯爷,我看你还是听侯爷的话。“尤德詹说道。

苏哈尔哼了一声,尤德詹继续道:“他毕竟年龄和资历比你高,站得高看得远。“

苏哈尔命令道:“住手吧!本侯爷决定了,你们下山务农去吧!再也不准上山当草寇打劫,那批镖银哪里来归还哪里去。“

春来跳着说道:“师父,太好了。“

了然道:“我不是说过事情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苏哈尔道:“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如果不按时下山整理完备,那休怪我出尔反尔。“

“小侯爷,不是说好围剿的吗?“县老爷轻声说道。

苏哈尔道:“县老爷召集人马下山吧!“

县老爷道:“卑职遵命。“

飞虎山尸横遍野,非死即伤,猴子长吸了一口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飞虎道:“刚才见他离开了,难道去见了什么人?“

行名道:“可是谁有那么大权力令他畏惧呢?“

了然道:“阿弥陀佛,这件事算皆大欢喜了。“

刘飞虎道:“把阵亡的兄弟们都安葬了吧!“

了然道:“春来,挖个坑把那三位也埋了吧!“

了然嘴上所说的三位是鹧鸪他们,刘飞虎道:“大师,难道您一点也不恨他们,那几人该暴尸荒野。“

了然道:“刘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他们死了生前的罪恶也随之而散了。“

春来和行名挖了是三个坑抬着三具尸体,随便拿几根木桩竖立着。

刘飞虎道:“我派兄弟把镖银给你运回去吧!“

了然道:“这样不太好吧!“

刘飞虎道:“咱们也算生死之交,这没有多大点事,何况我们也要下山回去务农了。“

二黑子道:“咱们除了当土匪还会有别的本事吗?“

猴子道:“我不当土匪什么也做不了。“

了然道:“各位施主这毕竟不是正业,这次不是他来围剿你们,也会有别人来的。“

刘飞虎道:“我赞同大师这句话。“

二黑子道:“和尚说的轻巧,敢情以后我们喝西北风。“

刘飞虎道:“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想到办法的,一会把寨子一把火烧了。“

“烧了?“猴子张大嘴巴说道。

刘飞虎道:“直接断了大家的念头,更不要让其他人占山为王。“

猴子心里很不舍,二黑子也不赞同,熊熊烈火燃烧着,那曾是他们的家园,残留的土匪纷纷留下了眼泪。

刘飞虎又何尝舍得,曾经的山寨化为灰烬,曾经浩浩荡荡的飞虎山土匪们,剩下些残兵败将。

春来的心砰砰直跳,一晚上没有睡觉,他盘腿而坐,又很兴奋,想着很快能跟铃铃见面了。

“你好像比先前心情好多了。“了然问道。

春来双手抱着头道:“哪有这回事?“

了然道:“你还有事情能瞒着我吗?“

春来笑而不语,了然心知肚明不过没吭声罢了,了目走了之后再没有音讯,当他知道山寨发生大事也是几天之后了。

了目替了然他们担心着,又时刻记着自己的任务,他跟踪那人已经两天两夜了,连眼都没眨一下。那个头戴斗笠之人,探头探脑,仿佛在察看有人没有在跟踪着他。

了目除了脚腿快其他一无是处,外人眼中那不过是个馋嘴的和尚,斗笠那人看起来很隐蔽,他匆匆上了楼又命伙计把饭菜端上楼。

了目咽了咽口水,香浓浓的菜香,他喊道:“给我来菜和酒要给我送到楼上来。“

伙计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和尚还要酒,掌柜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酒端去。“

伙计这才忙着打酒和端茶,了目把门大敞开,坦坦荡荡的样子,他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曲子。

“大师,您要的酒和菜来了。“伙计喊道。

“有劳了。“了目拿起酒灌在肚子里说道。

伙计摇头哭笑,他干了这么久还没见过那般奇怪的人。

了目拿着酒壶在门外瞭望着,他假装醉着其实他很清醒,一群客人躲着这醉醺醺的老和尚。

斗笠人那间屋子仍旧关闭着,他仿佛被关了禁闭似的,一声不吭又不出门。

伙计只是收拾碗筷出来,了目很好奇其中的情况,他抓着伙计的肩膀道:“伙计,我问你他在屋里做些什么?“

伙计道:“没做什么?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了目摸着胡须若有所思道:“他在做些什么?“了目道:“拿着,不要跟他说起我问你的话。“

伙计拿着银子咧嘴一笑道:“老和尚,你挺会这一套。“

斗笠人待了很久,他爱睁着眼睡觉,他把斗笠放在桌山,他开着窗户风嗖嗖地刮,还能听到楼下叫嚷声。

窗户隐约有点动静,如同有只鸟儿停歇在那,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蹲坐着。

“你总算来了。“躺在床上的那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窗户上的人说道。

床上那人道:“只有你才不从寻常路,你为何不从正门进来。“

窗户那人道:“看来你是糊涂了,这样显目不怕别人察觉吗?“

“你打算一直蹲着窗户跟前吗?“那人道。

“你不是一直躺着吗?“窗户那人正想取笑他时。

那人不知何时从床上起来来到桌旁倒着茶,窗户那人身子一跳,如同跳蚤一样蹦下来,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段兄,好身手。“

那个姓段的人说道:“彼此,白兄能神不知鬼不觉又何尝不是好身手。“

“你可守时等了你两天了。“姓白的那人说道。

姓段那人道:“辛苦你这些年装瘸子了。“

姓白那人看了看自己的腿道:“你如果不说的话我都忘了,我这条腿很正常,听别人叫我白老拐叫了很长时间。“

姓段那人道:“陆镖头对你不错,你没有动心吗?“

白老拐道:“我时刻铭记我属于谁,他的恩德算小恩小惠不值一提。“

姓段那人摸着胡须道:“我段岸自以为是个绝情之人,跟人这么一比,甘拜下风。“

白老拐道:“有个和尚跟踪你,你不把他给灭了吗?还是一会我替你代劳。“

段岸笑道:“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

白老拐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段岸道:“得看我心情,不过杀他也是举手之劳。“

白老拐道:“主子命我传一句话。“

“我洗耳恭听。“段岸微扬着头道。

白老拐道:“段岸,你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主子很不喜欢。“

“我看不是主子不喜欢而是你不喜欢吧!“段岸道。

“段岸你可不要把帽子扣我头上。“白老拐面红耳赤好像要打架的样子。

段岸笑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主子让你传什么话。“

白老拐道:“风向变了,从长计议。“

段岸打着哈欠道:“我明白了,又困了。“

“失陪了。“白老拐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在窗户外面了,他纵身一跃把外面的鸟儿吓得四处乱窜。

段岸歇了一阵开了门透透气,了目连忙把头缩了回来假装看着四周,段岸伸个懒腰打着哈欠。

他很快收拾包袱启程,了目担心他走远了紧跟其后,他仿佛能感觉到那人故意让他跟上似的。

他忽然一个翻身人不见了,了目寻觅四周要寻找那人。“大师,你是在找我吗?“了目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了目慢悠悠回过头来,那人低垂着脑袋带着斗笠,了目道:“我看你是误会了。“

段岸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把剑道:“大师,我本可以杀了你,我不过想看看你的目的是什么。“

了目流了一身汗,段岸把刀架在了目的脖子道:“我一刀劈下去连同你的脑袋会一起劈掉,你为何跟着我。“

了目支支吾吾半天不开口,段岸道:“你不说的话,我可要动手了。“

他踹了了目一脚,了目身子向前倾,他一刀割开了目的衣袖,然后他一个转身留下一句话道:“不要再跟着我了。“

了目弯曲着身子,他看了看袖口被人割开的痕迹,他的刀很快,不偏不倚只是割断了他的袖子,如果是脑袋的话,早就搬家了。

了目放弃了再去追,他的追捕计划已经失败了,当然他对那个人很疑惑,他为何手下留情。

了目像个密探一样追踪这些人是为了什么?这源于几天前见了一个陌生人。

了目喝着酒吃着肉,日子很潇洒,他的徒弟行名微低着头不吭声。

了目拿鸡腿在行名嘴边道:“你尝尝吗?“

行名道:“我曾在佛祖面前许愿斋戒三年。“

了目摇头道:“迂腐,斋戒就能心诚则灵了吗?“

行名道:“我达不到师父您的境界。“

“说的也对,你小子要达到我的境界少说还得十来年。“了目自信满满地说道。

了目的鼻子闻了闻,他好像闻到一股浓浓的味道,他抹了抹嘴道:“你等着我,我去前面看看。“

了目大步流星往前走着,早把行名甩在后头,了目道:“好香的肉,给我来一块。“

那摊贩子都傻眼了,和尚要吃肉的,当然连同在一旁观望的人也大吃一惊,了目撸起袖子道:“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贩子道:“我马上给你包装。“

“不要包装了,直接拿给我。“了目迫不及待喊着。

了目的嘴好像是个饕餮似的,一点怕烫怕脏的意思都没有,手抓着往肚子里咽。

贩子咽了咽口水,他卖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人,了目边吃边夸赞道:“味道真不错。“

“有人偷我钱袋子。“一个妇人大声喊着。

了目连忙赶去询问道:“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妇人手指向东边道:“人往那去了。“

了目喊道:“徒弟我去抓小偷了,你站那等我回来。“

了目挪着他肥硕的身子追了过去,他追的样子很可笑,行名一抬头行名就不知所踪。

了目嘴里含着肉在那大喊大叫道:“站住,把钱袋子留下。“

那小偷没有搭理他,了目抓起一颗石头扔向他的头,他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了目扑过去压在他身上。

了目的身子压着他很难受,小偷怒骂道:“死和尚,你给老子小心点。“

“快把东西给老子掏出来。“了目打着小偷的道。

和尚自称老子小偷还有点懵,他哀求道:“你先松开我,我好给你拿东西。“

了目从他身上挪开,嘴上又说道:“你可不要甩滑头。“

小偷道:“看您这话说的,我哪能逃过您的法眼。“

了目把手松开,小偷把钱袋从怀里掏出,小声道:“给。“

了目正当伸手去接,小偷从袖里掏出匕首刺向了目的心脏,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抓着了目的肩膀往后一撤,又一脚踹的小偷人仰马翻。

他捂着肚子灰溜溜地跑了,那人道:“大师,你险些遭他暗算。“

了目见那人身形跟行名差不多,穿的衣服跟普通人一样,不过看他那双修长的手大概不是受苦之人,他眉宇间有些英气。

了目道:“多谢小英雄你出手相助。“

“大师,我可不是白救人的,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少年道。

了目道:“很好,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你说什么事?我按你的吩咐去做,之后咱们两不相欠。“

“您也是个怪人。“少年道。

了目笑道:“您也一样,救人需要回报的你是第一个。“

少年道:“天下无免费的午餐,希望您见谅。“

了目道:“无所谓生在红尘中,和尚也躲不过的。“

他拿着钱袋子丢给了妇人,那妇人对他千恩万谢,还说活佛在世之类的话,了目心里美滋滋的。

少年道:“大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并不懂拳脚功夫,说句不好听的话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不是我出手,你恐怕危险了。“

了目道:“施主这句话错了,帮助人何须武功高低,只要那份心就可以了。“

少年嗤笑一声道:“受教了。“

“需要我做什么?“了目拍着胸脯道。

少年道:“很简单帮我跟踪一个人。“

“跟踪?我一个和尚做不得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了目一口否决道。

少年泰然自若道:“那看来大师刚才所说的话乃信口开河。“

了目大骂一声道:“放屁,老子会是那样的人吗?“

少年道:“我也料想大师不是那样的人。“

了目死死盯着少年说道:“不会是你小子下得套让我老和尚钻吧!“

少年道:“我跟大师不过一面之缘,我为何要这样做,对我又有何好处?“

了目听的少年说的话不无道理,了目怎么想都觉得有些问题,哪里有些不对,他询问道:“恕我直言,这种事你不是找个专业的人比我更合适。“

“我当然考虑过这样问题,一来老师的腿脚挺快,二来你是和尚没人会察觉你。“少年直言不讳说道。

了目一听别人夸他腿脚利索,咧开嘴直笑,作为和尚这是大忌,不过又是人免不了七情六欲。他道:“这么一说好像有些道理,不过少侠您可深思熟虑,足智多谋,老和尚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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